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陶老爷子的大院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麻袋。
从麻袋的外形,以及瑟瑟发抖来看,似乎里面装着一个人。
周围的士兵们荷枪实弹,眼神冷漠,宛如雕塑伫立在那里。
陶老爷子踱着脚步,对着麻袋饶了好几圈,才挥挥手。
一个贴身警卫立刻将麻袋弄起来,并且解开麻袋里人嘴巴上塞着的东西。
“姓林的,你不得好死,敢绑架老子!”
“我倒是要看看,你准备让老子见什么人?哼,在李家村没人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李三保被蒙着眼睛,嘴巴上塞着的东西去掉后,立刻破口大骂。
“把眼睛上的蒙布也给他解开。”陶老爷子不耐烦开口。
“哼,我背后可是有李书记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李三保还在冷声威胁。
布条被解开了。
李三保先是一阵恍惚的感觉,视线从模糊渐渐变成清晰。
当他看清楚周围所处的一切时,整个人懵逼了。
“这……”
周围一个个士兵荷枪实弹,神色冷峻,肃杀之气强烈,令人不敢正视。
李三保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地方?
“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在李家村没人敢和你这么说话?”
陶老爷字踱步,冷冷望向李三保。
虽然不清楚眼前这这位老者究竟是谁,但李三保哪怕再傻比也能看出来,应该是一位大人物,至少和李书记是一个层次的军中大人物,甚至更高……
“……”李三保不敢吱声。
陶老爷子的目光,从一个浑浊老头子,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气势瞬间拔高到惊人的程度,一身戎马,大大小小战役打了无数次,从死人堆子里走出来,又在政界混迹这么多年,经历了一辈子的争斗,老爷子目光可想而知,一旦凌厉,能将人心撕碎一般。
“偌大的华夏,也从来还没人敢跟我这么放肆。”陶老爷子目光更盛了。
李三保感受到那种可怕的目光,整个人头皮发麻,差点心肌梗塞发作。
潜意识告诉他,这位老者大人物,绝对是沾过无数人命的存在。
“你就是李三保?听说你很猖狂?嗯?!”
陶老爷子面容威严到了极点。
“我……我……”李三保面如土色,浑身瑟瑟发抖。
“听说你背后有李书记?哪儿个李书记?李不仁那个废物吗?”
陶老爷子逼近过来,压迫性十足的目光加上四周战士们冰冷的气质,让李三保感觉心理都快崩溃了。
砰地一声。
突然,陶老爷子一脚将李三保踹倒在地。
“连老子当年身边的兵都敢动,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李家村是你开的了?”陶老爷子突然发飙的毫无征兆。
李三保挣扎着站起来,想要走上前求饶。
哗啦——
一群士兵直接枪栓上膛,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李三保。
噗——
“枪!嘶——”李三保瞬间跪下了。
一股子腥燥的味道从李三保裤裆传来,这家伙直接被吓尿了。
李三保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额头汗水唰唰狂冒。
他知道,自己这次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看这架势,眼前这位绝对是军中排的上号的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对于李三保等****来说,人家随便吹一口气就能干死他。
“你刚才的嚣张劲头呢?”陶老爷子冷漠问道。
李三保吓得不敢吱声。
“废物一个,就你这种人,也配在外面作威作福?”
“王八渣滓,敢欺负老子当年带出来的兵,你算什么东西?”
李三保内心震惊而又疑惑苦逼到了极点。
自己什么时候敢欺负军队里的大爷了?
这些人他平时见着都得绕道走,生怕得罪还来不及呢。
“首长,我,我没得罪咱们军队的人啊。”李三保苦着脸说道。
“哼,李家村,李山河,你敢说没欺负过?”
“什么!”
李三保的眼珠子差点爆出来,震惊的嘴巴足以一口吃下枪托了。
村头的老李头?那个连三岁小孩子都敢欺负的残废?
竟然是眼前大首长的兵?
这……这特么完全不科学啊。
陶老爷子厌恶看了一眼已经彻底吓尿的李三保,转身要走。
“首长,这老恶棍怎么处理?要不我拖出去毙了?”一名贴身警卫员问道。
听到要被枪毙,李三保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对陶老爷子各种磕头哀求:“首长啊,放过我吧,首长我错了,不要枪毙我啊。”
直到现在,李三保的内心才明白,村里原本的垃圾李老头,竟然有如此牛逼关系,称之为通天的关系都不为过。
他实在搞不懂,老李头既然这等关系,怎么会受苦大半辈子?
要是换了他自己,早就作威作福,估计都快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枪毙他算是便宜了,拖下去,严加审问,这些年干的坏事必须全部交待出来,尤其和李不仁的问题!”
说完,陶老爷子大手一挥,转身离去。
一群士兵立刻粗鲁野蛮冲上来,李三保还没反应过来,就像一个被疯狂蹂躏的小媳妇,狠狠拖拽了出去。
李三保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到了这时候,他才深深地后悔,也意识到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但是,作死之路,一旦踏上,很难回头,不付出惨痛的代价,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