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只觉得嗤笑,想到霍亚夫这个人是有仇必报的主,还不知道后头要怎么发落呢。正想着,身旁的女子走出去,竟然拿了帕子替大伯母擦拭泪珠,声音矫揉造作地令人起鸡皮疙瘩:“姨母,你别伤心了,霍哥哥都够难受的了,你这样他心里会不安的。”
姨母?沈卿卿真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以为乔蜜儿从哪里跑来的远亲,不晓得还和这个大伯母有这么一层亲厚的关系。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连大叔也在一旁抹脸,霍亚夫不发一言地在一旁冷眼旁观。到了祭拜之时,他跪在坟前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说一句话,叩了三个响头绕着坟头倒了一被酒水,所有人随着他伏地跪拜,沈卿卿心里默默念道:“霍父霍母,卿卿也是无意要你们家的宝物,若是知道它身系你们的性命,我便是死都不会这么做的,卿卿如今已成了霍亚夫的人,夜夜受着痛苦和折磨,求你们看在这个份上千万要原谅我啊。”
等到说完发现脸颊上竟是湿了,不过是因为恐惧和惊吓而落的泪水,刚抬起头来发现乔蜜儿与大伯母的四只眼睛从一旁处剜来,把她瞬间凉了个透,两人随后眼珠子一转再不看她,却是小心低声地私语了一阵,看那关系好得竟是非同一般。
起身之后,大叔和大伯母又与霍亚夫殷勤地说道了一会,见着霍亚夫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也就施施然地坐着车离开了坟地。
待他们走了以后,霍亚夫对着坟头拨了下土,低低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高大阴戾的男人矗立在坟头前有种血噬渗人之感,一群妻妾和仆人都不敢上前叫他,躲得远远的甚至都不抬头看那个方向。
好不容易过了一会儿男人终于起了身,重重沉沉地道了两个字:“走吧。”仆人才去牵马和车子过来。哪知道本来还好好的天气,走了一路却是乌云阵阵,不时就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马车疾驰着,很快在大雨前躲入了一个林间废弃的木屋中。
清朗天气突然暴雨,被大雨阻了行程的人不少,沈卿卿被丫头扶着走入木屋时就已经看到有来避雨的粗衣男子,背上扛着斧子榔头还有小捆樟木柴火,许是上林子来砍柴火的柴夫。
那几个人本来就着土墙蹲着身子搓着手,这雨势来得迅猛卷着寒风阵阵地直往衣服缝隙里头钻,叫人冷的打哆嗦,忽而见到华贵的马车中下来三个女子,一个比一个衣料稀薄,那娇身走动间因为寒冷微微弓着胸脯,更是满满当当呼之欲出地叫人血脉喷张,一下子就觉得原本寒冷的身体不冷了,还透着阵阵难耐的****,一丛丛地难以压抑,看到最后一个玉雪美艳的人儿更是要忍不住地欺身上前搂抱才好。
“水莲,好冷啊……”美人哆着红唇道,几个男子站起来心里异口同声地暗道“美人我来给你暖暖。”却见一个黑影已经步上来,外衣一脱披在美人身上,那魁梧粗悍的身躯立时叫几人口唇挪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一进屋子就占了大半,身上散着迫人的寒气,虎目如电一扫,几人就把目光缩回了一处,这时候响起来一个矫揉发骚的声音:“霍哥哥,你好偏心呢,我这衣服比她的还少,你就光知道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