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氏议事大殿,同样也是华胥氏祭祀历代先祖的祭祀大典。
原本威严神圣、端庄肃穆的大殿中乌烟瘴气、狼藉一团,满地里酒坛乱滚,精美异常的酒爵、酒盏散布四方,酒气、肉气熏人欲醉,混杂着各种呕吐物和莫名狼藉之物的气息,整个大殿简直比养殖侏罗兽的牲畜圈还要难闻。
数千名华胥氏的太上、长老,华胥氏各大分支宗脉的家主和分支长老光溜溜犹如死鱼一样的躺在狼藉一片的地板上,他们身边胡乱散布着大量雪白细致的**,尽是一些容貌娇艳的妙龄少女。
哪怕是在睡梦中,诸多长老和分支家主的脸上依旧挂着邪异的笑容,他们的嘴角勾起了极大的弧度,面孔上的轮廓变得极其的深邃,犹如刀斧雕刻出的纹路令他们的面孔变得好似面具一般不真实。
执掌华胥氏数百年,威严公正、宽厚仁和,备受族人尊敬、敬畏的华胥青叶四仰八叉的躺在华胥氏的先祖牌位下,身上缠绕着十几个一丝不着的少女。
大殿外突然响起了闷雷声,滚滚雷声一波接着一波的从天空滚过,巨大的雷声震得大殿微微颤抖,倾盆大雨没有丝毫征兆的浇了下来,狂风疯狂的吹拂着大地,卷起了一条条雨鞭近乎歇斯底里的抽打着大殿。
黑石搭建而成,被无数巫法禁制包裹得结结实实的大殿微微颤抖着,好似随时可能倾塌。
骤然间华胥氏的祖先牌位上一道刺目的紫气闪过,一道雷光从最高处的一面石牌上喷出,狠狠轰向了华胥青叶的眉心。
‘嘿嘿’一声冷笑从醉酒沉睡的华胥青叶嘴里传来,他眉心多了一枚小小的圆形碟状符印,一支细小的黑色花茎从碟状符印中悄然生长出来,一朵巴掌大小的黑色三十六品莲花无声绽放。
花茎生长、莲花绽放,这一切的速度都极其缓慢,石牌中喷出的紫雷速度却是快得惊人。
偏偏急速喷涌的雷火迟迟无法靠近华胥青叶,直到那朵黑色三十六品莲花冉冉绽放开后,紫雷才轻盈的落在了黑莲上。
‘嗤嗤’电流声不绝于耳,紫雷覆盖了整朵黑莲,一股刚烈刚正、充满正气的恢弘巨力一**的冲击着黑莲,黑莲的体积不断缩小,逐渐被压缩收回华胥青叶的眉心,紫雷的体积也在不断的缩小,那股正气凛然的巨力也在不断的缩小。
最终只有一丝极其黯淡的紫色雷光没入了华胥青叶眉心,华胥青叶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大量粘稠的淡黑色冷汗不断从他毛孔中喷出,他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吼声一跃而起。
“我……这是……苍天……先祖……我这是……”
华胥青叶惊恐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大殿,然后猛地回头看向了身后那一面面代表了华胥氏历代先祖的牌位。屋外狂风闪电呼啸而过,沉闷的雷声、雨声取代了天地间的一切响动,华胥青叶惊恐欲绝的转动身体看向四周,冷汗如水不断的渗了出来。
“苍天后土,历代先祖……这是……我这是……诸位太上何时出关?诸位长老这是……”
华胥青叶的眼睛里布满了赤红色的血丝,他犹如发狂的野兽一样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发出不知所措没有任何意义的狼狈吼声。
这里是华胥氏最神圣的禁地,不到事关氏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就连寻常长老都没有资格踏入的地方。
但是今日,这里却变成了酒肉欢宴的场地,众多华胥氏的高层在这里纵情饮宴,不仅如此,他们还在这里纵情-淫-乐,将神圣的禁地变成了龌龊下流的欢乐之地。
‘咚’的一声,华胥青叶重重的跪倒在地,他猛地抬起双手,声嘶力竭的吼叫着:“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一道低沉而沙哑的笑声在华胥青叶的脑海中响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是记得很清楚么?仔细想想,每件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件事都是你亲自参与的,好些事情,还是你下令后才得到华胥氏全力执行的,这些事情,你都记得呀!”
不愧是执掌华胥氏数百年的老族长,华胥青叶迅速的恢复了平静,他冷静的问道:“你是谁?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不要把自己的罪责推给别人,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亲自所为么?”那个声音微笑着:“你看,每一件事情,从只顾华胥氏的利益,不远派兵参加治水开始,到对族中视而不见,再到勾结公孙氏力推公孙勖上位,再到全力配合帝勖的各项乱命……”
“嘻嘻,还有在供奉祭祀先祖的大殿中纵情欢乐,和这些迷人的小妖精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这都是你亲自做的事情。”那个声音轻声笑道:“每一件事情,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和这些小妖精的每一次接触,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喘-息,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很美妙的滋味,难道不是么?”
“这就是你华胥青叶自身的欲-望,这就是你华胥青叶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不是么?”
华胥青叶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没错,这些事情,的确发自我心底的欲-望,包括祸害其他中小部族,吞并他们的领地,侵占他们的财富,这些都是我心底最深处最见不得人的念头。但是我有足够的心智压制这些不好的念头,我想过,却不会做出这些事情!”
“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真的将我心头最隐秘的一些无法告人的念头付诸实施?”
“甚至有些我绝对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