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主要是经济口的部门来人,市里来的多是平日里往来甚密的各部委科室领导。
由于老麦到阵,也邀请到了市物价系统的两员酒将胖大海常务和老光分局长。
也由于胖大海是事实上的正处级,所以连市中区政府正职刘区也到场凑了下热闹,不过很快离开了,要去赶下一场。
因为老麦总是笑眯眯看着胖大海和老光,这两位别说茅台了,连xo都不敢提,只好乖乖地喝长城干红,怕拉尿多也不敢频频提议干杯。
也因为是很客气地喝酒叙话,不到两个钟头就散席了,下一场便转移到酒店里的卡拉ok豪华包厢,一起唱歌跳舞庆祝新年,自然伴舞伴唱的漂亮妞儿也是不可或缺的。
本来老麦要带喻沐一起来见见世面的,没想喻沐意外地另有安排,她原工作过的公司师兄们,邀请她回去参加公司举办的周末迎新聚会活动,所以也就作罢了。
2001年底12月31号,星期天傍晚六时整,老麦穿着冬令常服,准时出现在五象岭农家乐饭店大堂门口,显然他是土遁过来的。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家饭店,其实是宗门一个外门弟子开设的,不然天天杀这么多野生动物来吃,尽管货源来自越南,也不可能支撑那么久,没有金石宗背景的话,早被当地工商部门清扫掉了。
这一次宴客,老麦早让阿光做了妥善安排,宴设饭店9号包厢。
9号包厢是单独分隔出来给金石宗门人专用的,从不对外开放,里面清一色的红木摆设,体现出一种传统式厚重的奢华。
尽管山中的天气寒冷,守在大堂门口的长发瘦子谭志端还是久不久抹一把额上冷汗,看来他早早在此候着了。
如此一见老麦出现,他便即喜形于色,屁颠屁颠迎上前来,躬身问安,显是当着满堂的俗世食客,不好作揖行礼。
老麦点头问道:“全部都来了吗?”
谭志端现出一脸苦相道:“还差一个人,怎么也找不到。”
“差谁?”
“就是那个散修劳真人。”
“唔,先进去吧,”老麦说着,率先走向位置有点隐秘的九号包厢,谭志端忙赶上前去,替老麦打开包厢木门。
老麦一进包厢,正在一旁休息沙发上坐立不安的仨道一俗打扮的老者像双腿装了弹簧一样,蓦地站立起来,齐齐施礼口称前辈,正是平虚子、平德子、水玄子和赵睿宗四个人。
老麦满脸春风地延请诸位入席,笑道:“各位老人家远道而来,麦某不胜荣幸,请入席吧,先喝杯清茶润润喉,咱们叙几句旧,然后就上菜开席,共迎新年,哈哈。”
四个几百岁的道俗老者强装笑容,一一入座,只有谭志端躬身站立一边,老麦道声“你也坐下”,他才挨着半边屁股坐下来。
老麦扬声开诚布公道:“大家都是修炼者,没那么多客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诸位坑了麦某一道,须知一报还一报,我的意思便是材料买命,都是老江湖了,什么价就不说了,自己掂量。”
说着拍出一张黄裱符纸,正是木青子交给他的那张,给对方那四个人一一传阅。
老麦接着说:“待这事了了,诸位回家修炼睡觉也安稳,不用惶惶不可终日,怕我上门讨债。”
修炼中人重在修行,稳定的修炼环境最为要紧,要是有一个强横的对头时时威胁着,别说安静地修炼提高了,心忧之下境界不退步算好的。
老麦进入金丹初期,乃是内地修真界公认的修为境界第一人,他逼得华山隐叟自绝魂灭,永世不能超生,极大地震撼了这些寿元无多、其实很是贪生怕死的老家伙们。
自从谭志端找上门来,道出事发暴露的原委,他们便迫不及待要前来,意欲早早消灾解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保住性命要紧,命没了还修什么长生。
那边四个人传阅了一遍那张符纸,再交头接耳了一番,接着先是俗家的赵睿宗挑头,报出了一些药材的品种数量,然后默默地坐等着。
接下来便是另外三个老道逐一报出不同的药材品种数量,报完俱各都是坐回座位,沉默不语。
老麦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类似交易的场合,作为修炼中人,尤其是晋入先天之境以上的境界,无不是过目不忘,众人适才报出的药材品种数量虽有不同,也几乎覆盖了那张符纸所列的品种,数量也不在少数。
老麦一眼扫过对方三道一俗的脸色,都是很平静地沉默着,心知这些都是年老成精的货色,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不会做不合时宜的事。
于是他开口道:“很好,诸位所出的货已经足够买命,从此我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大家可以放下心来吃餐新年饭了。”
那四人很明显地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参差不齐地拱手道:“谢前辈宽宏大量,留晚辈一条残命以度天年。”
老麦把两张古旧的储物符扔给谭志端,让他去接收刚才报过的那些药材。
两张储物符,其中另一张是木青子借出的,老道估计一张装不完,就让老麦先去他那里拿一张,他早已经清空,腾出来的藏品堆在身后小木屋角落里。
这场索赔,几乎拿了那几个老家伙珍藏的各种药材过半数量,老麦一个个盯着他们表情肉痛地从自家储物符里拿东西出来,放进那两个储物符里。
这个转移物品的过程是很快的,片刻便即结束,老麦拿到两个基本装满的储物符,揣进腰包,便让谭志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