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是她十分擅长的事,只要她愿意演。
“侯爷不是去了藏剑阁?”
商玦大步而出,声音再没寻常的温文清贵,冷肃的声调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不佳。
洛舜华带的人都在外面,只有他一人坐在正厅之中,听到声音他立刻起身,第一眼便看到了商玦被包扎起来的手,洛舜华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殿下的手……”
商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紧抿着唇未语。
一旁朝夕一把抓住商玦的胳膊,神色略带两分着急的朝着洛舜华的方向道,“侯爷不来,我们也要去问问侯爷,好端端的,淮阴侯府怎会出现刺客?殿下在北燕的战场上都分毫未损,到了府中却见了血,侯爷是否该给殿下个交代?”
洛舜华额上起了一层薄汗,今日去藏剑阁,客人们看到藏剑阁中的珍藏都十分感兴趣,洛舜华几乎可以预见未来淮阴侯府将会有接不完的生意,可还没等一行人从藏剑阁出来就听下人回报踏雪院出了事,洛舜华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急急忙忙赶过来,果然看到商玦挂了彩,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可商玦的地位不同凡响,但凡是见了血都推诿不得,何况这还是在淮阴侯府之内出的事,他无论如何难辞其咎,洛舜华笑都笑不出来了,听着朝夕微微发颤的声音心中更是打鼓,“殿下赎罪,此事发生在淮阴侯府实在都是洛某的责任,殿下放心,洛某一定会彻查此事给殿下一个交代,殿下的伤势可重?是否伤到了要害?洛某马上让人请府医过来!”
洛舜华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一等一,明显看到商玦只是伤了手却还要多问一句,商玦看出了他的心思,顺便给了他个台阶下,“侯爷不必忙了,小伤而已,孤只是对淮阴侯府的护卫有两分失望,孤尚且能受伤,其他人若是遇上恐怕只会更危险。”
洛舜华抬手擦汗,“殿下请放心吧,洛某马上增加府中的守卫,幸而殿下只是轻伤,否则洛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对了,殿下今日未至藏剑阁是为何?”
商玦面不改色,“走至半途,孤忽然没了兴致。”
洛舜华眼底微光一闪,“那要不要洛某将藏剑阁的物品册子送来给殿下过目?”
商玦握住朝夕的手,好似在安抚她的担心,闻言口中一笑,却不带分毫感情,“孤要和侯爷做的生意早就开始了,至于别的,孤暂且没有兴趣。”
洛舜华想起早前那一批西戎刀面上忍不住生出笑意,“是是是,殿下放心,工坊之中已经开始做了,您要的东西一定会让您满意。”
商玦定定看洛舜华一眼,“此事可有保密?”
洛舜华闻言立刻点头,“那是当然,只有洛某一人知道。”
商玦点点头,面上神色终于缓和了两分,“既然如此,就全交由侯爷安排了,今日之事孤也等着侯爷的好消息,说起来,自入府至今,府中乱子就未曾断过,这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洛舜华听得心惊肉跳的,当即干笑道,“殿下放心,洛某这就吩咐下去,一定会给殿下个解释的,府中这会儿人多眼杂,因而容易生乱,不过洛某保证……”
洛舜华信誓旦旦的说了好一会儿保证的话才离去,商玦看着洛舜华出门的方向笑意淡淡,“到底也是当年女帝亲封的公侯,如今这幅模样却又哪里还有洛家人的气概,洛舜华不仅急着和燕国做生意,对别的人也是急于敛财,你可知这是为何?”
朝夕眉头紧皱,似有犹豫。
商玦面对面看着她,笃定的说,“看来你知道原因。”
朝夕闻言立刻开口,“我——”
话还未说完,商玦的指尖却落在了朝夕樱唇之上,他叹了口气,“你若是不愿说,孤无论如何也不会逼你,但是只有一样,往后你的每一句话,都不能骗孤。”
说着在她唇瓣之上轻轻一滑,那温软的触感让商玦眯了眸。
“殿下,卫国公子和公主来了!”
云柘的声音适时响起,朝夕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她转首向外,隔着丝带仿佛看到了卫垣和卫诗似得,不由道,“她们来的很快。”
商玦笑了笑,“是吗?可没有君冽来得快。”
朝夕还未说话,卫垣和卫诗已经进了院子,看到商玦被包扎起来的手,卫垣还算镇定,卫诗已经惊呼了一声,“殿下,您怎么会受伤?是谁敢在府中对您下手?”
卫诗满是惊诧,朝夕在旁幽幽道,“她们的目标是我。”
卫诗一愕,“所以殿下是……”
朝夕语声平静,“对,是为了救我。”
卫诗唇角几动,说不出话来。
商玦一笑拉着朝夕落座,又指了指另外两个位子,“坐吧。”
卫诗和卫垣落座,商玦便问,“今日去藏剑阁看到了什么?”
卫诗和卫垣对视一眼,卫垣笑道,“洛家果然不负虚名,他们剑阁之中的确放着些好东西,对了,殿下今日怎未至剑阁?”说着看了了一眼卫诗接着道,“我们在阁中看到了一把剑,与殿下十分相配,所以我们想着……”
商玦摇了摇头,“不必了,说起剑,吴国三公子很爱剑,你们可以投其所好。”见二人面色一滞生出几分迷茫,商玦眉头一皱,“怎么?你们不知?”
卫垣和卫诗面生慌乱,这边商玦的眸色也是一沉,“二月初七之后大家都会散去,剩下不到半月的时间是你们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