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难的,就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点。但是,他们却知道自己的缺点。那为什么说看不到?那是因为,他们不想看。但是在绝对的外力影响下,他们就不得不看,而这一看,很多人就沉默了。倒并不是没有缺点,而是太多,不知道该说那些,不该说那些。
但是,人,最郁闷的,就是不知道别人到底想让自己看到自己的哪些缺点,但是被逼无奈,只能找到缺点去说,但是要是全说了,估计自己都想杀了自己,所以有很多名言,是警示人们,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例如说:人在做,天在看。例如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例如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是不巧的是,今天仿佛时间到了。
于是王家的家主王海涛陷入了深思。我究竟应该当什么罪呢?要不我就说,我前天让人截了一株五阶灵草?但是被我劫得是一个猎户啊,他们只是偶然发现的,他们怎么可能有这能力去找这位来报仇?看了一眼被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金钟城总府,他推翻了这个构想,难道是因为我八岁的时候强/奸未遂?但是我未遂啊好不好?虽然后来我想办法让他变成了寡妇...难道是那个寡妇献身了?不对啊,要是有这道,他丈夫就不用被迫当兵了啊!难道说是...
就在王海涛在回想自己多年来做过的龌龊事的时候,一边的林老头脸白了。他知道,自己可能惹祸了!看着那边没心没肺笑着的张长夜,他很想跑过去,揪着他的脖领子问他:你这么大来头,为什么当初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坑死我吗?!
当然,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张长夜一定说: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还能让我回去吗?再说,李大衫要是绑了我来勒索怎么办?勒索也就算了,如果李大衫大姨妈来了,心情一不好,把我撕票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当然,这是如果。但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林老头看着那边被压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总府,看了一眼一边的王海涛,他知道,顶雷的时刻到了。
“噗通!”一声,林老头跪了下来,而站在林老头跪的方向的张长夜吓了一跳,赶紧跳到一边去。但是林老头这个老于世故的老头知道,今天之所以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全是因为张长夜,所以他赶紧转向张长夜移开的地方,重新跪了下去。
而在考虑如何坦白的王海涛一看,就明白了,感情是林老头惹的祸。而且看那情况,是惹到了小的,所以老的才出来。
不得不说,王海涛不愧是一家之主,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后,向着张全德一礼,道:“手下人办错了事,我这就去问清楚,给您一个交待。”说完转过头,厉声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老头赶紧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前些日子因为一点小冲突,冒犯了小公子,随后下边的人,擅自做主,去拦截小公子!而老奴并未阻拦,老奴罪该万死!”说完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王海涛回过头,问:“拦截小公子的人何在?!”
话音刚落,之前的那个瘦高个和没啥特点的中年人就被压了上来。王海涛问都不问,直接亲自动手,打断了两人的手脚筋,废去丹田,然后恶狠狠的说:“让你们修行是为了为国效忠,惩恶扬善。而你们竟然欺凌弱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今我废去你二人手脚筋,击碎你们的丹田,你们可服否?”
这二人看着王海涛,忽然觉得很可笑。修行是为了为国效忠?你不为国添乱,就不错了。你当你干过的缺德事情我们不知道吗?至于欺凌弱小,恐怕你干过的比我们俩多得多吧?亏得你说的如此大义凌然。
王海涛见二人不说话,心里着急,这个时候,林老头忽然抬起满是鲜血的脑袋,问道:“难道老主说错了吗?”
这二人见林老头发话了,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说:“服!”
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如果没有林老头,他们可能过的日子连李大衫都不如。而他们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多半是因为林老头的帮忙。所以二人虽然心里不服,但是林老头发话,他们就不得不服。
王海涛见林老头说话比自己还好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是只是片刻,王海涛就换了一副面孔,一脸赔笑的对张全德说:“您看,小人处理的,您满意吗?”
张全德从开始到现在,至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直到王海涛问话,张全德才回过头看向张长夜,问:“小子,你怎么想?”
张长夜摇了摇头,说:“我早晚会亲自回来讨债的,所以这个结果对我来说,无所谓。”
张全德满意的点点头,说:“你们听到了,既然我儿子不说什么,那老子我自然不会和你们一般计较。”张全德一句话,所有人如蒙大赦,但是随后所有人都觉得不对,什么叫老子自然不和你们计较?你什么时候成为我们的老子了?当然,还有一批人则是想,你要是真认我当儿子,我认了!但是也就是想想。
张全德手一抬,总府印章飞回手中,而一直被压在下边的金钟城总府,黄炳天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黄炳天看向张全德,心里全是苦涩,大家都是做总府的,你怎么就那么厉害?看来你没少贪啊!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在同一起跑线上,强出我这么多?
原来,所有做总府的人,基本上都是在超凡境界的人,这既是对他们这种境界的人的历练,也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