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胧阴森森地说道:“所以你连同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族也一起背叛了吗?”
景秀道:“你说的亲人是指谁?是我死去的父亲,还是我已故的母亲?哼哼,还有,你觉得我会是一个人吗?”
亓胧阴沉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说景赢也……”
“啊?”景秀像是醒悟一样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说道:“你说我那个三叔啊,他……现在应该死了吧……”
现在应该死了吧……
七个字像是一颗炮弹在骑龙的脑海中炸响,同时炸响的还有灵元城的西部的灵王廷内部。
轰!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巨大的爆炎从灵王廷的内部传出,而那爆炎的具体位置正是景家的府邸。
“景赢前辈!”亓胧猛然回首看向背后,大喊一声飞向那府邸爆炸的方向,而就在他飞往那边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在黑色元力包裹中极速前进的身影。
溪儿……
“元术,黑牢。”
景秀在亓胧的背后低吟一声,猝不及防之下,亓胧被一个散发着紫黑色光晕的黑色圆柱体锁在了里面。
黑牢,隆恩在与檀香饮的交锋中使用过的九级四阶元术。
“滚开!”亓胧怒喝一声,抬手挥碎了黑牢的牢壁,如同玻璃破碎的黑色碎片中闪现的是景秀微笑的脸庞。
在景秀身后泛着紫黑色光芒的长刀喷吐着深邃的紫黑色光芒横扫而至。亓胧侧过脸庞,冰冷的刀芒从他的脸颊擦过。
身体在及时的躲避的同时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倾倒。亓胧顺势翻转,修长右手在空中释放出纯粹的元力,抓住了虚空。瑰丽的袍子发出猎猎的声响。
殷红的血丝从亓胧的脸颊深处淡淡地渗出,而他的眼神却是再次闪过淡淡地惊讶。
因为他感觉到了,景秀的实力竟然不在他之下!
亓胧,灵元境界灵元城最年轻的灵王,绝世的天赋几乎无人可以与之比肩,而此时比他要小了几十岁的景秀竟然实力隐隐有超越他的样子,此人,隐藏的好深!
亓胧一手撑住虚空,一双剑眉紧蹙,黑色元力如同一个漩涡从他的脚下虚空中缠绕而起,一缕黑色从那黑色漩涡中分离出来,并缠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向上盘旋。
脚下的黑色旋涡随着那一缕黑色的奋力逐渐消失,隐隐中,那一缕黑色元力凝结成了一根长达百米的细绳在灵王的身体周围缠绕旋转,如同一个小型的龙卷风,细绳看起来并不那么凝实,散发着淡淡的黒光。
如同长蛇摆尾一般,那黑色细绳向景秀抽去,而那景秀手中的长刀悄然化作一束黑炎收回,在他的背后却响起了百鸟齐鸣的声音,瞬间,上百只黑鸟如同变魔法般从他的背后飞出,他的身体则在那上百只黑鸟向前飞舞的同时悄然后退。
长鞭挥舞中,那上百只黑鸟被切成了碎片,但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片片黑色竟然重新化作一只只完整的黑鸟,原本的上百只黑鸟呼吸之间成为了上千只。
亓胧的视线被瞬间缭乱,而就在此时,远处的景秀手中五指律动,在他把灵动的指尖,一条条的鲤鱼急速的摇曳着尾巴从中游出,只不过那鲤鱼是黑色的,如同水墨画成一般。仔细看去,在他的指尖有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旋转。而那鲤鱼正是从那一个个小小的漩涡中分离而出,鲤鱼在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还和鱼苗一般大小,然后速速变大道正常鲤鱼般大小。
在他对面的亓胧手中长鞭骤然爆发出黑色元力,亓胧的手腕急速抖动带起一片残影,那旋转的黑绳仿佛变成了前千条,那上千只黑鸟竟然化作烟雾溃散。
而此时,由景秀指尖释放出的鲤鱼已经接踵而至。
“化龙。”景秀淡淡地说道。
顷刻间,那条条鲤鱼便化作团团黑雾,就如同在清池之中晕开的点点黑墨,那黑雾悄然凝聚,旋转,前行,化作五条二十米长的黑色墨龙扑向亓胧,那墨龙好似用上等的水墨在宣纸上渲染而出一般,纤细的笔尖描绘出了它们那细密的龙鳞,它们身体的周围在空气中荡开了点点墨痕,带着淡淡的迷影。隐隐之中,仿佛有龙的低吟声传出。
亓胧身体周围那长绕的黑色绳索骤然溃散,然后重新化作一团团游走的黑色元力流,迎向那墨龙,如果说那墨龙是水墨画,那么那亓胧的元力就是毁坏了水墨画的泼墨。
二者相碰,混在一起,只有一片分不清你我的黑色。
而在这黑色之中,是二人之间元力与属性的对抗,此时二者的脸色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凝重。
二人的手指同时前指,各自一道黑光电射而出,并同时击中了那一团黑色,而那团黑色在接触那两道黑光之后瞬间变得浑圆凝实起来,成为一个黑色球体,并不断的扩大。
那不断扩大的球体正中间可以看到一圈黑流,如同两股潮流对接之后的浪花一样轻轻的震荡着。
此时可以看到灵王亓胧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身体内的之前的创伤让他的力量受到了极大地限制,而对面的景秀的脸色虽然凝重却是依旧上扬着不羁的嘴角。
亓胧闷哼一声,那黑色球体中间那一圈如浪花的黑流开始逐渐地向景秀的一边倾轧,眼看着纪要完全将景秀的元力完全吞噬,景秀渐渐的处于下风。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元术,黑牢。”
在灵王亓胧惊讶的眼神中,他的脚底一圈闪烁着紫黑色光芒的黑色蔓延而上,将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