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存遇现在也知道疼媳妇儿了。”郁老太太立刻笑着说道。
常欢颜:“……”
“是啊,欢颜,当初你和存遇那么简单低调就结婚了,连一枚戒指都没,说实话,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杨曦也说道。
常欢颜忙摇头,“不委屈,妈,奶奶,我和存遇……现在挺好的。”
杨曦忍不住笑了,“我当然知道你们俩现在挺好的,所以我和妈也商量了下,打算等你母亲的事情过去后,给你和存遇补办个婚礼,你看怎么样?”
常欢颜:“……”
。
常欢颜进屋后,将房门一关,外面的任何声音已经听不到了,温馨而又安静。
婴儿房的隔音设施做的很好,光是这么个小细节,就能体现出郁家长辈对孩子们的喜爱和付出。
常欢颜脱掉拖鞋,走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到了跟前,看着郁以漠和郁笙箫一人霸占一张小床,闭着眼睛,睡相香甜,就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天使。
不知道是不是杨曦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常欢颜看着孩子的脸,脑海中却如走马观花,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些事情……
。
二月底的天气,崇城市依然阴冷潮湿。
市中心某酒店的vip套房内,灯光明亮,四方桌旁,有两个男人正面对面坐在那儿,两人的身后都各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方都是一身的西装革履,戴着墨镜,双手背后;至于另一方,则有些随意,染发,抽烟,穿着一身的牛仔服不说,有的人嘴里还不停嚼着槟榔。
“白先生看着还真不像是混黑社会的人。”说话的是王老板,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黑西装被他身上的肥肉撑的紧绷,墨镜下,嘴角歪斜的笑着,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见过不少混道上的人,但从来没有见过像白夜这样的,才三十岁,却神色淡然稳健,尽管穿着一身破了洞的非主流牛仔服,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很干净的气质,看人的时候目光很正,很清明,没有一丝的淫邪之气。
白夜嘴角咬着烟,听到这话,笑了笑,“没办法,子承父业。”
“……”王老板神色不变,过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句子承父业,不知道令尊最近身子怎么样?”
白子华,也就是白夜的养父,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老大。
白夜抬手,拿下烟头在烟灰缸里轻弹了两下,语气怅然,“躺在医院打吗啡,慢慢熬吧。”
听到这话,王老板立刻叹了口气,“你大哥真狠,要我说啊,你就不该……”
“王老板。”白夜依然噙着笑,话说却不客气,“我这还急需要米下锅,我们闲话不要多说,直接谈生意吧。”
这番不客气的话却让王老板消退了心底最后一丝怀疑。
道上都传白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据说白子华就是被这个儿子所出卖的;至于白夜,是白子华领养的孤儿,性格孤僻,却贪得无厌,眼里只认得钱。
如今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我最喜欢和爱钱的人谈生意。”王老板颇具深意的说完,向身边人使了眼色。
手下心领神会,立刻提着一个密码箱走了过来,放在桌上,一打开,里面摆放着整整一排装满不知名物体的封膜袋。
看着白夜嘴角骤然加深的笑意,王老板知道,这桩生意成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老板心满意足,握着白夜的手笑的爽快,“白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王老板一行人离开后,白夜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慢悠悠的说道,“你们都出去,八仔留下。”
“是,老大。”
一帮手下鱼贯走出了套房,房门一关,名叫“八仔”的年轻男人立刻走到白夜身旁,开口说道,“大哥,就这么让他走了?”
白夜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八仔则立刻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
忽明忽灭的烟雾里,白夜眯着狭长的双眼,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半天后,才缓缓的说了一句,“上头的意思,放长线,钓大鱼。”
“可是万一他们怀疑我们怎么办?”八仔又问道。
白夜缓缓吐出一口白烟,声音依然波澜不惊,“真怀疑的话,刚才就不会和我做生意。”
八仔点头。
也是,王老板是多么谨慎的一个人,今晚为了来这做这笔交易,他和大哥换了无数次的车,甚至连手机都被拿走砸坏了,但是……
“大哥,我觉得还是得更小心一些,这些人都吃人不吐骨头,上次王局长派的卧底据说连全尸都找不到,我怕……”
八仔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夜伸手,打断了他,“所以这几天你注意下,最好不要出门,也别打电话,更别跟家里人联系,
这个酒店里,很可能就有他们的监视。”
“啊?”八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立刻转身,在屋子里四处检查了起来。
白夜:“……”
无声的叹了口气后,白夜起身,缓缓抬脚走了出去。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也让八仔停下了动作,抬头一看,立马大叫,“大哥,大哥你干嘛去呀?”
不是说好了不能出门的吗?
白夜只抛下一句,“出去转转。”
房门被关上了,八仔摸了摸头,算了,他弯腰,继续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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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因为夜深,几乎没什么人。
白夜四下看了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