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咱们这里,这不该成为问题。pass过去吧。”钱智商有一点尴尬,大概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随意,引来了小苍的反击,便迅速不失风度地收场了。
屋里的大部分人肯定不会看出这场对话里的细微意味。我却因为是钱、苍“麻烦”的制造者,对他们关系特别敏感,当然能捕捉到他们交流时的 “弦外之音”。
有意思的是,明明是钱智商把小苍硬推给隋声的,他好像又有点对两人“旁敲侧击”起来。
“那么,钱数什么的,是不是咱们要订个上限,隋助理说的也有道理,不能让他们狮子大开口,说要多少就要多少,拿咱们当冤大头。”金喜莱说。不愧是搞财经的,坚持等价交换原则。
“金喜莱说得有道理,能定个数,我就比较好操作了。而且听说,国际上外交谈判,双方都有个像‘标的’类的东西,只在这个界限内让步。如果我能争取少于此数,我就会觉得不辱使命,没丧权辱国。”我也附和金喜莱说。
钱智商却果断地说:“算了吧,咱们这又不是真正的国际外交,你们怎么硬往上套?忘了么,这整个虚拟红楼梦世界其实都是咱们自己的财产!给里面赔款,等于是把左手的钱换到右手,更何况还是虚拟的钱?再说了,咱们在这儿商量的钱数,那是咱们自己打的算盘,到里面可能就完全对不上号了,得靠现场的随机应变。老晨,记住,只要能达成重新向咱们开放的结果,恢复景区正常的营业,那就是你的成功,咱们的胜利!”
方元也笑着说:“赔偿再多的银子,那也是虚拟的,算个啥?不会列入国家预算,也不给老百姓增加税收负担。不像清政府,靠搜刮民财赔洋人。老晨,你放心,有人告你卖国,我给你当律师,免费辩护。”
钱智商也很有魄力地说:“我授权给你,你根据情况与他们协商,可以全权决定赔偿数量。”
我由于总和虚拟角色打交道,早已习惯于把他们当成真正的人,常常会忘记事物的本质。
金喜莱可能也由于前些时候介入太多,犯了和我一样的毛病。
而钱智商,却始终有这样的本事,看透事物本质,一语道破关键。
金喜莱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搞财务时间长了,我把规章制度给套到这上了。这可真是的,我收回刚才的话。”
我也说:“好吧,没什么底数,我就更好办了。我这回就当把贪官、卖国贼吧,把赔款定高点,让他们给我回扣。”
这下子,大家都笑了,屋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这两天,大家甚至都没怎么笑过,实在太压抑了。
方元也笑着说:“老晨,你这张嘴呀。这一去,肯定马到成功!钱总啊,你应该早点命令他过去谈判的。他要不去,就辞退他。我来后听说,假传圣旨那回,你就是这么逼他的。”
钱智商也笑了笑:“这回情况那么凶险,哪能再逼他。不过你们看,人家是志愿者,觉悟那叫一个高,自己主动要求去。这我真没想到。”
“是,晨老师对这里的贡献是独特的。”“这回成功了,建议给个‘终身成就奖’吧!”
又有几个人也表扬起来,很真诚。
“可别把我的境界说得这么高。我不过是弥补自己的失误,将功赎罪。成了,钱总就免除对我的处分吧。还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家先不要有过高的期望值,别给我太大的压力。”我说。
钱智商马上说:“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大家都感谢你的勇气、牺牲精神。我再补充一句,你只要平安回来,不管什么结果,都是胜利,成功!”
“嗯,这样说,我的压力就小多了。既然决定下来了,我先去做点准备工作。甄总那边如果设备搞好了,我随时可以出发。”
“好,你去准备吧。我到技术部那边看看。对了,让他们再ps几张史鼎的照片,到时候你拿着。你说得对,这也算是你的一个护身符吧,提醒他们也有人质在我们手里。”
“好,多个保险总不坏。”我说——不能告诉他们真相——其实我们根本没人质牌可打了,如果皇上要为史鼎报仇,那三个随从做人质,根本没什么分量的,皇上压根不会顾虑这几个小卒子。
我说的准备,从物质方面说,是马上到街上商店买了两个“尿不湿”。因为我预感到这会是一场漫长艰难的旅程,不知会拖上多长时间,我可不想像郑福柏那样,出来后在座位上留下一摊污物。
小小的“尿不湿”,名字不怎么雅,完成了奉献后就要被当成垃圾遗弃,命运可谓凄惨。但据说,它曾帮助航天员杨利伟完成首次太空漫游。
这就是可贵的“尿不湿”精神吧,全身心奉献,不求任何回报。但愿也能帮助我完成这一次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精神上的准备,则是我买东西回来后,躺在宿舍床上养了养神,仔细过滤了一遍到里边沟通时会遇到的问题。
一静下心,思考就有进展,我想到了一个新的进入方案,可以避免昨天早晨那样的遭遇,而且更有气势,不卑不亢。
中午,我到食堂吃饭时,也是挑选了一番,避免水分多的食品,同时,又得应答不少已知道消息的员工的真诚问候。这顿饭,确实有些食而不知其味。
刚走出食堂,就接到了钱智商的电话,新型的弹射装置已搞好了,已经试验过,让我去熟悉它的使用方法。
我心想,换句话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