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我就在被射成刺猬,伏敌竟然瞬间失去了我的身影。
我既然发现这条街上伏着敌人,对于所有行走在街道上的人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三人虽然装的极象,可我已然留上了心,自然不难发现三人烂醉的身体下隐藏着极高的功夫。我立即明白他们是伏击我的一份子,他们很有可能是进攻的信号,故而看似一无所知的心身体却保持着最佳的状态,以应对转瞬即至的猛烈攻击。这才能在最紧要之时翻落马腹之下,躲过了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
跨下战马在我离鞍之时即发动一声巨大的悲鸣……
我的身影很快被发现,两旁楼舍中有人喊道:“贼子没有死,在马腹之下……”
战马倒地之际,我钻出马腹同时拔剑在后,遥指着身前三人。
战马身中数十件暗器,悲嘶声中鲜血流淌满地,不多时,这匹驰骋战场、经历大小数十战毫发无损的精锐战骑,在离开危机四伏的战场后,在巨大的痛苦中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后长眠在地。
十四五个黑色劲身的大汉从两边楼舍中跃下,手中各色兵器在淡淡的晚霞中泛起点点光芒。三名醉汉亦各自从怀中摸出一把尺许长的匕首。近二十名敌人片刻便将我紧紧围困起来。
暗中点算了一下,伏击我的敌人共计十八名,其中还有不少是“老朋友”。比如恶贯满盈的史家兄弟(缺史大),比如陈天波,比如程北、尚迁,比如秦穆,还有手下败将轩辕明等人。
应该说这些人出现在伏击我的行列之中,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毕竟我来京城的时日尚浅,结下的仇家也只有天狼帮吧!
这些人任何一下单打独斗皆非我之敌,可是同时出现,我一个人可就挑不过了!
“王堂主好机警……”陈天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说!”我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险地,如果不小心应付,这件性命怕是在交待在这里了,心中一面盘算着脱身之策,一面敷衍着陈天波,说道:“没想到在下的面子不小嘛,竟然劳诸位大驾!”
“王堂主一代人杰,走之时怎能冷冷清清,这不,侯帮主特意吩咐兄弟们来送王堂主一程!”
“侯帮主真是客气,这份恩情,在下必定涌泉来报!”
“好说,好说,谁让大家都是‘好朋友’呢,不过,报恩之事还是留待来生吧!”陈天波道,在他看来我已经是他板上鱼肉了。
史三叫道:“副帮主,何必跟他废话,大家一块解决了他,我还要用他的心肝下酒呢!”
陈天波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向我说道:“原来,兄弟还想和王堂主好好叙叙旧,可是兄弟们不答应,在下也很难办的紧!这样吧,看在大家相识一场子的份上,你交待一下遗言吧!”
我理了理被晚风吹落的几丝长发,风骚的道:“虽说人世艰难,可是兄弟还有些牵绊在心,暂时还未有离开之心,陈副帮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这可由不得你!”史三叫道。
陈天波道:“既然王堂主定要让在下难做,在下也只好得罪了,上!”
“来吧!”我一声清啸抖剑向陈天波冲了上去。
陈天波抬一招“虎啸龙吟”钢枪舞出一片枪花向我胸腹刺来。其余敌人并没有全部冲上来,轩辕明和两名四名不认识的人守着街道的一面,独臂秦穆亦领着四人守在街道的另一面。伏击我的人无一不是好手,但这些人并非同一门派,彼此功夫无法融为一体,如果一拥而上,人太多反而会相互牵制,这样一来势必让众人的功夫大打折扣,故而他们早就打定了注意,让陈天波和史二、史三、程北、尚迁等人围攻我,轩辕明和秦穆则负责守住街道不让我突围而走。
我挑开陈天波手中钢枪,未及展开攻击,程北、尚迁已从左右攻上,史二、史三跃到身后,两柄利剑在我身后伏特下了杀机。
这些人无一不是好手,想要一举击破绝无可能,我只能展开龙翔步在九人的攻击之中左闪右避,寻机而上。
只见陈天波手中钢枪如毒龙出穴向我胸前横扫而来,枪头红缨被劲风吹的猎猎作响,可见这一枪是何等猛烈。此时我身陷重围,自然不会傻到与他硬拼,左踏一步让开了陈天波这一枪。程北手中刀一招“刀耕火种”刀势一分作二,下刀横扫、上刀下砍向我侧面展开。
我忙以一招“一石二鸟”迎上。
“当、当”两声,程北退走。我只觉手腕微微一麻,心中赞了一句,这程北能当上天狼帮左使,果然有惊人之技,惊鸿一击中竟然震的我手腕麻木。
不待我回口气,尚迁手中剑向我右肋激刺过来。
史二和史三亦各挺长剑向我左、右双脚刺来。他们和我交过手,知道我龙翔步的厉害,在他们看来,只要废了我的脚,我不能施展龙翔步还不是任他们宰割吗?故而两人一上来便猛攻我的双脚。
只可惜我不能让他们如愿,一招“解牛”威逼程北。
程北知道断魂剑法的厉害,不敢硬拼,退开三步。
我并没有打算击伤他,见他退走,忙一招“峰峦回绕”向史二、史三刺去。两人眼见剑势狠毒,无暇伤我,双剑一交锁向引颈剑。如果兵器被他们锁住,这一仗便没有打下去的必要,我压下剑势,一招“缚狮”向两人下路刺去。
说起来似乎经历的很长的时间,其实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陈天波三人被我逼退不过眨眼之间,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