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才的笑声似乎来得有些太过于突然了,唐铭一下子竟然感到了一丝意外和不适。
“赵老伯,您这是在笑什么”?唐铭一时分不清楚这种笑声中到底预示着什么信息。
随着唐铭的问话赵义才的笑声突然再次嘎然而止了……。
“我在笑什么,我是在笑我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赵义才此时一句生硬的解释反而让唐铭觉得更加糊涂了。
“什么您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您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唐铭迷惑地追问着。
“是真的,正是你们的出现可以证明我看到的一定是真的”。赵义才此时的两句话显然不是在和唐铭进行对话,而是在莫名地自言自语。
听到赵义才有些颠三倒四的话语,唐铭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他此时好像感觉到赵义才的内心似乎正在经受着一种看不见的煎熬,这种煎熬一时间竟然让赵义才的思想表现出了异样的紧张,而这种紧张所带来的痛苦远远不是一个肯定或者是否定就能够解释的清楚的……。
……。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义才自己本能地平静了下来……。
“赵老伯,您接下来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虽然这个提问可能会再次刺激到赵义才,但唐铭已经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不仅重要而且很可能会关系到自己此次前往的目的,所以还是忍不住地试探着轻轻地问了一句。
“如果要是看到了什么那就好了,关键是接下来我所看到的事情却刚好可以证明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过”。赵义才此时苦笑了一下,这种苦笑之中还略带着一丝无奈。
“什么,您是说接下来看到的事情却刚好可以证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唐铭本能地重复了一句赵义才的话以表示自己的不解。
“是的,接下来确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甚至我都怀疑在此之前我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赵义才此时再一次陷入了痛苦思考之中。
“别着急,您慢慢讲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铭的语气好似在继续追问又好似在安慰着赵义才。
“当我看到那个年轻人直挺挺地翻墙而过后便紧跟几步靠近了赵安顺家的院墙,因为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我便悄悄地扒着围墙上向里面偷偷地张望……”。
赵义才说到此处的时候竟然停顿了下来,本能地叹了一口气。
“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到。不仅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从院子里几乎齐腰高的茂密杂草没有丝毫被踩踏过的样子来看,就在刚刚也根本不会有过人翻墙而进的事情发生”。
唐铭此时终于明白了赵义才的困惑……。
“于是您便认为自己看到的应该是幻觉”。唐铭推测着对赵义才说。
“我并不认为我看到的是幻觉,因为虽然我年岁大了一些,但还不至于老到看不清东西”。
赵义才一边否定着唐铭的推测一边继续说:“针对当时的异样情况,也出于对自己看到的事情负责,我便跑到村长的家中将这个情况进行了报告,后来村长召集了一些村民一起打开了门进到赵安顺的家,但正如我一开始所看到的情况,院子里里外外不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屋子里的各种迹象都表明这里确实没有发生过有人曾经进来过的痕迹”。赵义才此时继续不紧不慢地讲述着。
“那后来呢”?
“哎……”。
赵义才此时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后来村子里的人便都说我老眼昏花了。而且村长还私下里将我给埋怨了一通。批评说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无端地在村子里散布恐怖谣言”。
唐铭看着赵义才那副委屈的模样从内心能够体会得到当时他这么大年龄不被理解的那种痛苦……。
“赵老伯,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明白了,当初在培江市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给张刚,而是把事情简单地概括为在村外巧遇这么简单”?唐铭不解地问。
“你说告诉给那些警察”?
“是呀。根据您提供的这些情况,张刚就会带着警察对您所看到的情况,包括您所在的村子进行实地勘察,这样不就化解掉村子里的人对你的误解吗”?唐铭再次解释着说。
“呵呵……”。
听完唐铭的话,赵义才此时竟然古怪地笑了几声……。
“怎么讲,我该怎么讲,当我看到张刚手中的那张照片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如果要是将这些情况进一步公开的话,那我所需要面对的就是将我一个人不能接受的‘幻觉’瞬间变成了全村人都不能够接受的‘现实’了吗”?赵义才此时茫然地看着唐铭讲出了自己的苦衷。
“原来是这样……”。
唐铭此时一下子找到了为什么赵义才这么晚了会将自己叫起来诉说这些话的原因。
就在此时。赵义才一下子拉住唐铭的手央求着说:“唐同志,您可以说是对我们老赵家有恩,我可以将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您,也可以带着您到赵安顺家中看个究竟,但您一定不要将这些情况和我们村里的人讲呀”。
没等唐铭答应。赵义才竟然跪了下来……。
“赵老伯,您快起来,这可使不得呀”。
唐铭此时连忙将赵义才搀扶了起来。
“唐同志,我是经过再三考虑才决定对您说这些话的,您必须要答应我这个要求,不然我们村子便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