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这才好了一些，声音渐缓道：“伏君师弟，你无需妄自菲薄，虽然你的资质和灵根的确都说不上好，但是你的‘精’神，你的思维，你的执念，都是远胜常人许多的。灵界修仙，虽说确确实实是很需要灵根，很看重资质，但古往今来，万万年间，还是有一些天才志士打破了这个规律，跳出了这个规则。所以，你若是真的愿意用一辈子来做赌注的话，那机会，还是有的。”
“虽说或许飘渺，或许渺茫，但并不是绝对的不可能。”
说罢，慕容清雪扭头看了看那矮脚方几之上的两块‘玉’简，低声说道：“这两块‘玉’简，你便拿去吧，或许，还能给你带来一线转机。”
伏君听后，嘴角一苦。
对方的话，他又哪里听不明白？
看似是在鼓励自己，实际上话语间的叹息、遗憾、同情……或许才是这句话的主角，这句话的重点。
说到底，就是现在慕容清雪，她依然不看好自己未来的前景。
所以才会吐出此言来。
但可悲的是，此时此刻的伏君，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证据。
他也看了看那摆放在矮脚方几之上的两块素霜‘色’‘玉’简，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涩声说道：“清……清雪师姐，不是师弟我不想要，也不是师弟我假清高，旁的东西，你给我，我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只是这……太……太贵重了一些……”
“师弟我能来到灵界，能走到今天，清雪师姐你绝对是功不可没……又是赠丹‘药’，又是赠灵诀……师弟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五脏涕零了……今日若是再收下你的重礼，那……”
伏君顿了顿声，低沉道：“那我或许就太厚颜无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