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方便透露这些事的。这样说吧,处理及时,没什么严重后果,也不会影响公司经营,大家完全不用担心。”我圆滑地说。跟钱总汇报是职责义务,但跟你们这些人说,那可就是乱传别人隐私了。
周围响起一片不满足的叹息声。还有人不死心,又想从侧面打探。老九就故作神秘地问道:“听说那把宝刀已经封存再不准用了,以后进系统一律不准带刀,是吗?”
我仍旧圆滑地说:“刀是你们部头头处理的,我哪知道啊。反正我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
老九撇撇嘴:“怎么没有?一天给你那么多银子,这金钱可是比什么武器都厉害,就算到了那里边,还不是一样能使虚拟人推磨。”
“你呀,得向隋助理学习,多看看《新闻联播》,怎么老是过分夸大金钱作用呢?”我一本正经地教育他说。
见从我这里得不到更详细的情况,一帮人马上转移到另一个情报源:两个来自江南县的女操作员“菲芙婷”和“赛雯婷”。俩人本来想从我这里听到些女老乡夏银花的现场故事,没如愿后却发现自己也有料可爆。
这些原来化工招待所的人,构成了公司除“中心”、“总公司”这两大成分外的第三大成分。不过,原来的一、二把手拍拍屁股走了,勉强算是三把手的方元,留下只做了个中层干部。在领导层里没有代言人,在高科技公司又近于“文盲”的素质,种种因素,使这部分人显得无足轻重,第三大成份却形成不了第三种力量,没人把他们当回事。
现在,非常偶然的机会,能成为大家的关注点,二“婷”自然不肯放过。
我现在被冷落了,正好在一边旁听。
菲芙婷说:“那个薛华高是我们——他们江南县那个薛县长同父异母兄弟,可是有后台的人啊。潘哥敢剁他的手,还是挺有胆的。他老丈人一大家子可都在县里呢……”
哦,怪不得当时听到薛华高这个名觉得耳熟呢,原来是潘学“鸡的屁”笑话主角薛华垠的亲戚,这也是他“牛”的底气之一吧。不过,潘学可不是有胆,其实是硬给逼、激出来的。
“潘学媳妇是不是早就跟这个薛局长——那个了呀?”
“这可不敢瞎说,早认识是一定的,人家是江南二中的同学呀。我也是那里出来的,不过差了六七届呢,不过,我两人都认识。”赛雯婷说。
“你那可是隔了太远了。我叔叔是民政局下属单位火化场的,认识薛局长可是多少年了。”菲芙婷说。
“你这可是有点瞎说了吧,他到民政局当局长才三四年啊,你叔叔怎么会认识了多少年呢?”赛雯婷反驳说。
“那就不能早认识了?这个薛局长可是有不少相好的。我叔家那个邻居媳妇,就是一个。有阵子她老公驻外,他晚上总去。我叔叔起大早上班,就撞见他多少次从那门里出来。能不认识么?”
两个同乡女竞相爆料,原来薛华高一直就是个放荡不羁的家伙,经常和别人通奸。现在又有权有势,自然觉得自己比西门庆还牛了。
印象普遍不佳的潘学,现在倒因祸得福——不,不能这么说,老婆红杏出墙咋都不能说是福——大家对他的看法明显扭转了不少。也许是他那砍向作风败坏官员的一刀,博得了大家的同情甚至好感,也澄清了他用老婆巴结官员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