冷翼危险眯眸,抱着宁心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而后者,伸手,接了那空中的碎纸来看,这个字迹,她认得。确实是她‘奶’‘奶’的。‘唇’‘色’,‘艳’如罂粟。诡异非常。她的眸,染着红,随着那字里行间的猜测,计谋,荒唐……而愈见深邃。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她说着。‘唇’角,僵硬的勾起,而后,又吃吃笑开。宁心喃喃低语,纸张,自指间滑落,她捂嘴,轻咳着,心肺,灼烧般绞的疼痛,这是她第二次咳血,第一次,是因为别人伤了她的儿子,第二次,是因为她的‘奶’‘奶’……伤了她。那些人,早已入了尘埃。
她无处追寻,无处诉说,只默默的受了,五脏六腑,难言的撕扯着,将她的血‘肉’,一丝一丝剥离,她很疼,那疼,侵入了骨髓,却叫不出,喊不出,更加的……哭不出。
意识,涣散。在自我保护下,她封闭了感知功能,就这么……沉沉的昏睡在冷翼的怀里。远离着,逃避着。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若说,这是终结,那么,他们错了,这只是一个开始,席年疯狂报复行为的开始。手机,唔唔震动。传来a市最新的时事动态。警方快讯,在凶杀现场,警方发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身份很特殊,她是a市首富冷家新认的二秀冷巧儿……报道,还在继续。
冷翼收了手机,那双深幽的眸子,笼着一层薄雾,他看向席年,目光平静,‘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席年,愿你作的孽别报应在家人身上。”撂下这简单的一句话,冷翼抱着昏‘迷’中的宁心离开,身后,冷老爷子执着拄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孽啊!真是作孽啊!”这场
葬礼,被仇恨压得四分五裂。家属,悉数离开。大堂里,空落落的,‘阴’森可怖。
席年坐在地上,摘了眼睛后点了支烟缓缓的‘抽’着,他面无表情,仟纪站在他身前,凝了他好几秒才哑着嗓音问他,“都是你做的吗?”
“是。”
“……”席年爽快承认,烟雾,滚成一圈,绕着溢了上来,仟纪轻嗤了一声,眸底,泛着晶莹的泪光,她扬‘唇’,低低的笑着,待笑声渐止,她弯腰,夺过他‘唇’间的烟,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席年,你t的还是一条恶狗!”她骂,大声的吼着,他低头,她在他身前跪了下来,“学长,你醒一醒好不好!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不会打人,不会骂人,更不会杀人!是你自己把自己‘逼’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离婚吧。”面对她的声嘶力竭,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既然丧失了爱的能力,那么,就放手吧。他……配不上她了。再也配不上。席年掐灭了烟头,仟纪怔怔的流着泪,良久,才抬手抹去脸上湿润的泪水,“席年,你还想死多少人才满意?”
“……”他低眉,不语。仟纪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翼说的对,但愿你作的孽别报应在家人身上,这里,有我和你的孩子,第一个我没为你保住,这一个,就算生下来了也会因为你那双染满了鲜血的手而遭到报应,席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我去医院等你,如果你来,我留下孩子,如果你送离婚协议书来,那好,我签字,顺便……打掉孩子。”
孩子……
听到这两个字,他死寂一般的眼眸,终于有了丝亮光。
但,仅仅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