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宸想要在短时间内,筹集到那一大批的粮食,再偷偷地把粮仓的沙子换出来,那根本就不可能。”韩治回道。
想当初,他们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此事。
找沙子容易,筹集粮食,却是万难!
现在,皇甫墨宸一没粮食,二没时间,如何可以完成此事呢?
“所以,咱们完全可以放下心来,等待时局的发展便好了!”韩霆看着画中的那只已经被猛虎扑在了地上的灰兔,嘴角微微弯起,脸上尽是满意。
这皇甫墨宸很快便会如这灰兔一般,任由他宰割了!
“那皇甫墨宸又怎么会忽然去彭阳府,找皇甫承洛呢?孩儿总感觉到这皇甫墨宸一定有什么应对之策,咱们应该提防一下。”
“嗯,治儿言之有理,这一点不得不提防。你即刻派人暗中监视彭阳王府,一旦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为父。”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安排,孩儿先行告退了。”韩治躬身退下,离开书房。
……
翌日,大年初二,依照惯例,这一日,王府中的家眷都会回娘家拜年。
辰时,段诗莹和韩丽媛一起走出屋子。
因为她们俩所住的屋子是一起的,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
而更凑巧的是,两人一同走出院门,一黄一红的两人在院门之中相遇,谁也不愿意相让。
“喂,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好狗不挡路!”段诗莹占据了院门的一半,怎么也不肯让她先走。[看本书请到
“本夫人道是谁呢?原来是条小黄狗啊,还差点认不出来了呢!”韩丽媛的嘴上也不饶人,嘴里尽是讽刺的语气。
她比段诗莹高半个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
“不过,本夫人面前这条小黄狗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如何去做一条好狗和坏狗。”
说着,韩丽媛还故意撞了段诗莹一下,把她撞到了一边,然后冷哼一声,领着身后的两个丫鬟,高调地向外走去。
“韩丽媛,你别走!”被撞得差点摔倒的段诗莹气急败坏,追了上去,她可不是那种吃了亏就会一声不吭地咽到肚子里的人,“你说谁是小狗?”
“谁接了本夫人的话,谁便是小狗呗,那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亏你还是知书达理的相府小姐。”韩丽媛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恨不得活生生地把段诗莹给气死,“哦,对了,本夫人忘记了,你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嫡女、小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名庶女,和下人差不多,难怪听不懂本夫人说的话?你看,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咱们的身份不同。”
“本夫人是高贵的嫡女,你是下贱的庶女,完全不可以比拟,以后,本夫人和像你这种下贱的人说话的时候,可要常常提醒自己,要说得浅显易懂,省得你听搞不懂。”
“韩丽媛,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段诗莹急了,怒从中来,她冲上前一把揪住韩丽媛的手腕,一副要拼命的感觉。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她的庶女身份,因为这个身份的存在,不论赋学得再好,都无法摆脱这个低贱的身份。
“哦?恼羞成怒了?撕烂本夫人的嘴?”韩丽媛嘴角一撇,完全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一个推手,将段诗莹推开了好几步。
段诗莹一个没站稳,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屁股摔痛了,痛得她叫起来:“啊——好痛——”
韩丽媛上前几步,闷声闷气地道:“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敢和本夫人打?”
“……”
“要不是本夫人今日心情好,赶着回娘家,本夫人今日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韩丽媛朝她挥了挥拳头,警告她,不要动手动脚,要不然,她一定会给她好看。
看着段诗莹的一脸灰色,韩丽媛的心情大好,冷哼一声,宛如一只高傲的公鸡,高调离去。
“……”韩丽媛的威胁让段诗莹不敢再造次,虽然她没有和韩丽媛杠上过,但她的武功却是见识过的,她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对付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却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段诗莹虽然不敢再动手,但嘴上却还是不忘大放厥词。
看着韩丽媛慢慢远去,她蹭蹭蹭地爬起来,冲着她的背影叫喊:“韩丽媛,即便你是嫡女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和本夫人这庶女一样,沦为卑贱不堪的侍妾。”
“……”段诗莹的声音在空中漂荡着,传到了韩丽媛的耳朵里,让她慢慢地顿住了脚步。
“其实,在世人眼中,你和本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侍妾,一样得不到王爷的宠爱,一样都是可怜人。”
“你说什么?”韩丽媛慢慢地转过身来,冷冷地瞪着段诗莹。
“怎么?难道本夫人说的话不对吗?除了本夫人的姐姐,咱们几个侍妾有谁真正受到过王爷的宠爱?”段诗莹吓得虽然后退了一步,但嘴里却抑制不住想要说出更多让韩丽媛难堪的话,“不管咱们承不承认,王爷宠爱的女人,就只有本夫人的姐姐。”
这句话说出来,段诗莹的心里如刀搅般痛,但当她看到韩丽媛那气急败的脸,她的心中就无比畅快,就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一样。
“哼,嫡女、庶女?有什么不一样?咱们嫁入王府都快半年了,难道王爷有宠过咱们一次吗?王爷有把咱们放在心上吗?你看看,现在你这嫡女的遭遇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