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幼妖的药剂
牙蛇车中坐着阿曼达城的权贵。只有这些妖族的权贵才能够享受这般待遇,不然凶猛暴躁的牙蛇恐怕第一个造反。
小心翼翼的人、凶悍的牙蛇、冷漠的人奴,宽广古老的街道,小草轻轻晃动着根茎歪着叶子打量着。同样的,阿马朵也紧紧地盯着牙蛇,对这种可恐生物产生莫大兴趣。
要是有一天可以骑着牙蛇…
“好威风,听说里头是城主大人,护送的是幼妖的药剂。”
小草的叶子被手掌压下去,因此,错过了幼妖药剂。阿马朵谨慎盯着眼前几个人奴,丑恶的嘴脸猥琐的笑容,就是人族中有这些不成器的存在,他们才一直堕落下去,不是吗!
只会欺负同为人类的人奴,多么可悲!
“小人奴这么晚了还晃荡着,不会是哪家逃奴?”阿马朵没来得及求救就眼前一黑,原来是被后边男奴偷袭了。几个人奴将人浑身搜了遍,并没有值钱东西,不由恼怒看着通风报信的人。
“真的,相信我刚才她手里明明有一抹绿,要知道在拍卖会一片叶子都拍出天价!”火域的植物都是些十分值钱的珍稀,每一种都是顶级地宝!顶级的药材能够抵御火域的高温焚烤。
“哼!事实我们连个屁都找不到!这么一个赔钱货,这么小卖了都嫌瘦!”
男奴摸着幼儿的肌肤,总是比成人软乎,可惜是个女娃,要是男娃娃多好?“城主府死了一个小奴,让她顶上去,以后的月钱我们分了,说不好死了也能有点安葬费。进了城主府她插翅难飞,我也能时刻看管。”
就这样,阿马朵进入城主府,这是偌大的城堡,守卫森严两边有石像妖兽每一只都栩栩如生。
“太瘦了又丑,你这么拿着我的火能买了这么一小奴回来?挨不住几下打又要呜呼。”抱怨了很久,那人才将阿马朵丢入岩浆池子,差点烫不死她。“贱奴这下子便宜了你,这可是贵人才享受的待遇!”
又吩咐人看着,这才离去,几个人奴一看管事大人离开,立刻将阿马朵浑身扒光,开始用毛刷使劲刷!一声又一声尖叫渐渐飘远…
“肯定又是新奴进来,这次城主护送妖儿药剂上路,少城主又得乐得疯,昨个儿打死了二十三个奴,早上我还帮忙抬尸。”
“这算什么,在焰城贵人们一天死上万人也常有,不过是几个人奴罢了。”
“话是这样说,但却是贵族因为人奴的衬托所以高贵,没有贫贱彰显高贵又怎么能大放异彩?”
“唉,做的要死要活还换不了一瓶幼妖药剂,要是我儿变成完全的人身,凭着天赋一定能成为高等妖,到时候仙火大战也不会被当做牺牲品。”
说话的两人是城主府的侍卫,带着尾巴和狰狞的角,是不完整的蜥蜴妖,血脉之力不纯净导致无法返祖也无法化成人身,终其一生只能成为低等妖,碌碌而为。
“厉害的人总是厉害越发厉害,而无为人一生无为泯为众人,这样的两极化,是无能为力,是当今火域的无奈。就算给你儿一百幼妖剂,恐怕能不能化形是两说。”
原来,幼妖剂是化形剂。
那瞬间,小草的叶子转得飞快。
“蛮奴你眼睛不要了!叫你乱看了吗?”被训斥的阿马朵惊慌失措地低头,她的小草不见了,这多糟糕。可她不能够哭喊,也许它被那群强盗带走了,这明明是火神赐给阿马朵的礼物!
阿马朵被分配到广阔的沙场,这跟沙漠的沙子是不一样,沙粒粗硬成色微微发红,像这样的土地上都能够种出荆草,这是贱民与人奴主要的食物。“好肥沃的土地,要是能够和阿姆在这里生活,多好。”不用做着火矿工作,再也不怕生命流逝,死神的降临。
“蛮奴,你在做什么!”同样是人奴的男子十分暴躁地怒吼,似乎她做了坏事。“这次怎么是这么瘦小的贱奴,难道没人了吗!”
“我说阿达你运气够好了,还能分到一个小奴,其他地方可一个没有,少城主抽调一百人去玩‘乐子’怕是有去无回。”说话的人奴叫做啊高,暴躁的是达哥。似乎这个叫做少城主的人杀了许多人奴,阿马朵打了一个寒颤。
“算了你听着我叫阿达,以后你跟着我喂养火焰马。”他打了个口哨,从远处澎腾一波火红的浪,声势庞大,它们越来越近,如此神俊,浑身披满燃烧的火焰,淡淡润润的琉璃眼珠,每一头马都被养的毛色晶亮,可见养马人用心良苦。
“火焰马。这是新来小奴,以后她会负责给你们洗澡。”阿达这样说,领头的大马扫了阿马朵一样,打了一个响鼻,似乎在回应。
“它们精通人性,不要糊弄它们,小奴跟我来。”抓起阿马朵,根本没有给她缓和机会,随着场地深入,沙地渐渐地变成软泥,咕噜噜冒泡泡,空气越发灼热,几乎要难以忍受。
“这是火焰马洗澡地方,每天一次。”
当喂养马匹的时候,阿马朵终于明白阿达为什么叫她不要糊弄火焰马!火神在上,畜生们居然吃的是栗米!这种高贵的东西不是只有贵族能够享用,阿马朵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天知道她多想捉一把偷偷藏起来。
喂马是折磨,帮马匹洗澡也同样折磨人。
“好像回家…”她含含糊糊就睡着了,不知道一株碧绿色的小草悄悄缠住了手腕。
夜,庞大的牙蛇队伍回归,整座府衙徒然热闹起来,在寂静的街道上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