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正午,秦孝公亲自在招贤馆接受众人献策,此时与三月前相比仍然留在秦国的人已经少多了,但那些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之辈却也没了踪影,所留下的都是有所才华也想留在秦建功立业之人。秦孝公接受着众人献策,心中却想着三个字“公孙殃”。眼看天色见晚,论策之事也已经到了尾声,而公孙殃依然没有出现,孝公和景监心中都分外焦急。
正当孝公要放弃回宫之时,门外侍从慌忙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启禀君上,门外有一乞丐晕倒口称游学归来学子公孙殃,小人不知道如何处理特来禀报。”孝公闻言大惊,连忙向门外而去。来到门外见一满身污垢的乞丐披头散发的趟在地上,跟在孝公身后的景监连忙上前将乞丐脏乱的头发弄起,露出一张黑瘦满是污垢的脸,细细看来这不是公孙殃还能是谁。景监连忙回身对孝公道:“君上,没错就是他。”孝公连忙命侍从将地上的公孙殃扶起,侍从正欲将公孙殃扶入招贤馆却被孝公叫住道:“直接将他送到宫中,交由内侍好生看护。”说完便将公孙殃扶上马车,一同入王城而去。
说起这公孙殃,三月前离开栎阳便四处寻访民情。他与别人不同,每到一地从不报请当地官府,每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行走或是前往道路难通的村寨。入村后也从不表明身份而是以一贫民之身在村里住下,与村中之人同吃同住同劳同做。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公孙殃深刻见识到了一个完整的秦国,见证了他的刚毅,见证了他的兴亡,见证了他的贫寒,见证了他的无奈。三个月来公孙殃几乎走遍了整个秦国的土地,正当他带着满腔热血,满心抱负赶回栎阳之时却发生了意外。
那日公孙殃离开最后一个村庄回程路上,却遇到了意外。那日两个相邻村庄为了争夺哪家先使用水源灌溉天地竟然大打出手,双方打的你死我活,不少人因此而丧命当场。路过此处的公孙殃见此情景连忙上前劝住,却不想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哪里听的了人劝竟然将公孙殃打入水中。公孙殃入水后便昏迷不醒,任由河水将其冲往下游。
当公孙殃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山谷岸边,四周都是参天大树没有一丝人烟。公孙殃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数日,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公孙殃尝试着爬起身来,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想要叫喊却喊不出任何声音。正当公孙殃几乎绝望之时,一美艳女子从空中飘落,女子身旁跟着一头独角怪兽甚是可怕。女子来到公孙殃身前,将腰间一玉葫芦解下从内倒出一枚金色药丸,女子将药丸喂入公孙殃口中,药丸入口便化,一股清凉游走全身。半晌之后公孙殃觉得自己身子好多了,连忙道:“在下公孙殃,感谢仙子救命之恩。”女子笑道:“你叫公孙殃,可是鬼谷子王蝉弟子?我乃女娲娘娘座下彩云,知你有此一难特在此等你。”公孙殃闻言大惊连忙拜倒道:“多谢仙子搭救,殃永世难报。”彩云仙子笑道:“你这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繁文缛节,今日救你乃是鬼谷子所请娘娘之命而已,你无需谢我。”
彩云仙子将公孙殃扶起又道:“对了,娘娘让我转告你,人皆有情但法度无情还请好自为之。”公孙殃连忙拜谢道:“多谢娘娘点化。”彩云仙子回头指着身旁的怪兽道:“此物乃是上古十大神兽之一,名曰“獬豸”(音xie zhi,谢直),乃是你师父鬼谷子让我带给你的。此兽能辨善恶与忠奸,代表着法度如山,法不容情之意,它头顶独角象征法为一而绝无二。此兽平日里可化为玉佩,你当随身携带可救你性命。”说罢只见那怪兽来到公孙殃身前,上下打量片刻又用鼻子闻了闻,随即便发出一声怒吼化为一枚玉佩落入公孙殃怀中。公孙殃连忙拜倒在地道:“弟子殃,多谢老师传宝。”彩云仙子笑了笑道:“好了,我的事情已经完成这就走了,此处向北走数日便可到秦都栎阳,先生好自为之吧。”说罢化做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公孙殃稍微休息片刻,便沿着彩云仙子所指方向往栎阳而来,走了4日方才回到招贤馆门前。却因饥寒交迫晕倒在大门前,正好被一随从看见,要不然公孙殃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公孙殃在房间内一直昏睡了2日,醒来后内侍忙备上食物并通传孝公。孝公闻听公孙殃醒来,连忙前来探望,进门后却见公孙殃在案前狼吞虎咽之状,上前笑道:“先生莫急,还有,还有。”公孙殃见孝公前来,连忙放下手中食物鞠躬道:“在下失态了,君上莫怪。”孝公连忙将公孙殃扶起,坐在公孙殃对面静静的看着公孙殃进食。半晌后公孙殃起身道:“君上,在下吃饱了,失礼之处君上见谅。”孝公摇头笑道:“先生为我大秦才落得如此地步,是渠梁对不起先生啊。先生此番秦地之行辛苦了,不知先生可发现我秦之弊端?”公孙殃道:“秦弊端很多,需逐一解决。如今敢问君上志向所在?”孝公想了想道:“我欲恢复秦往日之霸主地位,还请先生教我。”公孙殃摇了摇头道:“君上所想乃小道尔,君上若有意却可平天下取周而代之。”孝公大喜忙道:“还望先生教我。”公孙殃沉思半晌道:“君上以为如今秦如何?”孝公叹了口气道:“如今大秦已病入膏肓,随时便有灭国之忧。”公孙殃点了点头道:“君上可愿放弃如今之秦,开创新秦之辉煌?君上要知如此秦将焕然一新,但也将被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