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忘道∶“那比剑的事……”高广三抢步上前喜道∶“人家吴英雄的意思就是认输啦!”
景夕忘还思付着对敌之策,却不想吴畏竟自行认输当真是喜出望外,心里顿时宽松了一口气道∶“是前辈承让了,如果再打下去想必我也是招架不住的。”众人见景夕忘不亢不卑之态甚是佩服。
景夕忘说完便将手中的长剑还给以那姓陈的青年汉子,正当那姓陈的青年汉子要还剑入鞘时,长剑刚接触到剑鞘竟然就从那剑脊和剑格相接的地方断裂开来。
看着掉在地上的剑刃,众人又是一惊,对于刚才的场景景夕忘仍然心有余悸,看到长剑断裂他就已经想到这定是在刚才挡住吴畏的那一剑后自己手中的长剑就已经断了,亏得吴畏是无意夺其性命,要真是生死相搏对方的力道再进少许的话那自己就真的要葬身此地了。
吴畏仰首阔步的正要请景夕忘等人入雷震山庄,嘴里还不时说道∶“难得景少侠赏脸,无论如何也是要在我们这里盘桓数月,好一尽我们地主之宜啊!”景夕忘一听,急道∶“前辈盛情晚辈愧不敢当,我只要见得雷庄主问几个问题便要离开了。”只见吴畏皱眉道∶“景少侠这么说可就让我为难了,因为我们庄主现在并不在庄内啊。”
“那雷庄主如今身现何处?”
吴畏道∶“我们庄主在前不久接到了来自剑侠派的邀请,前去参加那个什么灭魔大会去了,想必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是回不来了。”
景夕忘在华仙派的时候对剑侠派还是略有耳闻的∶剑侠派位于北方的剑霞山上,虽然开山立派比华仙派迟了数百年的光景,却依然与华仙派并称为“南仙北侠”两大门派,所以无论名气还是实力两者都是有着一争高下的庞大实力。由于两个门派的名气相当,于是常常就有人拿华仙派和剑侠派作比较。
剑侠派的掌门人耿万年虽然也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但是和华仙的关系却是异常紧张一向很少有直接的来往,兼之近百年来魔教几乎销声匿迹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华仙派行事向来不露声色却深得民望,剑侠派的长老前辈们均是不服,都认为华仙派只会蛊惑人心凭着开山创派比自己早几百年就目中无人毫不把自己放眼里,于是乎每做一件事都非得和华仙派分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对于剑侠派的举动,太白真人却不以为意,但太白真人越是如此,剑侠派就越是认定华仙派丝毫不把自己放眼里,所以剑侠派的宿怨也就越来越深。
然而更出人意料的是两者的剑法造诣竟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于是又有人开始传言说剑侠派与华仙派本是出自同一源,只不过是当华仙派传承几百年后就出来一个弟子去了北方创下了如今的剑侠派而已,这么说来剑侠派就是华仙派的一个分支而已。如此一来,剑侠派与华仙派之间的关系更是到了剑拔弩张不可调解的地步。
传言剑侠派还有几次想直接找华仙派论剑,证明自己并不是华仙派的分支,但当时由于魔教猖獗忙于应付是以一时没有上得雪云峰。自从魔教教主古萧神秘失踪后,正邪两道均是两败俱伤损失惨重,那时人人都急于休养生息,这论剑之事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这时景夕忘竟听得雷绍已经被剑侠派邀请去共讨灭魔大会,喃喃而语道∶“既然雷庄主去了北方不下万里之遥的剑霞山,静宛师伯和众多师兄妹们如今生死不明,那叶萱定然不会跟去……”
“谁说我们庄主是去了剑霞山的?”只见说话的是吴畏。景夕忘问道∶“难道剑侠派不是在北方的剑霞山上么?”
吴畏道∶“剑侠派虽然是在剑霞山,但是他们邀请师兄去的却是百纳城的龙源客栈。”
景夕忘一听之下,想起凌薇曾跟自己说过这百纳城便是去往盘谷川的必由之路,心里不禁想∶“是了,这剑侠派开的什么灭魔大会也定是冲着魔教巢穴去的。”于是又向吴畏问道∶“他们的灭魔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离现在还有三天吧!”吴畏见景夕忘一副急促的神态,心知他定是要跟去的,便道∶“如果你现在赶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不过你的内伤经得起这长途跋涉么?”
景夕忘道∶“多谢前辈忧心了,晚辈告辞。”说完便要离去。
“慢着!”吴畏忽然大声叫道。景夕忘回过头问道∶“还有什事么?”
吴畏笑道∶“我想景少侠是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快马加鞭赶去的话兴许还赶得及,但你带着这一身内伤徒步而去那是肯定来不及的。”景夕忘回头一想,顿觉有理。
吴畏对景夕忘道∶“请少侠稍等片刻!”于是又对身后的一名弟子道∶“快去把我的坐骑给牵来!”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弟子手中牵着一匹壮健的黑马过来,那黑马四腿修长而且黑得全身发亮远远望去宛如墨炭,在日光笼罩下将那乌黑如炭的毛丝映得格外光亮。黑马的神态高傲意气昂扬更是显得神俊无比,比景夕忘从赵大喜家里骑来的那匹老马自然是强上千百倍。
吴畏道∶“景少侠,我给这马起了个名字叫黑旋风虽然算不得世间罕有的神驹,但可包你如期去到百纳城。”
吴畏见景夕忘想要推辞,老大不高兴了开口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