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并没有让我们等太久,两刻钟过后,顶盔贯甲的房山走了进来,裤管上留着一摊摊露水印。
看到房山终于跚跚到来,枯坐的人们精神一振,只不过所有人都有些恼怒,对这个迟到的家伙显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末将房山参见大人!”房山单膝跪地拜道。
“起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是,大人!”房山矫健的站起,道:“按大人的吩咐,事情都办好了!”
屋内的十一个人不奇怪的看着我们的对话,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哑迷,他们到是都听出来了,敢情房山一直没有出现是被我指派了任务啊!正是想到任务才使他们奇怪,黑漆马乌的有什么事情要让房山去办啊!
“房山辛苦了,坐吧!”
“谢大人!”房山也不客气,来到邵峰旁边,冲邵峰抱拳为礼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各位大人不用奇怪,现在让我一一道来。”我看了看大家,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圣旨下,众将接旨!”
看到我手中的圣旨,除了房山,其他人都是一惊,赶紧起身跪倒齐声唱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查京中有叛军潜入,人数双万,意图颠覆,特命御马监掌印王子为讨贼指挥使,统领御马监武镶营诛灭叛军,讨贼期间一切由其便宜行事,举国之兵皆受其节制,不得有违,钦此!”
“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家起来吧!”
圣旨之中故意语焉不详,众人起身后心中不由疑惑不已,京师重地怎么可能钻出叛军来?居然还有两万人?难不成这叛军跟雨点一样从天下掉下来的?他们不相信,可是圣旨明明就在我手中拿着,由不得他们不信。
我将圣旨递给谭超,他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疑后递给了邵峰,邵峰连看了两遍,这才恭敬的将圣旨递还给了我。
我将卷起圣旨收入怀中,然后道:“圣上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
谭超躬身道:“下官等都明白了,只是……这京城之内如何会有叛军呢?人数还如此巨大,会不会是谣言?我们如今正在北方和异族打仗,会不会是他们无法在战场上打败我军,于是派人潜入京城、制造流言、引起慌乱,从而使我军不战而败?”
“这个消息是由我亲自查明,经皇上复查后确认无误的!”我说道。
众人听说消息是我查出来的,自然再与我唱反调。
邵峰一拍大腿骂道:“哪个混蛋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哼,他最好祈祷自己死在乱军之中,如果让我活捉了,定让他悔此生为人!”
谭超道:“请问大人,这目后之人是谁?”
我笑了笑,眼睛看了看谭超,又看了看邵峰,接着眼神在每一名千房身上逗留了一会儿,看着大家的反应,我心中有底了,道:“不如请干户告诉我们吧!”
干千户名叫干军,是武镶营右卫五名千户之一,也是今早,不对,是昨天早上行军时的先锋军指挥。
所有人都看向干军,神色凌然,或者说不怀好意吧!
面对大家的注视,干军脸色大变,慌乱说道:“大……大人说笑了,小人怎……怎么会知道……”
“是吗?那就请汪千户说吧!”我冷笑着看向另一名千户,他叫汪琛,是左卫一名千户,他也是第一个被我划入叛党之人——房山认出有他手下亲兵去与尾随我军的探子互通消息。
大家的目光转向汪琛,干军暂时解脱了出来,身体去瑟瑟发抖起来。
汪琛也是神色大变,他比干军更加不堪,面对大家的注视,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直接滩坐在地,一股腥臊之味引得众人掩上了鼻端——他被吓尿了!
不用多说,大家都明白这人定然参与了叛乱,然而他们的脸色比起干军和汪琛来也好不到那儿去,御马监武镶营一共才十名千户,一下子就被抓出来两人,从他们的表情看来,这两人都是叛军党羽,见微知著,大家都可以预料到这次叛乱将会多么严重。
我冷冷的说道:“看来,汪千户也说不出来了,那不如让付千户来说吧!”
付千户名叫付杰,说到他我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他原本是我手下得力干将之一,在左卫中地位只在房山之下,以往我对他还特别信任,可是正应了那句话“人心隔肚皮”。
付杰面对大家的目光怡然不惧,沉稳的说道:“回大人的话,末将不明白大人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谁在推动这一切,末将和大家一样刚刚才从圣旨中知道此事!”
“是吗?”我冷哼了一声,杀气腾腾的叫道:“房山,你来说!”
房山抱拳道:“是,大人!昨日行军之时,大人命末将殿后之时交给末将一个任务——注意大军身后是否有人派出探子刺探我军军情。大人神机妙算,大军走出十余里,末将便发现数组探子跟在我军身后,行军期间,我军中有三伙人曾经与探子接触。到了马场后末将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人,大人预料他们还会进行联络,让我密切监视,不要打草惊蛇,将潜伏在我营中叛党抓出来。果然如大人所料,大军驻毕不久,干千户、汪千户与付千户便派人出去与敌探联络!”
我对房山的话不置一词,其他人却怒气博发,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兄弟竟然加入叛党行列,这将是御马监武镶营一个永远不能洗去的耻辱,这个耻辱与当年御马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