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张无忌反手一掌将范遥拦下,砰一声将他震退三步,正要开口解释,却见杨逍咻一声从门口掠出,手中两枚圣火令当作判官笔,疾速点向殷天正胸口。 [喝一声,双手化作钢爪疾探,喀一下拿在圣火令上,双臂奋力一震,内力已经冲击过去。而张无忌见杨逍也向自己外公动手,又惊又怒,脚步一趋赶上前去,一掌已经拍在杨逍右肩上,内力吐处便要将他推开。杨逍双臂一沉一抖,将殷天正冲击过来的内力倏然集中到右肩之上,汇合自己丹田内气,三股内劲合成一道,疾速向张无忌手掌冲击过去。
张无忌本不想伤到杨逍,因此使出的内力并不大,却没料到对方反击回来的内力如此强横,犹如山洪暴发汹涌而来,他连忙使出九阳神功,运足真气将反击过来的内力化掉。殷天正见自己使出的内力好似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禁大吃一惊,心想杨逍武功何时修炼得如此厉害了,竟然能无视我苦修数十年的天鹰爪劲?却见杨逍双手陡然松开圣火令,合掌当胸劈下,疾如闪电,口中还说道:“多谢教主出手相助。”他手掌还未及身,掌劲已经压得殷天正胸口一滞。
殷天正来不及变招,当即深吸一口气,脚掌用力一蹬,身体倏然向后飘去,他这时才听完杨逍那句话,顿时感到悲愤莫名,心想无忌竟然帮助外人来对付我!怪不得杨逍能无视我的天鹰爪劲!他身体才脱离杨逍的掌力范围,双脚还未着地,身侧一袭劲风扑来,却见范遥追上去。
只见范遥如鬼魅倏然出现在殷天正身侧,左手狮掌直袭小腹,右手虎爪横插腰眼,劲力激扬嗤嗤作响。张无忌连忙放开杨逍,急追上去,他手臂一震,体内九阳神疾速涌到衣袖之上,立刻将之变得硬如铁板,“呼”一声拍了过去,直接挡在范遥掌爪之前。
但殷天正此时怒急攻心,却以为这一袖是攻向自己,当即狂吼一声,双爪闪电般探出,“嗤”一声将张无忌的衣袖插穿,手腕用力外拉,嘶啦一下将张无忌衣袖撕成碎片,双爪毫不停留击在范遥袭来的掌爪之上。两人发出的内力相撞后发出“砰”一声巨响,身形晃动,各退一步。
杨逍见有机可乘,双手中指回扣之后又疾速弹出,铮的一声轻响,空中的两枚圣火令激射而出,比强弓所发的硬弩还要劲急,穿过布帛碎片,直撞殷天正胸口。殷天正接连变招,一口丹田内气用尽,正值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当口,哪里还避得开,当即被击中胸口,嘭嘭两声响起,只觉身体犹如被怒奔的巨像撞中,喉咙一甜猛然喷出大口鲜血,身体向后飘飞,人却已经昏阙过去。
“外公!”张无忌身形一闪追将上去,伸手接住殷天正,手掌立刻贴上在他胸口上,内力吐出护住他心脉,这才怒吼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范遥解释道:“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如果不先把他制服,只怕郡主之前所作的努力全白费了。”杨逍冷冷道:“行大事者六亲不认,心狠手辣,我只是帮你处理掉一些麻烦罢了。”张无忌痛骂道:“胡说八道,郡主的计划成功与否自然有我一力承担,何须你们来插手,如果我外公有个好歹,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此时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听到动静涌了过来,第一个赶到的正是殷野王,他见到父亲躺在外甥怀里,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显然已经昏厥过去。他不由惊骇不已,疾速奔了上去,急问道:“无忌,你外公状况如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外公受了点伤,你先帮我护法,等我帮外公打通经脉再说。”张无忌无法直接解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将殷天正放到地上摆好,双掌一前一后贴好,运起九阳神功,一股阳和内力源源不断的输了过去,开始梳理殷天正体内经脉。
殷野王知道自己父亲素来和药效范遥不合,这次出事说不定就是他们下的手,当下也不敢大意,守在张无忌身前,凝神戒备起来。范遥见状微微一笑,倒退出几步,心想我正想找机会完成郡主交代任务呢,没想到白眉老儿主动送上门来了,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杨逍也跟着退开几步,暗想赵敏对自己的男人也要如此逼迫,如此的心狠手辣,实在令人背脊发冷。
张无忌修炼的九阳神功于疗伤上有奇效,不多时便将殷天正胸口瘀阻的经脉疏通完毕,将人救醒。只见殷天正双眼猛然睁开,“哇”一下吐出一口淤血,抬头看到张无忌就在身侧,不由勃然大怒,反手一掌就扫了过去。张无忌连忙闪开,飘身退出几步,与杨逍范遥站成一列。殷天正的伤势只是得到初步控制住,这下突然发力牵动了胸口受损的经脉,一阵剧痛袭来,当即脸色发白,双手撑在地上急喘不停。殷野王连忙转身扶起父亲,他见到父亲出手攻击张无忌,心里疑惑不已,便问道:“爹,无忌刚才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把您救醒,您为何要打他?”
殷天正抬头望向张无忌,正要将其与元人有勾结,并联合杨逍范遥攻击自己的事情说出,目光一转却见到范遥露出威胁眼神,他猛然一惊,心想野王武功远不如对方几人,目前不宜激怒他们,以免对方杀人灭口。反正五散人和五行旗也要离开光明顶,不如和他们一起离开,路上再把消息告诉他们。他喘气道:“野王,召集所有天鹰的人,马上离开光明顶,我们回通州府。”
殷野王心里更加疑惑,忙问道:“爹,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