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诚王府上的弓箭兵并不多,大约只有五十人左右,只是这些人的箭法实在可怖,撕杀中如果被他们冷箭偷袭,即使精锐如锦衣卫士也很难幸免。每一次弓弦响起,几乎都代表一个士兵的伤亡,如果不是他们不时放出冷箭,我军也不会如此被动。不愿意看到我军的过大伤亡,我杀入弓箭兵之中后,引颈剑毫不容情,大杀四方,只见血肉喷涌、残脚乱舞,五十余名箭兵转眼间被我杀掉十多人,余者大惊,视我如瘟疫、四下躲避,虽未能如数诛杀,但他们已经胆寒躲避,暂时无力对我军进行偷袭。
不用花精力提防冷箭,加上我军将士并就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很快便扭转了局势。
“隆……”诚王府那并不厚重的大门被一群血肉之躯撞开,府外的御马监将士发一声喊,挥舞着手中眉尖刀杀进府来。
随着我军人数的增加,数人围杀一名敌人,很快便锁定胜局。
没有空理会这里的战况了,捉拿诚王消弭一场兵祸最为重要,我大喊了一声:“付杰、迮星寐,随我冲啊!”边喊边往府内冲杀进去。
付杰和迮星寐听到我的喊声,分别约束了百余人跟着我往里冲去。
诚王府的精锐大多在外阻止我军,我们这两百来人往里冲去,竟然没有受到太大的抵御。
不大的诚王府很快被我们杀了个透,没有发现诚王的踪影。
我心中一凉,暗暗觉得此战的最大战果已经不可能获得了,但心里却不服气,当既下令道:“分散开来,仔细搜索每一处地方,看看是否有暗格、地道,发现诚王如果他拒捕可就地斩杀!”
付杰和迮星寐立即带人四处搜索去了。
我也带着四个锦衣卫士踹开一道房门,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端,我扫射了一下房内的布局,似乎是间女子香闺,看到床上凌乱的被子,我快步上前,伸手入被内探了探,余温尚存,证明这间屋子的主人刚刚离开不外,说不定此刻仍在这间房内,我挥了挥手,四名锦衣卫士立即冲进房间,翻箱倒柜的搜索起来。
“哐……扑……嗤……”一只只上好瓷器身碎,黄花梨木花具推翻,衣厨内一件件华服被划破……这间香闺立即如同被强盗打劫过一样,如果我是它的主人,此刻我一定不忍卒睹。
就在这时,床下忽然一件利器向我脚掌袭来,原本这床下藏了人是瞒不了我的,只因响彻四外的喊杀声影响了我的听觉,因而没有发现。他如果躲着不动弹,我可能会被外面的喧哗所扰发现不了他,但他冒然攻击我,身子在下面一扭动立即就被我发现了(就算他不行刺我,四名锦衣卫士遍搜房间,定不会放闺床之下,他早晚还是要被发现,与其这样,不如拼了吧,万一杀死了我,他也够本了不是)。
受伤的滋味我不是没有偿过,当然是能免则免了,抬足一踏。
“啊——”床下传来一声女子的痛呼,原本这就是女子的香闺,是女子却也不奇怪。
锦衣卫士这才发现不妙,抄刀围了上来。
我退开了几步,道:“别伤了她……”
四人点头受命,各伸一手抓住床沿,对视一眼后齐声喊了起“起”,香床被四人合力推翻,倒地后碎成一地垃圾。
一名仅着xiè_yī的妙龄女子左手紧紧抓着扭曲变形的右腕,满脸痛楚之色,身边扔着一柄尺长的剪刀。
唉,自己出脚太重了,她的手腕如果不尽快找个好的大夫医治,只怕就此废了。
“扶她起来!”我对四人喊道。
不料女子甚是刚烈,看到四个男人向她伸出手来,脸上的痛楚立即转为惊恐和羞愤,玉足乱踢,不许他们靠近。
见状,我只好约束住四人,道:“好,我不让他们碰你,你自己站起来说话!”
女子闻言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股感激之色闪过,当她艰难的站起身子后,却一脸的愤恨,不发一言。
女子衣衫不整,鬓发凌乱,脸因为痛苦和愤恨有些扭曲,依稀也可看出是个女人坯子,尤其是脸上那一抹痛楚之色甚惹人怜。
此刻我却无心怜香惜玉,对女人道:“你是何人?诚王去了何处?”
女人疾言厉色的嘶叫起来:“大胆狗奴才,既知此地是诚王府邸,还敢私撞、杀人,来日必定叫你等被夷族!”
我冷冷的看着她,道:“诚王举兵叛乱,我奉旨讨贼!现在我再问一次,你是何人?诚王去了何处?我不会再问第三次,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我只好让他们……一……”
女人的恐惧似乎前之前已经消耗殆尽,冷冷的注视着我。
“二……”我毫不犹豫的吐出第二个字。
女人眼珠一跳,却也没有服软。
“三!”我吐出第三个字,女人将心一横,双眼一闭,微微颤抖的身子却表明她绝不平静。
“上……”我冷冷的吐出一定字,脚步声向女人逼去。
女人听到脚步声,猛地睁开了眼睛,两行热泪如泉水涌出,我一咬牙,硬起心肠和她对视着。
女人感觉到我的强势,看着已经伸手可及的四名锦衣卫士,终于败下阵来,似乎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阵声音:“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诚诚君子,不料也是个无耻败类,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这种人也配领兵……”
“够了!”我怒吼道:“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权利评价,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双目如欲喷火,一口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