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啪啪啪啪——”
第一声,是凌厉的巴掌抽在脸肉上的声音。
第二声,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第三声,是一群人在鼓掌欢笑。
苏婉婧嘴角挂着一丝鲜血,被狠狠推倒在地上,柔嫩的俏脸上此刻印着通红清晰的五指。
“婊子,坏女人,活该!”
“哼,喜欢什么人不好,喜欢一个小保安。”
“真该死啊,你自私自利,作贱自己,别连累我们啊,你爹快不行了了,苏家得找个好靠山,得罪了燕京于家,我们日子能好过吗?”
“就是,以前看婉婧姐姐人还不错,现在才发现,人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出来内心的丑陋。”
“啧啧,婉婧姐姐啊,原来你这么多奢侈品?真漂亮啊,不介意我拿走吧?嘻嘻,那我拿走了啊,管家,帮我把这边的东西都搬走,婉婧姐姐不需要这些。”
苏婉婧咬着牙,任凭这些人刺耳的声音,不发出一点响动,她在等,她相信那句话“这件事情,等我来解决。”
“林海,我始终相信你,我等你。”
“咦?这个布娃娃太破旧了,扔掉,烧了,这种垃圾货色,怎么能放入苏家呢,传出去多丢人啊。”说话的是苏婉婧二伯的大女儿,长相一看就是那种尖酸刻薄,还戴着薄薄的眼镜片,假装高级知识分子。
苏婉婧猛然被刺痛了,发疯一样扑向那个即将被下人拿走的破布娃娃,想要从对方手中抢救下来。
“不,那是母亲过世前留给我的,你们不能!”
“拿走,立刻!”苏婉婧二伯的女儿,发出尖锐的声音。
苏婉婧死死抓住那个下人的手,不肯放开,嘴里喊着:“不,这是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礼物,不要烧掉,不要啊。”
下人面无表情,陌生的望着苏婉婧,使劲想要挣脱她。
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苏婉婧死死咬着牙,抓住对方的手,不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一双美眸死死盯着那破旧的布娃娃。
“婊子,放手!”二伯的女儿指着苏婉婧的脑袋,大声斥骂道。
苏婉婧泪水模糊的容颜,却依然不肯放手。
“啪——”
一记凌厉的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脸上,连旁边听声音的人都觉得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苏婉婧却依然执着的咬牙不肯放手。
那是母亲留下唯一的念想,那是支撑苏婉婧二十多年来活下去的精神寄托,她决不允许被毁掉。
此刻的苏婉婧,就像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惜一切拼命的母亲,除了悲凉,还有一种舍身成仁般的伟大。
什么苏家,什么亲人,什么血浓于水,在这种大世家中,一切都显得苍白如纸。
苏婉婧现在只想着保住那个漂亮的娃娃,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下人狠狠的向前一拉。
“啊”的一声,苏婉婧身子被拽倒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凌乱房间的地面上,身子被在地面拖行出三米多,一些细小的玻璃碎片,深深刺入她那曾洁白无瑕的肌肤中,鲜血在短暂过后,从皮肤中渗透而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衫。
“臭婊子,是你自找的。”
二伯的大女儿镜片闪过阴毒的光芒,从地上拿起一块玻璃碎片,狠狠对准苏婉婧的双手扎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王八蛋,谁敢动我婉婧姐姐,我和谁不死不休!”
忽然间,一声怒吼中带着疯狂味道的声音响起,余天麟发疯一样撞在走廊里那些苏家成员的下人,冲入了苏婉婧的房间。
噗嗤——
玻璃碎片刺破了苏婉婧芊芊玉手的皮肤,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啊!”
余天麟双目通红,眼眶欲裂,一双皓齿快要咬成粉碎。
“我揍哭你妈!”
余天麟疯狂的冲向了苏婉婧二伯的大女儿,这个女人,敢动婉婧姐姐,必须死,必须!
砰地一声——
一道人影闪过,余天麟还未看清楚,就感觉小腹上犹如被一颗炮弹锤中,整个人带着大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
“哼,余天麟,以前我叫你余爷,现在嘛,你连死狗都不如。”
“忘记告诉你,这位是我新聘任的前龙牙特种部队精锐——蝙蝠,他可曾经在那一届被誉为龙牙中的兵王,不自量力了吧?”苏婉婧二伯的大女儿,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骄傲的昂起母鸡一般的头,炫耀着胜利。
在双手的疼痛下,苏婉婧最终无法抗拒的松开了手,下人狠狠推了一把,忙不迭的拿着破旧布娃娃,跑出外面,准备立刻焚烧。
“不,求求你们,不要,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把布娃娃还给我。”
“小念,姐姐小时候最疼你了,求求你,帮姐姐把布娃娃拿回来,好不好。”苏婉婧无助的对站在她面前的穿着男士吊带装的小胖墩求助道。
小胖墩狠狠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是坏女人,我才不要帮你,哼,妈妈说你是婊子。”
“住口,我揍死你大爷的,老子回头把你们全砍死!”余天麟倒在地上,口中的鲜血不要钱一般往出喷,却怒视着小胖墩,在他心目中,没有人可以亵渎婉婧姐,除非自己死了。
“还敢放屁?刘能,上,废了这家伙。”苏婉婧二伯的大女儿冷哼一声,眼底残酷的目光透过镜片。
刘能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捏着拳头,居高临下走到余天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