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早过,可是我们仍然不停地在田间忙碌着,谁也没觉得肚子饿一般。
笑话,太阳好不容易下山了,现在就收工,明天不得接着晒太阳啊?趁着凉快又看的见,多干点活不好吗?
这几天,我们都是这样天亮出工,擦黑收工,本来十天才能干完的活,这才第六天,就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小块了。
“大家加油啊,最后一点了,干完了咱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啦!”长工里面的一个老人叫道。
“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昨天老赵还热昏过去了呢!”
“唉,这下好了,干完了回家睡他个三天三夜。”
“这么热,我可睡不着……”
“是啊,这鬼天气,好多年没这么热过了!”
……
活就要干完了,大家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闲聊的心情也有了,虽然聊的东西毫无意义,可是这不也体现我们现在的好心情了?
“小伟啊,这忙完了活,你打算怎么玩啊!”赤着上衣,一脸憨厚的一个壮汉问我。
没错,小伟就是我,王伟,我给自己取的假名,叫了七年了,似乎比王子这个名字叫的更久了。
“牛哥,我也不知道啊!”我笑着回家,壮汉叫牛兴仓,是我到平湖镇后结识的一位好朋友,牛哥今天二十七岁了,正月里刚刚结婚,牛嫂子已经有了,不久后牛哥就要当爹了。
我一直不敢表露武功,理所当然的,瘦弱的我自然成了别人欺负的对象,没有牛哥照顾的话,这些年我不知道得挨多少顿揍,虽然他们伤不了我,可还是会疼不是?所以我对牛哥一直都很感激。
“跟我去河里抓鱼吧!买了钱咱们一人一半。”
牛哥水性很好,捕鱼更是一把好手,如果他不当长工,捕鱼也能够发家致富了。只不过当年田老爷好像救过牛哥的父亲,为了报恩,这些年来牛哥一家人便一直留在田长做长工。这也是我喜欢牛哥一家人的原因之一,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就算他只是个普通人也值得尊敬、结交。
旁人听到牛哥这么说,都很羡慕,以牛哥的手艺,一天捕个百十斤那是不在话下,那可是三两多银子,打打下手就能分一两多,都够我们一季的工钱了。我们的工钱都是一季一季结的,每个季度一两五钱银子,长工嘛,吃住自然都在田老爷家。
“那怎么好,我不会捉鱼啊!”我自然不好意思捡这么个大便宜,也真奇怪,这些年我也算是在水里泡着长大的,水性是好了,可是撒网抓鱼却总也学不会。
“当我是哥不?当我是哥就啥也别说了,明天一起去。”牛哥大手一挥,不容致疑地道。
“那成!”了解牛哥的脾气,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赶在天黑之前,活终于被大家抢干完工。
累了一天,也没什么胃口,胡乱扒了两口饭,去澡堂洗过澡就回屋休息了。
回来屋里,脸上的疲惫立刻一扫而空,其实以我现在的修为,干那么点活可不带喘的,只是为了表现的和大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在外人面前不得不装出累的好死的模样,回家自己屋里自然没有必要再演戏。
盘腿坐在床上用起了功。
内功,练的其实就是体内的一口气,控制着这口气在经脉中一遍遍、无数遍穿行,便可以强化自己的经脉进而改造身体,随着这口气的不断成长,它本身便成为了身体的养料,在吐纳之间滋养身体,一部份被身体吸收成为身体的一部份,剩下的则储存在丹田之中,可随时为我所用。
周天搬运九转后,躺倒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便和牛哥一起去库房借了条小船,牛哥将自家的鱼网、鱼篓什么的扔到小船里,便和我将小船顶在头上往镇子后面的小河走去。
牛哥很照顾我,他几乎是站在船中间抬着的,整条船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的肩上。
虽然我现在是个武林高手,但是能和朴实、憨厚、普通的牛哥作朋友,我很高兴。不,不只是朋友,牛哥常说我们是兄弟,对的,是兄弟,牛哥和猴子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兄弟。
将船放倒河中,跟着牛哥上了船,竹篙往岸上一点,小船离岸往湖中划去。
时间还早,我们是第一个出来捉鱼的,湖面上只有我们这一条小船。
这就是牛哥常说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了。
牛哥捕鱼的技术那的确是一绝,午饭时间还没到,我们已经捉到四五十斤鲜鱼,不过都是些草鱼、鲤鱼、青鱼之类很普通的鱼。
午饭我们也没有回去吃,牛哥带了几块牛嫂做的馒头,就着清凉的河水一人啃了两个填肚子。
吃饱了就想接着干的,可是太阳晒的身上火辣辣的疼,我和牛哥穿了条裤叉便跳进了河中。泡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心满意足的爬上小船。
“小伟,来试一下!”牛哥将鱼网递过来。
“牛哥,这个我真不会,玩不了啊!”我连连摇头,让我跳下水摸鱼也许我还能摸着一两个,撒网这活我还真学不会。
“没事,来,我帮你!太湖边长大的男人,怎么能不会撒网?”
牛哥一边说一边将网绳递到我手中。“撒网很简单的,这样,这样!”
说话间,牛哥将上摆交到我右手,下摆则收到右手上。
别说,这鱼网泡湿了水还真沉,足有四十来斤。
“这不就好了,现在开始撒网,往左边来回摇晃一下身子试下感觉,下半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