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琦向王彥仙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儿子定然知晓?”于是王彥仙便将姜氏的两个儿子如何要抢自己腰间仙囊之事详说了一遍,白龙琦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果真是有些蹊跷!”
有一个老者还没待白龙琦示意,便将姜氏捉了过来。白龙琦问道∶“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如果说出来饶你不死如何?”
一句问完,姜氏面露微笑,白龙琦微微一惊,只见她口角渐渐的渗出血来,突然“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倏地喷了出来,双眼一闭竟然一声不吭的死了。
白龙琦看得出奇,这妇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就死了,旁人还以为是白龙琦做的手脚,但在姜氏倒下之际,却发现姜氏手中紧紧握住一把匕首插入了自己腹中,这才明白她是为保儿子自杀而亡的!
姜氏就在刚才王彥仙手指着自己的时候兀自在为村民的死悲泣之中,但在王彥仙言语之中是要拿自己的儿子活命不禁大失所策。她把两个儿子锁在柴房之中,而柴房里有她两个儿子挖的门洞,自己焉有不知之理?她只盼着儿子们能够逃出生天避此一劫自己也就死而无憾了!想到自己已是魔掌难逃,更想到很快便可以和梦中已故的丈夫相见,即便放心不下两个儿子心下也欣然赴死,因为她相信如果村里有人存活下来定会帮她照看景夕忘和景夕剑的。于是手中准备了匕首,自己了结生命却也胜似死在恶魔手中。在白龙琦跟自己说话之时,一把匕首早已直入腹中,了结这痴惘的一生。
看着母亲死在眼前,悲剧连连痛不欲生,景夕忘在大悲之下,一时气血攻心晕厥过去!
黑暗之中,或许是一天、两天又或许只是过了短短几个时辰,景夕忘惊叫一声,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被吓得大汗淋漓往身边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正被柴草堆得严严实实,复又想起村中那异常惨厉的一幕,自言自语道∶“难道刚才只是在南柯梦中,我和哥哥在玩捉迷藏时睡着了?”
越想越愿意相信,掀开身上的柴草,高兴地叫着∶“哥哥,哥哥,我们不玩啦,我们回家去吧!”叫了许久,但山林之中,又哪里有人应他一句了?
景夕忘越叫越急,越叫越害怕,他害怕那个恶梦是真的,可他就是不愿相信,叫着叫着便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道∶“我们不要玩了,你快出来呀!我认输啦,哥哥快快出来吧!”但任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应答一句。
“独行天地外,落处有人家。莫问客何来,杯觥且尽欢。天道无聊事,长生复何憾……妙哉,妙哉呀!哈哈哈哈!”
就在景夕忘大哭之际不知那里发出的声音,只觉那声音有着某种魔力,回游于五脏之内,贯彻于天地之间,豪情万丈心中的悲情也给冲去了大半令人心情不禁舒怀欢畅!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他也停下了哭声,孤身一人的心下突然害怕起来,转身又钻入了柴草之中,顿时屏息不动!
景夕忘只看到一件白色衣袍伴着笑声从天上飘然而下,乍看之下还以为自己白天撞鬼,躲在柴草之中竟自发起抖来!当那白色衣袍落到地面时,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须眉交白的老人,他见到这老人从天而降更是啧啧称奇。
只见这老人道质仙然,脸上慈蔼可亲,笑容可掬,右手拿着拂尘,俨然仙人之身,比之王彥仙却又多了一鼓世俗之外的超然洒脱之气!那老人落在景夕忘所藏的柴草前面,带起一阵清风,景夕忘顿觉爽朗无比,疑是自己真的碰上神仙了!
老人手中拂尘过处,尘泥即去,半卧半睡在景夕忘藏身旁边似在自语道∶“方才哇哇大哭的孩子,见了我这老儿竟自害怕得躲藏起来,难道我便是那山野之中贪吃人肉的豺狼虎豹不成?”
景夕忘知道他是和自己说话,见这老人音容慈和现今也不再害怕,便又钻了出来低声问道∶“你是天上的神仙爷爷么?”老人抚摸着胸前的长须,吟吟笑道∶“你这小娃怎么说我是神仙?难道你亲眼见过神仙?”景夕忘摇头道∶“我不知道!”老人笑得更响了∶“见过就是见过,什么是不知道?”景夕忘忽然想起了王彦仙,心口一疼,只想∶“那只是一个梦,根本就没这个人存在!”情急之下竟冲着那老人大喝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老人因景夕忘这一喝声微微吃了一惊,心知这孩子必定有事!景夕忘说完这句话后顿感谦仄,想要道谦但因牵挂村里面的人而心情烦躁不安一时又说不出口。老人只道∶“倒是我这老家伙多事啦!”景夕忘一听,急忙站起来道∶“不不不,神仙爷爷是我不好才是,刚才我不该这么大声和您说话!”老人道∶“孩子,别叫我什么神仙爷爷,我只是ròu_tǐ凡胎一个,让人听了去可不把人给笑死!”景夕忘道∶“不可能,如果你不是神仙爷爷那你怎么从天上直飞而下?村头的王大爷说人是不能飞的,能够飞天的可都是神仙!”那老人道∶“老夫虽非仙体却略晓仙法,空有乘风御息之能罢了。”
景夕忘虽然不知他既懂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