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忘和叶萱这时又从门缝中看出,只见原来围绕在门口的恶狼全都不见了,而且打斗之声也是渐行渐远。两人开门出去,狼妖兀自和雷绍酣斗,而那狼妖则明显不是雷绍的对手要不是那些恶狼在左右向雷绍扑去,分散其注意力早就败下阵来。饶是如此,雷绍剑法如电,力道沉稳而刚猛,地上的那些恶狼的尸体也是被雷绍砍得堆积如山。
狼妖看着雷绍一挥剑,那些狼就是四五头的死去,心中怒气大盛,喝道∶“雷绍,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雷绍哈哈大笑道∶“你这话倒是说错了,我雷绍欺的就他娘的不是人!”说罢又是一剑,剑尖所到之处恶狼纷纷倒下。
那狼妖本想来此找景夕忘和叶萱报仇的,可万万想不到这半路竟杀出了个雷大庄主,报仇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的性命,真是狼算不如天算。
景夕忘知道,妖的修为深浅与能否完全化为人形有着颇大的关系,就像语嫣那样的狐妖已经可以变得与人类无异足见道行之深。而眼前这个狼妖则是明显差上许多,只是勉强有了个人形而已,所以修为也高深不到哪里去。
这时那狼妖已经被迫得步步紧退,而地那些跳来扑去的狼也死剩下数十头。景夕忘看那狼妖只是一昧的防御并无反击之意,心知它一定是想侍机逃走。但雷绍的剑法却也不是吃素的,只要那狼妖有半分大意,便会顷刻间死于剑下。不过就算狼妖守得密不透风,眼看再挡不过五十招定会露出破绽来。
天空在这时候忽然飘起了毛毛细雨。
景夕忘看得心急,想道∶“如此下去那狼妖必死无疑。可是又该怎么帮那狼妖好呢?”叶萱拉了一下景夕忘的衣袖,指着地上那些死狼的尸体。
景夕忘悦然一笑,道∶“这办法好!”说完便一手拿起一头死狼的尸体猛地向雷绍掷去。两者相距虽远,但景夕忘这一掷之下是运足了内劲,如此一来两具狼尸体的速度便如两枚巨形暗器般向前飞去。
雷绍和狼妖酣斗间,忽然察觉到身后风声飒然。刚转过身来便又为又有两头狼向自己扑来,但下一刻便已发现不妥。因为那些狼向自己扑过来时都是头和爪先行的,而这两头狼竟是腰背对着自己,而且来势汹汹非一般的恶狼可比着实是怪异。他不容细想,手中的长剑向前平削而出两头狼顿时从中间拦腰削断变成了四截。但更怪异的是,就算这两头狼被削成四截却也丝毫没有减缓那两头狼来势的冲劲。眼看着劲头不减,如今又被自己削成了四段更是无处可躲。四截狼的尸体顿时都向自己打了过来,雷绍一时站身不住便也跟着倒下。
碰到如此良机妖狼哪里还敢逗留片刻,转身便领着那几头小狼长啸而去了。景夕忘和叶萱相视而笑,绕过雷绍倒下的另一边便要追上去。
就在两人追出数步时,忽然听到一声大喝道∶“妖孽,哪里走!”话音刚落,雷绍就已经从另一边跳了过来,站在景夕忘和叶萱眼前。只见雷绍的脸上像是罩上一层严霜,向两人冷冷的说道∶“这里果真是有魔教的埋伏接应!那我就先料理了你们两个。”说完一剑便挺了上来。景夕忘还不及开口,眼见长剑送到只得挥剑挡隔。只见叶萱也将手中的长剑伸了过来,然后将其牵引过了自己这边,又对景夕忘∶“你快去追那狼妖,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可是…”
叶萱抢道∶“别可是了,再迟就再不及啦!等一下我自会跟雷庄主说个明白,那时他也就不会为难我了。”
雷绍大怒道∶“说什么明白?你还是留话给阎罗王说吧!”
景夕忘听叶萱说得有理,便不再逗留直向那狼妖追去。
见景夕忘已经从自己身边走过,雷绍竟然被眼前一个妙龄少女缠得无法抽身出来阻挡,他认定景夕忘和叶萱就是魔教的伏手,心道∶“数百年来魔教行踪诡秘,还道是没能人了,想不到魔教中区区一个女子竟也如此了得。”当下也顾不得景夕忘,专心对付起叶萱来。
当景夕忘追出了村庄,这时早已经看不到那狼妖的踪迹所在地上铺满了落叶根本就看不到脚印。在树林里追了半晌,心情随之急躁也不知道这方向到底对不对只怕是越追越远了。
正想着要不要再回头找找看,忽地脚下一张大网升起,将景夕忘紧紧的网住然后吊了起来。这时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是魔教的埋伏么?”幸亏这张网只是常见的麻绳绕成的,只稍稍一用力,那网便破了一个缺口出来。
“哎哟,我的网呀!你这遭天杀的臭小子,竟敢毁了我的网!快快赔我,快快赔我!”这时只见一个身形矮小,衣衫褴褛穿着像个乞丐模样的白发老头正坐在树后大声哭叫,那样子就像一个向母亲哭着要糖的小孩。
景夕忘问道∶“难道你不是魔教中人在此埋伏我的么?”
那老头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又拉又扯的叫道∶“魔教的人又怎么啦!是魔教的网你都要扯断不成?难又跟你说我是什么教的了?天可怜我这遭瘟的老头子呀,碰到这么一个灾星,今晚媳妇又不给饭吃啦,老婆子又不让上坑睡觉啦!”忽然他停下了哭声,双手搭在景夕忘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不对呀,是你弄破了网又不是我,为什么是我没饭吃没觉睡呢?是你这遭瘟的小毛孩不懂事,快快给我补好这张网,不然不给饭吃!不让睡觉!”说着一边摇晃着景夕忘的肩膀。
景夕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