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啊,你不知道啊,最近竟然还有人趁机向朕进谗言,让朕入道、求取长生不老的神药。这世间如果真有长生不老之药的话,那些所谓的道士不先早服用,早早的长命百岁了,还需要来求见朕吗?哼,幸而,朕从不相信这些。”
“父皇英明,自然不会受那些小人的蒙骗。”皇甫承洛直言道,“只不过,正如父皇所言,只要是人,都会有死的一天,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提早准备的好。”
皇甫承洛的话中有话,引起皇甫行渊一阵沉思。
的确如此,为了不让局势变得更糟糕,有些事情还是提早准备的好。
皇甫行渊沉默了半晌,才继续道:“洛儿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儿臣今日便离开京城。”
“怎么那么快?”
“是的,儿臣想早去走回。”
“这样也好,那朕便在此祝你一路顺风了。”
“谢父皇!”皇甫承洛拜谢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皇甫承洛离开了御书房后,并未马上离开,而是与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小太监立刻点了点头,趁着其他太监没有注意他的时候,偷偷隐在一边,然后跟着皇甫承洛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奴才参见王爷。”当只剩下皇甫墨宸与他的时候,那小太监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好了,王公公,大家都不是外人了,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是,王爷,只是不知王爷今日找奴才,是有什么要事呢?”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用猜,皇甫承洛无缘无故找他出来,自然是为了御前之事。
皇甫承洛没有犹豫,直言问道:“王公公,本王问你,刚才在御书房里,除了父皇和本王,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从皇甫承洛走进御书房的一刻,他便已经感觉到屏风后藏着有人,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而在那种状况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也没有去问皇甫行渊。
听到皇甫承洛的问话,王公公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得到最大的回报:“回禀王爷,在王爷来之前,左相段安锦前来求见皇上,王爷进御书房的时候,左相还没有离开呢!”
“原来是他,那敢问王公公,这段安锦是为了什么事入宫的?”
“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皇上把一干人等全都摈退了之后,才与左相谈事情,所以奴才无法得知。”
“……”
见皇甫承洛不再言语,王公公便问道:“王爷想问的就是这件事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回去,省得被人发现了。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奴才可是要吃板子的。”
“王公公,等等。这大过年的,本王也没什么好给你的。”皇甫承洛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张大面额银票,递给他,“这张银票权当是给王公公过年用,拿着它,你也好去打赏打赏其他人,疏通疏通关系。”
王公公嘻嘻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毫无犹豫了收了银票:“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推辞,谢过王爷了。如果没什么事,奴才就此退下了。”
“嗯,王公公慢走。”
王公公走后,皇甫承洛一脸沉思,这段安锦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忽然进宫呢?
据他所知,皇甫墨宸与段安锦曾经详谈过粮仓之事,难道他此次进宫就是为了粮仓之事?段安锦出了皇甫墨宸吗?
糟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无法收拾了。
看来,他得马上通知皇甫墨宸,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皇甫承洛立刻出宫,往东平王府走去。
……
皇甫承洛走后,段安锦从屏风后走出来,道:“皇上,虽然不清楚彭阳王爷此番出行的目的,但看来东平王爷对此事已经有所安排了。”
“嗯,看来,朕暂时可以安心下来,静观其变了。”皇甫墨宸点头赞同,“而且,有雅儿在皇甫墨宸身边帮衬着,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
“……”提起段诗雅,段安锦沉默不语。
当初,让嚣张跋扈的段诗雅嫁给皇甫墨宸,目的是为了牵制皇甫墨宸,不让他一人坐大。
不料,段诗雅竟一改常态,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没有牵制住皇甫墨宸,还给了他莫大的助力。
谈及此事,段安锦一脸惭愧,跪在地上,请罪:“皇上,微臣有罪,微臣也不知道,这雅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那一日逃过一劫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今的雅儿,就好像脱了缰的野马,微臣实在无法掌控。而她的存在,恐怕会影响到今后的计划。”
“脱了缰的野马吗?呵,这个形容倒是挺有意思,左相的确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皇上,微臣惶恐!只怕这样的雅儿,咱们掌控不住。而且,现在就连莹儿,微臣也无法掌控了。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啊!所以,微臣恳请,让雅儿和莹儿退出这次的计划吧。”现在的段安锦毫无所求,只希望能保住一对女儿的性命。
陷入夺嫡之战中,能保存性命的人又有多少人呢?
“不,朕的想法刚刚和左相不同,之前是咱们低估的雅儿的能力,没有想到她有可以左右局势的能力。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她有这种能力,那就更加要好好地利用才是。”皇甫行渊岂会不知道段安锦的真实想法,但局势已经全面铺展开来,在这其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法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