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雅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反而问道:“妾身没有做过一件对王爷不利的事情,甚至,妾身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王爷为先、为王爷着想的。妾身不但没有伤害过王爷,还救了王爷,即便是这样,六皇兄还是打算要杀了妾身吗?”
“正因为你没有做过对六皇弟不利的事情,本王才不杀你。”皇甫承洛的全身散发着让人觉得恐怖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今后,一旦让本王发现,你做了一件伤害六皇弟的事情,本王立刻杀了你。”
段诗雅不语,总觉得皇甫承洛今晚的表现特别不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不成……吃醋了?
不对,两个大男人、兄弟间,吃什么醋啊?除非……断袖之癖!
难道说皇甫承洛喜欢上了皇甫墨宸!
如果往这方面想,皇甫承洛的表现就能想通了,不过,她还需要再证实一下。
段诗雅走到皇甫承洛的面前,问道:“六皇兄,平日里,你都是儒雅成风、嗜酒如命,请问,你有在我家王爷面前表现如此嗜杀的一面吗?”
“……”皇甫承洛不懂段诗雅为何有这么一问。
“也难怪,这种不见得光的感情,自然是要用嗜酒来掩饰。 ”段诗雅同情地拍着皇甫承洛的肩膀,道,“放心,你的秘密,妾身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包括王爷。”
“毕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等你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之后,你自己再跟他说吧。说不定,王爷也和你有着一样的感情,也喜欢你哦。”
“你是说,本王有断袖之癖吗?”皇甫墨宸顿时无语了,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些话,岂是可以乱说的?
段诗雅故作神秘:“嘘——这个词可别乱说出来,说不定会有人听到哦!传扬出去,那对你和王爷,都不好。”
“喂,你别乱猜,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六皇弟是本王最好的兄弟,本王自然不允许你伤害他。”皇甫承洛倒是不明白,这个女人不是很聪明吗?但现在却在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去呢?
“知道知道,不用多说,妾身知道你们是好兄弟,不用多说了。( $>>>)”段诗雅转身便走,任由皇甫承洛追着她解释。
“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这些话,要是传到皇甫墨宸的耳中,他非杀了他不可。
一想到要面对皇甫墨宸的怒气,皇甫承洛便打了个冷颤。他情愿戒酒一个月,也不愿意去面对盛怒中的皇甫墨宸。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没出息,你长点出息好不好?”
“弟妹,这与出不出息无关,事实胜于雄辩,我们两人的关系正大光明,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
承庆宫里,幕帘低垂,灯火通明。
“宸儿,进来。”皇甫行渊虚弱的声音从床榻上传过来,待皇甫墨宸走过来之后,他摈退了所有人,“除了宸儿,其他人等一并退下。”
待一干人等退下之后,皇甫墨宸看着一脸苍白的皇甫行渊,看着他胸前的那个伤口,立刻跪下,道:“父皇,儿臣有罪,还请父皇治儿臣的罪。”
“咳咳。”皇甫行渊咳了两声,问道,“宸儿,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君臣,只有咱们父子俩,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父子之间,哪需要什么认罪?无论做了什么错事,朕都会饶了你。你无需跪着,起来说话。”
“不,父皇,儿臣有罪。”皇甫墨宸虽然有些晕眩,但还是坚持跪着,“今夜的行刺,与儿臣有关,只不过,儿臣原是想陷害韩治,想要从护国公府手上取得控制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真的害得父皇重伤?”
接着,皇甫墨宸便将今日发生的种种告诉了皇甫行渊,诚心认错。
其实,皇甫墨宸知道,即便他不坦白,皇甫行渊也一样可以查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又是谁行刺了他。因为,没有人能比皇甫行渊掌握得更多的消息了。
否则,皇甫行渊为什么谁都不见,唯独召见了他呢?可见,他早已了然于心,只不过给一个机会给他坦白而已。
要知道,皇甫行渊最恨的,便是胆敢欺骗他的人。
“父皇,儿臣有罪,还请父皇降罪于儿臣。”
皇甫墨宸等了许久,却没听到皇甫行渊说什么降罪的话,反而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好,宸儿,朕等着的,就是你的坦白,果然,还是你和朕最贴心、一条心。”
“父皇……”
“宸儿,扶朕起来。”皇甫行渊伸手给皇甫墨宸,让他把他扶起,靠在床边,再拍着床榻边,道,“来,坐,咱们父子说说心里话。”
“是,父皇。”皇甫墨宸闭了闭眼,依言坐在皇甫行渊的身边。
如果他再继续跪下去,说不定先晕倒的是他了。
“众多皇子之中,最像朕的是你,最有能力的是你,朕最疼爱的也是你。”皇甫行渊拍着皇甫墨宸的手,一脸满意,“还记得朕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朕百年之后,这江山,迟早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奈何当今,外戚专权、太子一党蠢蠢欲动,朕要传位于你,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要说传位了,就连罢免当今太子,立皇甫墨宸为新太子,都会受到莫大的阻拦。
如今这朝廷,大都是结党营私之流,而且大部分都是太子一党和韩霆一族,要罢免太子,恐怕比杀了他还难。
可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