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林雨虽然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见景皓贼兮兮的笑着,林雨不禁挑眉问道。
“没什么啊!对了,咱们还没互相拜年呢!”景皓道。
林雨不禁嗤笑了一声,心说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都说过“过年好”了,你这会儿才想起来。
可没想到,景皓刚说完,自己就跳下地,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个礼,道:“过年好!”
林雨没吱声,景皓就一直这么弓身拜着。林雨无奈,只好“嗯”了一声,景皓这才站直了身子。
景皓盯着林雨,见她毫无自觉一般,只好把手伸了出来。
本来林雨看景皓盯着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这会儿看他伸出手来,方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得有去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景皓。
景皓得了红包,美滋滋地揣在了怀里,然后又盯着林雨看。
“你还没给我拜年!”知道林雨不会有这个自觉,景皓主动开口道。
林雨无奈地撇撇嘴,只得福下一礼,道:“过年好!”
“嗯!”景皓应着,从身上取下了一块玉佩,递到了林雨手里。
这是一块蝠身螭纹玉佩,蝠是福气、螭是辟邪的,两样儿都是顶好的东西,更别说这玉佩质地均匀,没有一点杂质,连上面系着的绳子都是十分名贵的材料。林雨一看,就赶快往景皓手里塞。
“这东西我是万不能要的,你快收回去。”林雨道。
“为何不能要,只是个普通把玩的东西而已,你给我拜年,这是我的礼物。我刚刚都收下了你的红包,你就不能收下这个么?”
“这怎么一样?我那红包里只是二十文钱而已,你这东西恐怕连厉云城的县衙都能买下来了,我怎么敢收?”
景皓没想到林雨当真识货,这玉佩何止是一个厉云。就是整个禹州也换得,只是他今日认定了林雨,就想林雨把这东西收下,若是林雨不拿。自己又怎么会心安?
“我不管!那你现在就在我身上翻一翻,我当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了,但凡你能找出来一样儿,我都给你换回去!”
见景皓耍起了无赖,林雨也真拿他没办法了。虽然他还年纪小,但总是个男人,自己去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成什么事儿了?当即气得她扭身坐到了炕沿儿上,道:“上次丁嗣送我的貔貅就差点闹出了事儿,如今你又送我这个,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如何呢!”
“你怎么把我和那个肥头大耳的丑八怪相提并论!”景皓气道,“你放心,我既然送得,你就安心拿着。我看谁敢嚼舌根,爷我把他舌头拔了!”
林雨第一次见景皓这样的状态,料想他是真不高兴了,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什么都没说。
景皓见林雨不吱声,赶快过来挨着她坐了,道:“我不是和你生气,你别不高兴。我给你了,你就收着。以后连我都要不回来,这东西就是你的了!赶明儿咱们回别院了,我就在这上刻上你的姓氏!”
“胡闹!”林雨挪开了一点,嗔道。
“我是说真的!”景皓认真道。随后又见林雨掀动着大氅。知道她是热了,赶快又殷勤地帮林雨把它脱了下来。
遇到景皓如今这样的好脾气,林雨有什么不满也说不出来了,只好把玉佩收好了,以后有了机会再还他。
这会儿没事儿了,景皓又伺候着林雨上炕歪着。他自知道了戚千里的存在,也不想再看《致远随笔》了,就算林雨读的再好听,他也不想林雨看了。所以直缠着林雨给他讲两个林雨小时候听的故事。
林雨哪记得小时候有什么故事?只好回想着给景皓讲了一个《狼来了》和一个《小兔子乖乖》的故事,倒是让他听得津津有味,直羡慕林雨有个快乐的童年。
林雨的童年确实快乐,在家里有玩具、有故事书、有兴趣班,到了农村,还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农村孩子“跳格子”“地雷、刮线、轰”的纯朴游戏。可前主就不然了,她的小时候除了帮母亲做家务,就是照顾弟弟妹妹,哪有一点欢乐童年的感觉?
不过景皓话头正浓,还给林雨讲了他年幼时候习武的事儿。
景皓从记事起就跟着天狼学武了,天狼武功很高,待景皓也极好。景皓小时候没人虽未短缺过锦衣玉食,但于读书、习武上,他的父亲对他特别严苛,若是学得不好,就见不到父亲。他想见父亲一面很难,所以只能拼命学习。可是他的父亲在七年前去世了,他那时候也还小,一直还抱着希望,觉得学好了就能见到父亲。可是,即便是现在府中除了天狼之外,他再无敌手,可依旧弥补不了少年时期的遗憾。
景皓的话,让林雨有些唏嘘。她之前还想着,为什么夫人一个人在别院住着,从未听下人提过老爷的事儿,却原来,老爷早就不在人世了。
想到之前景皓任性、和她闹脾气,总归是没了父亲,母亲又生病,对他疏于管教吧?其实这孩子本质应该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两天照顾她这么尽心尽力。
两人说着说着话,就到了未时,景皓又下地烧了火,煮好了饭,和林雨一起吃了,又熬好了药给了林雨,最后都收拾完了,才要离开。
“你歇着,我晚点儿再过来。”景皓道。
“今晚就别过来了吧,今晚上也不用熬夜了,我早些就睡了。”
“那吃饭吃的早,你会不会饿?”
“这不还有些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