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尚在震惊萧尧受伤的消息,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殷先生您好,萧小姐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萧小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联系不上,所以我们把电话打给了您,检查报告显示萧小姐已经怀孕八周,不适合做造血干细胞捐献手术。”
殷重尚未来的及为萧尧怀孕的消息雀跃,视线落在座椅上那一滩血迹之上,脑子顿时懵掉了,眼前一片血红。
等殷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医院的大厅里,“小姐,请帮忙查一下妇产科有没有一个叫萧尧的病人,或者叫alecto也行。”
“好的,您请稍等。”前台长相甜美的护士小姐的服务态度不错,当即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查询起来,“先生不好意思,入院档案里没有查到你要找的人。”
怎么会没有呢?这里是距离事发现场最近的医院,萧尧没有理由不来这里的?殷重不死心的追问到:“再请问一下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有流产迹象的女人进来?”
护士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小会儿,依旧摇了摇头,“临产的产妇倒是有一两个,流产的却一个都没有。”
殷重立刻拨通了秘书的电话,“马上安排人调查全市范围内的医院,务必找到一个叫萧尧的人!”
长宁市面积广大,人口众多,大大小小的医院加起来起码有几百家,这还不包括一些私人的诊所,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饶是殷重的下属们一个个工作效率奇高,找到萧尧的消息也是在十几个小时之后。
正值清晨晨五六点的时间,殷重一整夜没睡,一得到萧尧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赶过去,然而他依旧是慢了一步。
“那位病人已经被她的朋友接走了,她刚刚流产掉一个孩子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本应该卧床休养,可是她执意要走,医生怎么劝她都没用!”
殷重的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眼前只剩下“流产”两个血红的大字,尽管他看到车上的血迹时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可是当残酷的事实摆在他眼前时,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无济于事。
那是他和萧尧的孩子,他们共同孕育而来的小生命,可惜他还没来的及看它一眼就永远的失去了它,它只存在了短短八周,甚至没有成形,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胚芽,它甚至没有眼睛看一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殷重强忍着心中的绞痛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孩子没了还能再怀,但是老婆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找打萧尧,流产带给她的打击绝不会比他小,在她做出什么傻事之前尽快找到她!
殷重非常清楚萧尧都有哪些朋友,她的朋友不多,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凌清和林薇薇是他公司的艺人,他稍微一查就知道林薇薇正在外地拍戏,凌清正在参加某个商演,都不可能有时间来带走萧尧,那么唯一的人选就只能是曲博雅了!
殷重迅速赶到曲家,然而又扑了一个空,曲家早已人去楼空,他连忙拨通了曲博雅的电话,劈头盖脸的质问:“你把尧尧带到哪里去了?”
曲博雅那边听起来很嘈杂,“反应挺快的嘛,居然这么快就找到我这儿来了!”
“我没空听你毫无意义的恭维,快告诉我尧尧在哪儿?”
“你别担心,小尧就在我旁边,我正要带她坐飞机呢!”
她要把萧尧带走!这个念头犹如一记闷棍打在殷重的头上,顿时慌了神,“她是我的,你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只可惜是小尧主动要求跟我一起走的哟,我没办法拒绝呀!不跟你多说了,飞机就要起飞了,再见!”
曲博雅干脆果决的挂断电话,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搂着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看不到的人排队等待进入候机室。
排队的人非常多,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才轮到曲博雅和萧尧,正在这时一群气势汹汹的人突然涌入了机场,飞快的扫视一周,目光迅速锁定在曲博雅身上。
“曲小姐请留步,殷总随后就到,请稍等片刻!”
这群人话说的客气,行动却相当强硬果决,不由分说夺走了曲博雅手里的行李和护照,半强迫的将两人带到了一处僻静的休息室。
曲博雅耸耸肩,颇为无奈道:“看来我们走不了了呀!”
萧尧反应相当平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没过多久殷重终于赶到了,看都看没看曲博雅一眼,一门心思朝萧尧奔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尧尧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萧尧始终保持着死死低着头的姿势,一声不吭,不为所动,就像是没有感觉的木头人。
殷重狠厉的双眼死死盯着萧尧,眼里的怒火烧的越来越旺盛,他突然伸出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一把扯掉了萧尧裹着的头巾,露出了下面属于凌清的脸。
“凌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身为我风黎传媒的艺人居然联合外人欺骗总裁,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凌清即便是认错,态度依然不卑不亢,“我是风黎的艺人,也是萧尧的朋友,朋友有求于我,我义不容辞!对不起殷总,让您受到欺骗我甘愿认罚!”
曲博雅不着痕迹的将凌清护在身后,迎接着殷重几欲噬人的目光,居然还有心情笑了笑,“这招瞒天过海的计策是我想出来的,凌清不过是配合我演了一场戏而已!哎呀我也没想到殷总这么快就识破了伪装,真是失策呀!”
殷重的拳头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