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去医院,好在慕少黎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殷重一路上帮忙挂号、取药,上上下下的忙碌着,可谓是尽心尽力,总算让慕家父母稍微解气。
慕少黎躺在病**上,眉眼温润,柔声招呼到:“阿重你别忙乎了,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
闻言殷重乖觉的拽过一张凳子在病**边坐下,尽管由于慕少黎对他的心意他一直刻意疏远对方,但是心底里依然把她当做可敬可爱的姐姐,对于她受的伤要说殷重完全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两人心平气和的互相叙述了离别之情,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许久,唯独对萧尧一事闭口不提,等殷重终于得以脱身走出医院,天都已经黑了。
殷重拨通了家里的座机,电话是家政阿姨接起来的,“殷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尧尧回来没有?”
“殷太太还没回来呢!”
对于这个答复殷重一点也不吃惊,发生了那样的事萧尧还愿意回他家就奇怪了,不过长宁市就这么大,她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想找到她一点不难。
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无论是凌清、林薇薇还是曲博雅,都说萧尧没有和她们在一起,当然也不排除她们联合萧尧一起骗殷重的可能,于是他不死心的跑到每个人家里去找,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人。
夜色迷离,殷重茫然四顾,人海茫茫,车水马龙,他要到哪里去找萧尧呢?
殷重几乎翻遍了长宁市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没有找到萧尧的踪迹,最后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来到了墓地,却意外的发现了倚靠着萧母的墓碑蜷缩成一小团的身影。
殷重不禁暗自苦笑,他比谁都清楚萧尧有多么胆小,但是她宁愿大半夜待在阴森森的墓园也不愿意回家,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生气了!
萧尧似乎睡着了,夜色太暗,殷重看不出她脸上有没有泪痕,殷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就像抱着一只尊贵又高傲的波斯猫,生怕吵醒了她。
直到抱着萧尧回到车里,借着车里的灯光,殷重才看到她红肿的脸颊上清晰的五指痕迹,像是一个无声的控诉,一大一小两个不完全重叠的掌印清楚的向他说明了一切,果然如萧尧所说,慕少黎对她动了手。
如此深刻又鲜明的事实令殷重五脏六腑都在饱受煎熬,他曾经发过誓要保护萧尧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到头来让她受委屈最深的人居然是他自己,绵绵无尽的悔恨令他恨不得亲自砍掉自己的手!
殷重将萧尧带回了家,第二天萧尧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大**上,脸上却连一丝吃惊的表情都没有。
“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
萧尧不无敷衍的回答却着实令殷重受**若惊,他原本没有奢望得到萧尧的回答。
殷重特意心煎蛋,带着一丝刻意讨好的意味伺候她吃过早餐,才依依不舍的上班去了。
殷重走后,萧尧如同往常一样打开电视然后往沙发上一趟就不动了,只是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总觉的心浮气躁,胸口憋闷发慌。
萧尧愤愤然,猛的翻身坐起,顿时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发黑,有什么东西堵到了嗓子眼,如鲠在喉般难受。
她跌跌撞撞的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刚刚吃下去的早饭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被吐了出来,殷重忙乎了一早上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萧尧吐到肚子里都空了才手软脚软的站起来,跟个游魂似的头重脚轻的飘出了卫生间,无所事事的从这个房间晃荡到令一个房间,到处都冷冷清清的和萧尧的心一样空空荡荡,怅然若失的情绪如同丝线一般将她紧紧缠绕,无助且无力逃避。
萧尧反反复复在屋子里晃荡了好几个来回,几乎在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脚印,却仍然没有停止,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在找什么东西,不找到绝对不会停下来。
知道她晃荡到厨房,被寒光闪闪的菜刀晃花了眼睛,她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
风黎传媒,总裁办公室。
殷重眉头深锁,神情凝重,“张律师我请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戴着金丝边眼睛的精英男子慎重道:“以故意伤人罪被起诉,无论是哪一方的过错,伤人者至少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至少三年,而殷重知道,以慕家在司法界的权势,绝对不可能三年有期徒刑这么简单。
殷重打发走了律师又给殷启山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当他准备打第二遍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无需多言,殷重已然明白了殷启山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他果然不打算帮萧尧的忙,看来想要救她必须从慕家人下手。
萧尧又在家里无聊了一天,唯一的盼头就是等殷重回家,然而反常的是以往七点之前必然到家的男人,时间将近八点依然不见人影。
萧尧怀着既惶惑又忐忑的心情拨通了男人的电话,“喂,殷重你什么时候会来啊?”
殷重那头听起来相当安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急需处理,今晚会晚点回来,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饭菜,客厅里有零食,你先随便吃一点,我回家再做晚饭给你吃。”
“喔,好吧。”
萧尧努力想让自己表现的大肚一点,可是语气里依然带着浓浓的失望不满。
殷重似乎真的很忙,以往总会等她先挂断电话的男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