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驷怒杀运粮村民,顷刻间府库门前混乱不堪,其他运粮而来的村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上前来查看。听说事情始末之后,有的人连忙上前将被杀村民收殓起来,有的人则好奇的查看打翻在地的粮包。谁知道此番一查下来发现粮包内的全是粮食,哪里像传言的用砂石冒充粮食谎报功劳之说。这一下整个府库便炸开了锅,公子赢驷听闻再度仔细查看,一看之下吓的冷汗直冒,先前看的清楚的砂石不知何时变成了粮食。
先前跌坐地上的杜挚早已经被人扶起,此时杜挚站在众人身后嘴角露出冷笑,一切的事情到如今为止一直按照预先设定的方向发生着。杜挚向身旁一名家奴使了个眼色,家奴微微点头隐与人群中。在杜挚家奴的一番鼓动下,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惨死村民的同乡纷纷喊冤,其他观望的人众也纷纷起哄起来。一时有人大喊“杀人者偿命。”一时有人大叫“秦法不可废,人人皆平等。”一时府库门前气氛难以收拾。
府库门前的人越围越多,更有些民众手拿各自农具打算冲击府库。杜挚在人群中见时机差不多了,命令道:“贫民叛乱冲击府库,兵卫马上镇压叛乱保护公子。”公子赢驷此时已经吓傻了,杜挚下了命令,周围的兵甲也乱了方寸,纷纷拿起手中兵器镇压冲击府库的贫民百姓,一时间府库门前百姓死伤不断血流成河。
秦孝公第一时间得到府库的情况汇报,闻听公子赢驷不查怒杀贫民而引起民变之事孝公大怒。孝公传令宫卫与自己一同赶往府库门前,宫卫的到来很快将双方分开平息了流血。孝公来到已经吓傻了的赢驷面前怒道:“逆子,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吗?就你如此行径我怎能放心将秦国交给你。来人,将这逆子压往太庙。”孝公处置了公子赢驷来到围着府库的民众面前道:“各位都是我秦之砥柱,公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各位放心,本君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听了孝公的话,民众纷纷散开。
秦孝公要处罚公子赢驷,一时间满朝震动,众大臣纷纷上表情秦孝公宽恕公子赢驷,赢氏家族众长辈也联名上表情孝公从轻处罚。秦孝公左右为难,一方面公子赢驷是自己最看重之人;而另 一方面是秦新法的威严,一旦开了先例新法将名存实亡。左右为难的孝公第一时便想到了公孙殃,孝公放下众人关于处置公子赢驷的奏表道:“暗影卫,公孙先生现在在何处?”黑暗中暗影卫走出跪拜道:“君上,据报公孙先生巡查各州县,如今在秦与戎狄边境之处。”孝公想了想道:“命人速请先生会栎阳。”暗影卫领命正要告退却被孝公叫住,孝公拿起案上关于公子赢驷的奏表递给暗影卫道:“将这些奏请转交公孙先生,请先生定夺此事。”暗影卫接过奏请退入暗处,孝公如释重负叹了口气。
秦变法以来已经初见成果,公孙殃为了稳固变法成果寻访秦天下各州县,今日刚安下临时营帐便接到暗影卫传来的消息。公孙殃看完孝公送来的奏报沉思不语,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公孙殃抬起头道:“传令景监马上回返栎阳,公子赢驷一事不可耽误。”
数日后,公孙殃一行便回归栎阳,公孙殃回到栎阳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入宫求见孝公。公孙殃见了孝公忙道:“君上,对于公子赢驷之事君上打算如何处置。”孝公叹了口气道:“杀驷儿我心不忍,可不杀驷儿新法难行,民愤难平。还请先生教我。”公孙殃笑了笑道:“君上误急,关于公子赢驷之事在回来的路上臣已经想过了,如今有一法可以解决一切,不过此事公子要吃苦了。但君上也无需太过自责,要成大事公子所经历之难想来也未必是坏事。”
孝公听闻公孙殃有解决之法眼前一亮,忙道:“先生请讲。”公孙殃想了想道:“公子年幼,还未到冠礼,但杀人之事却是事实不可妄纵。今有一法便是废去公子赢驷公子身份贬为贫民,责令其流放民间历练,如此可平息民变保全公子,更重要的是可以让公子深入民间从根本上理解变法给秦国带来的好处,这样到时公子赢驷继承大统也能延续秦新政,如此秦必定根基牢固总有一日一统天下。”
孝公听闻公孙殃之言先觉心中不忍,但细想想如此不但保全了赢驷同时也能巩固秦新政的延续,想通此中曲直孝公点头笑道:“一切就依先生决断。”
当日孝公便下令废除公子赢驷身份贬为贫民,并责令赢驷流放民间。此令一出,满朝惊讶。大夫杜挚第一时间赶往甘龙府中,甘龙得知事情始末道:“杜挚啊!你此计大妙。虽然此次无法将公孙殃处死废其变法,但也为我们埋下了一颗妙子。众公子中唯有这赢驷有国君之像,我想君上必定会将君位传于赢驷,到时公子赢驷成为新君便是那公孙殃的死期。不过你也不可大意,朝中要职必须掌控在我们的手里,到时就算赢驷不想杀那公孙殃,我们也要有足够的本钱逼赢驷为我们除了公孙殃。”杜挚点头道:“甘老的确好算计,我明白了。”
自从当日蜀山白眉与鬼谷子一别,白眉便命令弟子常驻秦国暗中注意秦国的一切。此刻驻扎秦国的是白眉亲传四大弟子中的灵觉子与灵轻子两人,那日库房门前变故两人第一时间便到了现场。来到府库门前,两人便发现有微弱的法力波动。灵觉子看向身边的灵轻子轻声道:“师兄,怎么会有道门法术?”灵轻子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