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点口齿不清了,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们身上……那是怎么……”想到这儿,我突然一个激灵,连忙问他道:“你的意思是,是我们自己中了敌人的招,而不是这个环境本身有什么问题?”
“没错!”他汗如雨下,正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我暗叫不好,这样下去,我俩一个手脚冰凉,指不定就会活活给冻成冰雕,另一个则是流汗如瀑布,说不定会脱水。
我胡乱把墨羽的两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向他挪过去。
没想到他一脸“嫌弃”:“别别,宋濯你别过来,我已经快热死啦!”
“好好,我不靠近你。”实际上,我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爆发”出的强大热量,他就像一个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热源,热度既让我想要接近,同时更让我担心。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出大事的。
“应该是那个假的顾苏在我们旁边的时候,趁机下的手。”他道,“顾苏下蛊,根本就不需要接触到自己下蛊的对象。她刚才出现在你身后,其实是想趁机逃跑,并把我们骗到这里来。我想起来,在原地休息的时候,我们停下来是她提议的,我所坐的位置是她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我看到这里。”
“原来,那家伙的心机这么深!”我使劲忍住自己不让牙齿打战,但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了,“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算计好了的!”
“不行,我们必须自救。”我这么想着,“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定有逃出去的路。”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水池。
“墨羽,你能判断这池子里的水有什么问题吗?”
尽管我知道他热得实在不想靠近“温泉”一步,但我也别无他法,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但墨羽没有犹豫,他趴到池子边,往里面看去。
我也仔细研究着那个池子。
过了一会儿,我渐渐知道了些眉目。
这个池子,不是一个简单的水塘。它是一个类似“锅”的构造,整个半球体的圆形水池是架在地底下的,锅底有一个巨大的支柱,支撑着这整个装满了热水的“锅”。
这个“锅”,是悬空的。锅底除了那根柱子,其它部分是宽阔的空间。
之所以能够看到锅下面的情景,是因为那锅的边缘以及底部都是透明的。看样子也不是很厚。
我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把包倒空,从里面挑选用得着的工具。
墨羽的情况比我严峻,他压根就不想活动身体,我也能理解他,这个时候,让忍受着寒冷的我有更多的机会活动身体来“取暖”。
“我要打破这个大锅!”我对墨羽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气若游丝:“也比在这里带着热死强!你说,我们怎么弄?”
我举起了斥锏。
“就用这个,往水里开几炮试试!”
我咯吱咯吱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骨骼,然后蹲在池子边,寻找着下手的位置。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锅看起来比较薄,但它能够承受这么深的水压,显然也不是什么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豆腐渣工程,单凭一个斥锏能够击穿它吗?其次,如果我能打破它,锅里的水向下流出,会不会将下面的出路堵死?更何况,我不知道,下面的空地周围,到底有没有可以出去的路?毕竟从我现在所在的角度,是看不到更远一点地方的情况的。
不过,做点什么,总比坐以待毙强。
我和墨羽考察了一番,选了一个离我们不太远、看起来也不是很厚的地方。
我一咬牙,没怎么多耽搁,就开启了斥锏。
后座力不小,跟旧式的猎枪似的。看不见的力量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首先是水面,就像是有人在里面扔了一颗炸弹一样,水花斜着溅起了数米高,还好我们早先一步退开,那液体溅到地面上,发出兹兹的响声。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呢。
在水面的荡漾略有平息之后,我们重新靠近水池。
刚才那一击算得比较准,可以清晰地看见那透明的锅底上出现了一道歪歪斜斜的裂痕。
水的阻力比较大,斥锏的威力没能完全作用在锅底上。我如法炮制,对那裂口又试了几次,不久那裂痕就越来越大,最后成了一个缺口。池水开始外泄。
我又向裂口周边发力,把那缺口扩大了不少。
看着池水向下不间断地流出,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锅太大了,里面的水更是多得难以估量。我在锅底又陆续打了好多个洞,看着那热水哗哗地流出去,我祈祷着让它进行得再快些。
墨羽找到了一种不错的方法,他让我把诸多的洞连在一块儿,那样的话,我就能更快地制造出一个联合“大洞”。而各个洞的裂纹向周围延伸过去,又可以制造出新的可能出现的破洞。
我们马不停蹄地忙活了好一阵子,看着那锅里的水一点一点地降下去,到最后已所剩无几,那个大锅破裂了一半。
“只剩下下面一半了!”我欢欣鼓舞,看到之前漏下去的池水在落地之后并没有集聚起来,而是分流向了其它的地方,心知这底下不是封闭的,肯定有别的路通向外界。
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我干劲十足,正想要继续开垦更多的排水通道时,墨羽忽然叫住了我。
“先别急,宋濯。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从支撑这个大锅的柱子下手?”
他所说的,正是锅底中心处那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