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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川居然用了一个铁球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白白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湖底打捞!
偏偏这话还不能对下面的人明说。 ..
在他们看来这个东西叫作铁球,那就真的是铁球了。
金范此时的心情烦乱的简直想杀人。
门口突然传来了阿桂的声音:“金爷,有客人过来。”
“不见。”
金范此时任谁都不想见,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真的会让那人见点血。
门外沉默了一下,然后阿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说是金爷的弟弟。”
金范这才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弟弟?”
阿桂说完刚才那句话就后悔起来,他在金家这么多年,哪里听过金范有什么弟弟?
可是那人拿出来的证据却又不可能做假的。
阿桂自觉没有这个身份去阻挡,只好把那人的话传进来,让金范做决定。
可是现在金范正在气头上,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阿桂在门外等的那几秒,额头上已满是汗水,前些日子被金范用烟灰缸砸破的额头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让他进来。”
阿桂他听到金范这么说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同时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就算那人不是金范的弟弟,也与他无关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冒充,那人也该说是金范的哥哥才对。
那面相看起来足足比金范老了5、6岁。
金范房的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犹豫,就是到了房门前,也停了半晌,最后仿佛才鼓足勇气一般,推门进来。
一个光头老者走了进来。
金范转过椅子来,失声笑道:“小管,你不是说到死都不踏进金家半步吗?现在又为了什么事过来的?”
那人居然就是金馆长。
金馆长苦笑道:“金范,我也不想过来的。只是——”
金范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冷冷地看着金馆长,那个叫作小管,在金家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我看到了那个东西。你——”
金馆长的话还没说完,金范就打断他道:“你是从古川那里看到的吧。这样正好,现在你去给古川带句话,要他把那铁球送回来,那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再也不去惹他,当然他也不要再来我这里挑事。你应该知道那个东西的厉害的。如果让那毛头小子知道了这个东西的来历,可不是件好事。”
金馆长此时的脸苦得就像是生吞了几斤的黄莲一般,脸上的皱纹已经堆的像刚犁过的泥地。
“金范,你就不能收手吗?”
“收手?你叫我收手?”金范的眼睛突然就像冷血动物的眼瞳般,缩成了一条细线,盯着金馆长。他啪地一声从桌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金馆长。
金馆长的嘴唇翕动着,却没说出一句话,终于还是长叹一声,道:“我会把你的话跟古川说的,只是你既然和古川这么熟悉了,应该知道他的脾气,他不一定会——”
“那是他的事。小管,你知道我一直顾忌着古川和你的关系,一直没有些京北博物馆下手,包括你那个养女孔佑真也是一样。接下来要是你再牵扯在里面,可不要怪我不讲亲情了。”
金馆长深深地看了金范一眼,终于还是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金范等金馆长出去后,突然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他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痛,却又带着些快意。
好像自金馆长出现那一刻起,他就给自己带上了一层坚硬的面具,扮演着另一个人的角色。
咖啡厅里。
“你好像很喜欢喝咖啡。”杨小静一边用勺子搅着面前的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边问着对面那个戴着墨镜的男子。
“嗯。”那个男子似乎不愿意多说话,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就低头去喝咖啡。
“说吧。叫我过来什么事?”杨小静明显是忍住了笑意。在她看来那个男子的扮相不说是古怪,也岂码是往非主流的方向靠拢。
明明是大夏天了,还戴了帽子,披了一件宽大的外套。
“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了?”那个男子终于开口说话。
杨小静却皱着眉毛道:“你先把墨镜摘下来再跟我说话。”
这句话明显不是一个请求,而是命令。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也许在衡量利弊,终于还是缓缓地把墨镜摘了下来。同时又把帽沿压低,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脸完全遮掩在阴影之下。
墨镜摘下后,露出的是古川的脸。
杨小静终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做了这么大的事,难道还怕金家的人打击报复吗?”
古川这时苦着脸说道:“你又没试过被他们的人追杀。”
别看古川那天在湖面用了一个假的铁球吸引了金范等人的注意力,可那天的险状还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就算自认本领高强,只要不是真正的练家子过来与他缠斗,他都有几分信心可以逃出去。
可是碰上用枪的人就不一样了。
人再强也有个限度,当他发现监视的人有枪后,而且车上居然还被装了炸弹,他就觉得自己小瞧了金范的决心,终于把这个黑道枭雄给惹毛了。
古川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自傲,还是悲哀。
所以这回他出来的时候格外小心。
连自己那辆奔驰车也不敢亲自去领了,只是打电话叫拖车公司的人去把它暂时拖到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