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想了想,在办公桌上拿起一小厚本城区机关保密电话簿,翻到档案局,打了个电话档案局(馆)局(馆)长,问他们那里新招了几个人。
城区档案局(馆)那是一个单位两块牌子,档案局归区委管辖,档案馆则归政府管辖。
老麦虽说不分管档案馆,毕竟也是城区级领导,那老局(馆)长一听麦区话意,虽说不知道他问来干吗,数十年的工作习惯使然,让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起问题来。
“我馆今年新招了临时工作人员2人,机关退休返聘人员1人,” 老局(馆)长把听筒往耳朵压紧了点,再恭声问道:“麦区还想详细了解一下吗?”
老麦觉得自己有点假公济私的味道,顿了一顿才说:“再说说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学历什么的吧。”
老局(馆)长伸手拿起桌面上一个卷宗,取出一张表格,挑简要的念道:“余慕,女,23岁,本市人,某学院计算机信息技术大专毕业;罗xx,男,27岁,大专……”
老麦只听清了那纤瘦女孩姓名,原来叫做余慕,再听说年纪已经23岁了,有点吃惊,不禁叹口气心想:“最初在早餐店见到她,看那发育不良的身段,还以为才十五六岁呢。”
至于其他若干人的情况,他自动略过没怎么听进耳朵里去,听完谢过那老局(馆)长,放下听筒,便沉思起来。
原本他想趁机让那老局(馆)长派余慕上来一下的,可转念一想,这样太着形迹了,你一个中年壮男,还是领导干部,私下叫人家小姑娘到办公室想干什么。
老麦在行政机关呆的久,自然明白这种行政机关单位表面看似平静,其实不管那里水都一样很深,稍微有点不注意便会造成不良后果,甚至影响到将来的前程。
他以前听老兰说过一件自身亲历的奇事:
兰辛博大学毕业后二次分配到市中区委组织部报到时,众目睽睽之下,只穿了当时流行的短袖t恤、西装短裤和皮凉鞋,结果暗下里被整个城区机关的干部群众议论了有半年之久,说他穿短裤上班,露出一腿毛,作风不正派什么的,后来有个好心的老政办副主任提醒他,才知道这是咋回事。
几年后他申请入党,部门所属支部讨论时,还给人拿出来说事,刚参加工作就穿短裤露腿毛,为人作风太轻浮,结果又被延迟了几年。
以至于迄今老兰炎炎夏日都是西裤革履,包得严严实实的,穿t恤也是非有领子袖子不可,甚至连有本单位人在的游泳池都不会去。
老麦虑及于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到时再说吧,都在同一栋大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有机会遇到余慕,提及调理身体这个事的。
结果没想到居然会事与愿违,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老麦不是没有遇到过那纤瘦女孩余慕,便是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她。
余慕的身边永远跟随着那个瘦长驴脸男小罗,每天迎来送往风雨无阻,上班下班总是看到俩人一个骑着五羊125男装摩托车,一个骑着大阳100女式摩托车,双进双出,彷如金童玉女,在城区机关范围内都秀出名气了。
工作时间更不用说了,那瘦长驴脸男小罗弓着腰、侧着脸,脸上永远都是那道谄媚的笑意,形影不离地陪伴在余慕身边,连她讲私人电话都要远远地盯着。
甚至连中午打免费午餐的时间,人潮拥挤的时候,那小罗都是屁颠屁颠尾随着,随时拦截有人和俞慕接触,包括阻止有人打招呼、问声好什么的。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宿命传承》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