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伙伴简直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睛连耳朵也在怀疑,这也太离奇了。哲瀚话毕咽了咽口水,豆芽儿脸色刷白,身边石头一脸憋受,场面如哲瀚预想一样沉默在排斥彼此间亲密,尴尬下来豆芽儿打破局面。
“我去找爷爷来。”豆芽儿仿佛找到出路,兴奋呼喊起来,转身溜进山寨远远而去。而后带着一拨人神色匆忙,一个熟悉面孔久违进入视线,承受久来的委屈得以释放,哲瀚放声哭了起来。
“爷爷。”终于看见那一个能给自己依靠的人,不忘护着怀中巨蛋三步作两扑倒在老者怀中,满头鬓发的老者一脸懵胧,犹豫着该不该抱住眼前陌生的孩子,一股熟悉钉在心头,背后石头手舞足蹈向部落壮丁解释一切,把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显然,故事并不能说服众人,部落是有规矩的,哲瀚被五花大绑抬进部落,惹来部落居民左右跟随,交头接耳猜测来路,前进队伍来到山寨最大一处茅草屋前,停驻在一条白线方圆外,一个大汉作恭屈腰,小心跨进白线,轻敲在木门上‘咚咚’作响,众人安静。
半响,门开,一个秃头满疙瘩的驼背打开门缝,拄着拐杖困倦打个哈欠,烦躁地看着来者,同时门口人数聚集之多也突然让他吃惊,大汉在耳边嘀咕,巫师脸色从松懈慢慢惊讶,而后不可思议地看向哲瀚,大汉继续嘀咕,巫师简直翻白了眼睛。
大门突然敞开,茅屋里供奉享乐的部落少女裸露身体见光大叫,慌张披上麻衣巫师喝令下涌出茅屋,来不及掩体隐进人群,茅草屋竖立一个神像猪身人头,供奉零散瓜果,两侧简椅,茅屋一侧悬挂稻草垂帘,一侧挂满动物毛皮。巫师摔下脸色,敲击茅屋木门转身,背后大汉跟随。
巫师穿着华丽皮毛端坐猪身人像前,听着一番没完没了的呈报,左右随从一个扶着他拐杖,另一个捧着哲瀚历经千辛偷来的巨蛋,巨蛋被磕碰开口子,插着一根空心草梗,巫师显得稍稍满足,吮吸着巨蛋蛋液,居高临下地看着哲瀚跪在身前,磨破了嘴皮子解释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么说,那个发光的人进了你的身体,然后你就变成这身样了?”巫师满足地咽下最后一口蛋液,花费个多时辰吃完这枚巨蛋,来回听着哲瀚一遍遍唠叨,着实也是种享受。
“族长在上,小儿哲瀚一心一意为部落奔波,撞见此番遭遇实属无奈,能否看在昔日小儿苦差上格外开恩,他只是相貌变了,并没有影响他对您的尊敬和拥戴啊!”老爷子也被搁在一边跪着。
爷爷话毕,巫师并没有回应,哲瀚斗胆抬头,眼前穿着华丽的巫师依靠在椅子上自吃饱巨蛋后居然瞌睡了,嘴边抹着一撇吃漏歪斜身姿,只要再一打呼噜估计能把他从椅子上推下来。
杵立两边的大汉推了推巫师,巫师醒来一脸厌恶,“恩…咳咳!”巫师顿了顿喉咙,不忘伸出舌头抹干嘴边,一脸威严看向众人,人群安静。
“哲瀚必须被处死,他身上中了鬼怪诅咒,今日不将他焚烧祭天,日后一定会为部落带来厄运!”被推醒的巫师一改疲倦扫视众人,凶残直视跪倒在地的哲瀚。
“爷爷…”听罢哲瀚惊恐,老者不安,背后伙伴更是火急起来。
“族长开恩哪…”爷爷激动起身,泣不成声,大汉威严上前,老者被迫跪下。
“族长开恩哪,小儿哲瀚真属无辜,本性善良,今日只为帮一不知名者才遭遇此番,念在小儿为山寨奔波劳苦望族长体谅小儿,我愿带他们三离开部落,避免上天临降厄运惩罚族人!”爷爷哭诉。
“爷爷。”哲瀚很感动,畏惧全无。巫师大椅上走下,拄着权杖一拐一扭走近哲瀚跟前,未及说些什么一巴掌把哲瀚扇得晕头转向,不屑一眼瞪起一旁跪倒的老者,权杖狠狠地捅了下老者背部,再拎起他领口拖到跟前,嘀咕道;
“今日他必死,如果不死我怎么管理族人,养你们也够久了老头,你应该庆幸没有流浪在荒原充当狗熊餐饭。”说罢巫师推开老者,转身面向茅屋外众人。
“哲瀚已经被妖魔附身,如果今日不将他焚烧祭天,上天会降临厄运惩罚我族,为了族群安定,我宣布凌迟将他祭献上天,火刑。”巫师气势汹汹,众人情绪高扬,高吼;“火刑。”
哲瀚被抬出茅屋,在族人辱骂唾弃下,运送山寨中央祭祀台,搬来柴枝把哲瀚堵在柴堆里继续谩骂唾沫,巫师坐在轿椅上由大汉抬着从茅屋而来。
大汉放低轿椅,巫师拄着权杖上祭祀台,冷漠哲瀚接过火把,说着听不懂的咒法围绕火柴走起步伐,众族人紧张地看着巫师神圣一举。
“的忽地啦!”咒语完毕,火把抛向柴堆,稻草点燃,烧起,围观族人吆喝,伙伴和老爷爷慌得不成模样。
“孩子。”火势牵猛爷爷呼唤。“放开我,哲…”石头拳打脚踢,祖孙三被按在地。
陷困火堆的哲瀚并没恐慌,爷爷央求巫师那刻起心里堆满感激,隔着火焰看着爷爷哲瀚认命地挤出微笑,而部落外,一伙山贼骑着高头大马突然闯入。
火势撩旺,哲瀚挣扎,围观族人很有耐心,直到一声恐慌部落大门传来,转移众人注意,一阵躁乱马鸣踩破宁静,一伙身材魁梧的大汉身披黑风衣,挺进众人视线来。
石头无暇心情,火堆里伙伴快不行了,紧缩身往地上一蹲借势脱离,石头像泥鳅一样迅速溜进燃烧祭祀台,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