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迹般的发生了。殷景兰轻转着手中的酒杯,挑眉抿了口,而后,看向一袭白‘色’抹‘胸’礼裙加身的极尽清秀爽净的宁心,“男人这种生物,好的时候能把你宠上天,坏的时候能把你踩在脚下,心儿,我以为今天你儿子的生日pt你是不会出席了,想不到……爱情啊,总是会将人的棱角磨平,你……还是妥协了。”妥协?呵。或许是吧。
宁心莞尔,那张刻画着‘精’致妆容的俏颜上,神情,难以莫测,她掀‘唇’,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她微隆的泄上--在此之前,她和她,还见过一次面。单独的,‘私’下的。还记得那是个下雨天,殷景兰很突然的约她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详谈,宁心跟她接触不多,但因为冷翼的事,对她并没有多少好感,她本想着不去,后来又想到有些模糊不清的事总得解决。
今儿个殷景兰亲自找上她,那么,她赴约去听听她口中所谓的重要的事情也好。
地点,约在‘奶’茶店。很温馨的一家小店。宁心到的时候,殷景兰已经坐在那里,窗边的位置,看着雨滴滑落在玻璃窗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有情境,只是,她却没什么心思却欣赏这个时时刻刻盯着她老公的‘女’人。宁心敛神,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在她对面落座,“殷秀。”语气,客套而疏离。宁心端足了架势,殷景兰看着她,‘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心儿,你别对我抱那么大的敌意,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先生……也有不对的地方。”
谈判,一开始,她便将冷翼划到了她的统一战线上。殷景兰擅打心理战,宁心时刻防备着她,尽量不被她带进去,对阵间她点了杯‘奶’茶喝着,以着最漫不经心的态度同她谈着,“我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做的不对,我先生做的不对,能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吗?”宁心茫然的眨了下眼睛,表情天真无辜极了。这萌萌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宁布丁学她的,还是她学宁布丁的。
总之,是很能让男人砰然心动的模样。宁心的美,无懈可击,殷景兰看着她,指尖,轻轻得磨着杯壁,“实话跟你说,以前我很讨厌第三者,现在,我成了我最讨厌的人,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当第三者,现在我懂了,有些爱,不受控制,我对冷先生的喜欢,是真心诚意,我甘愿当这个第三者。”
当着她这个正牌妻子的面,她将这个第三者的身份承认的毫不避讳。还隐隐有取而代之的气势。听着她这番说辞,宁心突然很想笑,最后,也是真的笑出了声,“殷秀,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是一个心理医生,我想你应该分得清第三者和单相思的区别。”当第三者,还是要有资格的。
她说她是他们婚姻的第三者,呵,问过冷翼的意见了吗?宁心勾‘唇’,眸含不屑,心里,却是将冷翼骂了数十遍,看看他招惹的桃‘花’债,她忙着照顾儿子,忙着工作,忙着应付他,现在还得忙着对付他开得正灿的桃‘花’!真是心塞又累人!她心中有气,说话也冲,殷景兰寒了脸,第三者和单相思的区别?
呵,这‘女’人还真会一针见血!脸上的笑,僵住。‘摸’着杯壁的手,缓缓下垂,而后,落在自己微隆的泄上,“单相思?这就是冷翼对你的解释么?”她笑,语挟讽刺。
似乎,暗自影‘射’着冷翼言辞的虚假。宁心沉默,殷景兰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诈死出国后的四年里,他一直在给你的手机发短信,后来那个手机号是我在用,他发给你的心里话都是我在看,在治疗的那段时间里,他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若是论了解,我想,这个世上,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这事,宁心是知情的。
所以,她不想被她的话左右情绪,只微沉了口气,满不在乎的耸肩道,“了解又能怎样?他户口本上配偶栏里的名字是我宁心,而不是你殷景兰,他爱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殷秀,我没‘精’力跟你斗,要是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是表明你对他有多爱,那真的没必要,翼是个果敢决绝的人,他要是真喜欢你,一定会追你,而眼下,他没追你,很抱歉,那是因为他对你真的没半点想法。”宁心将话说的明白,每一点,都在维护着冷翼。也在断她的路。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宁心想起身离开,殷景兰抬眸,看着她,一字一字的……缓慢且坚定的说出口,“我怀孕了。”
“……”
“孩子是冷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