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中郎将,长水营去向不明,几路探马都找不到其消失的线索,不过从战场的残骸上看,肯定还留有大部人马,死伤不过一成而已”。
卢植此时的中军大帐前,一个哨探快马奔回禀告情报,在场之人无不心中疑虑,自从长水营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两夜,但是丝毫查找不到他们的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再探~~~~”卢植万般无奈,只得下令继续查探,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探马退下之后看了看众人,向一旁的侍者问道“圣使此行虽然有惊无险,但这长水营却为何突然失踪呢?先生在他那的时候可曾发现什么异动?”。
使者之首摇了摇头回应道“在下只不过逗留了三天而已,与徐校尉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不过那时候看他的精神状况应该无碍,我也看不出什么异端”。
“哎~~~真是怪事,要是再寻不到人,我只能上报朝廷了,长水营兵士精良,乃我前部先锋营,损失了这个战力,我军实力大减啊~~~剿贼之事看来要拖一拖了”。
卢植此言刚落,一个使者迈步而出冷笑道“卢中郎所言的剿贼之事,不知剿的是谁?是哪黄巾贼寇,还是我大汉的精锐子弟啊?”。
“嗯?这位先生何出此言,此时的贼寇,当然是指的是黄巾了,还能有谁?”卢植眉头一皱问道。
“哼~~~别看你乃一军之首,也不要太过放肆,口口声声说剿贼灭寇,却不去黄巾祸乱之地,偏偏跑到此处为难灭贼的凉州刺史,中郎这兴的是哪门子师?问的是何人之罪?”。
“大胆,先生虽身为朝廷使者,可别忘了这里乃是我军营重地,我身为中军主帅~~中郎大将,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凉州刺史董卓无召出兵,已经算是欺君之罪了,我上门质问难道不应该吗?你一个小小使者又懂得什么军国大事,敢在我处指责本将,别忘了我可是有先斩后奏之权的”卢植剑眉一挑,厉声喝道,这个使者本来长得就阴毒,说话更加刻薄,早先就顶撞过卢植两次了,此时更是直接责问,完全不把一军之首放在眼里,这要是传出去,叫他如何统兵?
左丰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使者身边,卢植此时确实有先斩后奏之权,要是自己太过轻蔑于他,还真的有些危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退了回去,心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使者之首见状上前打圆场说道“卢中郎不用生气,我们使者的职责本就是查视军营,有疑点的地方当然要问了,此人不过言语比较直罢了,不过卢中郎出兵潼关是否有欠考虑,此时乃剿贼的关键时刻,就算凉州刺史有些越权,也不应该现在就起内讧吧,还请卢中郎三思而行才好”。
卢植瞥了左丰一眼哼道“本将受命于朝廷,自当尽忠职守,剿贼之事定会办得妥头当当,但是有图谋不轨之徒,我也不会置之不理,西凉本就是多事之地,此时出兵中原,难道就没有什么图谋?我就不信他们是清白的~~~哼”。
“既然如此,那卢中郎就请快些查探明白,以免误了剿贼时机,这恐怕对卢中郎也不好”。
“好了~~~~本将自然明白其中厉害,诸位使者也辛苦了,不如就早些回去,我卢植就不远送了”。
使者之首见卢植已经下了送客令,心中虽然不愿,但也不便在此久留,只得拱手拜别,带着众人离去,次日一早就出发回洛阳去了。
军营中卢植坐看着使者离开,旁边的刘备却暗自担心,迟疑了一下缓声说道“老师是否太过怠慢这些使者了,他们此次出行乃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万一回去之后传些毁谤之言,对老师可大为不利”。
“哼~~这些势利小人有何可惧,我卢植为官多年,朝中亲好之人众多,还怕他们陷害于我?此次我身为行军大帅,岂能看他们的脸色,玄德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老师还是不要太过放松,依我看不如修书一封传与大将军,也好有备无患”刘备还是非常担心,这些势利小人看似不可怕,但真动起歪心思来,背地里捅刀子就有些危险了,况且他们背后是否还有势力,也不得而知,防一防总是好的。
卢植想了想点头道“好,那玄德就帮我修书一封吧,此事就交给你办了,还有~~也给他董卓修一封书信,我要问问他到底想干嘛~~~~~~”。
当日夜间,潼关城主府,董卓正拿着卢植的质问信笺看着观看,不大会工夫,厅外两道黑影翻身而入,人手一颗人头报道“回禀刺史,卢植派去洛阳的已被枭首,还请此时查看”。
“哈哈哈哈~~~文和,这个卢植果然叫人去洛阳报信,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跟我较上劲了,不过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看他如何跟我斗”董卓哈哈笑道。
贾诩却皱了皱眉说道“卢植狂妄自大,向来眼高于顶,这个书简传信想必不是他的本意,看来有人给他出谋划策啊,此人不可小视,给我看看笔迹~~~”。
说着伸手接过黑衣人掏出的书简,打开慢慢观察起来,面色忽明忽暗,不一会的时间看完放下,缓缓说道“此人看来非同小可啊,书信陈明的利害关系清晰,有理有据,要是这封书简到了何进手里,咱们的计划恐怕就危险了”。
“哦?卢植身边竟然有这样的能人,可知道此人是谁?”董卓一听~~好奇心又起,却完全没在意贾诩刚才所提到的危机。
贾诩无奈的摇头笑道“刺史还真是放得下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