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同伴掳开人群冲到了队伍的前面,冲着姚景天吆喝到:";先替我大哥诊治。";不由分说一淀银子扔在案头,沈卿卿一看,足足有五十两银子呢,恐怕是不缺钱的。
姚景天抬头看了看,又瞧瞧那刀口,点点头应了声";好!";随即从药盒里面取出几味粉末和了罐子里的盐渍水沫便是往刀口上洒,刀疤男疼得木呲牙咧嗷嗷直叫。姚景天不屑地撇了一眼,淡淡地开口:";伤口被铁刀所伤,若是不尽快处理很快会溃烂而断。";刀疤男的同伴正要发作,听了便安,被那羊羔子劈的时候都不见你喊疼,怎么处理个伤口就这般叫唤跟个小娘们似的。";那刀疤男忍着剧痛还要忍受兄弟的嘲笑不由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时,听到后面有一阵娇笑,便喝道:";笑什么笑?";一般女子见到他都是吓得哭丧着脸,哪有这样肆无忌惮还敢笑出声来的。
清弱娇俏的女声传来:";我是想到啊,自家猪儿昨个下崽子便是给了这么些银墊子呢,公子你说巧不巧?";队伍中本来被西域人赶了的病人听言都呵呵大乐起来。谁还能听不出来,那是把刀疤男子比作猪崽子呢。他们同伴也听出端倪来,可恨方才得了教训如今是不敢惹事了,脸一横从兜里又掏出两大个银甸子扔在案头,叫嚣道:";好好诊治,这些都是给你的。";再去瞧那女子,只是正了正纱帽再也不多言了。
这等了足有小半时辰,沈卿卿有些困倦时,手儿被了一个大掌牵了去,柔和如水的声音传来:";走,去屋里。";她尝了一口茶水,忽地噗嗤笑道:";你给西域人用了什么草药疼成那般?";
姚景天翻着案上的书稿,淡然道:";红花粉泼了盐渍。";良久身旁都没有声音传来,回头盯着她不可思议的水眸子道:";怎么了,可是不妥?";摸了摸她的额头,听她喃喃道:";是能让肌肤溃烂的草药?";泼了盐渍瞬时可以止血,但若是不即时自断手臂便是性命也难保的。她一向以为他只会济世救人,没有想到……
";怎么了,可是不忍心?";姚景天紧盯着她。沈卿卿不在乎道:";那些西域人本就活该的,";转眼笑嘻嘻道:";我听说能解毒的人定然是用毒高手,现在想来果真是不错的。";闻言,姚景天脸色瞬间白了白,掩饰了神色去翻看案上的书稿。
";姚公子?";沈卿卿见他突然不言了,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上前小意地问道。
";叫我景天!";口气不容置疑。
";景天,我把另半分书稿默写出来了呢,便是来给你的。";沈卿卿笑容甜甜地拿出怀中的一叠书稿,宝贝似地递给他。
";嗯,你上次给的我还未看明白,有些地方不甚清楚。";他接过去,小心地与案上的放在一起。
";你慢慢看,慢慢看。";沈卿卿走至一旁的药柜子细细盯着,还时不时打开一些问问味道,又拿起来放嘴中尝一尝。
";小心,";她正用指头沾了点要往口中放,身后传来一声喝斥,手臂被人猛地攫住了,姚景天神色紧张地拉着她的手指去井边冲洗,还用药水抹了一层,这不看不要紧,就沾了一点便是脱了层皮下来,手指上红彤彤的,沈卿卿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下念到还有此等厉害之物。
";你要寻什么?";他开口问道,凝注了她半天,断定她是在找东西。沈卿卿甜甜地唤道:";景天,我是要向你讨要几个方子。";待轻轻地道出来后,只见少年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