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名骑手跃马出阵,直奔至距城墙不四百步,这才勒住马缰。
皇上忽然道:“谁于朕射下他,朕赐金千斤、封爵!”很显然,皇上明白这人要说的不是好话,他不愿意听,他也要让城墙上的每一个人,他于叛军死战到底的决心,他也要告诉城墙下的叛军将领,少说废话,他不会束手就擒,想要进城,那就进攻吧!而想要在四百步外射中敌军,这对于普通士兵和他们手中的弓箭来说不可能的,用火炮等重型武器倒是可行。
“弓箭!”我伸出手叫道。一名亲兵立即奉上一张三石强弓,一枝羽箭。
我接过弓箭,沉腰、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羽箭流星一般直逼敌骑头颅。
而此刻,那名骑兵正欲张口说话,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间,便“呯”的一声载落马下,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目力超常之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射出的那枝羽箭正好从他嘴中射入,鲜血随着从他后脑钻出的箭头染红了一片黄土。
“哦……哦……”城墙上一时间欢声雷动,士气为之一振,不少人举起手中的兵器向城墙下的叛军挑畔般挥舞着,期间也夹杂着不少怒骂。
不只是皇上要表明决心,我也要立威,毕竟我这城防总指挥在不少人眼中,来的太草率了一点,尤其是守城将士仍有不少人对我并不信任,而我正好借这一箭,让这些人对我多一点信心和信任,要知道,普通的士兵用箭射程不过两百余步,而且准头也是奇差,全靠无数弓箭手用箭雨对敌群进行覆盖射击,以达到最大的命中率。我这一箭光是射程几乎不是他们的一倍,而且一箭命中,从城墙上的欢呼声就可以听出来,这对普通士兵来说是多么震撼的一件事情,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至少说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样的鬼话,不管是在皇上,还是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不通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说是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那毕竟没有律法的约束,视个人喜欢而定,爱守不守。可是造反却是律法明令禁止,要诛杀九族的大罪,而对方视律法为无物,难道还能强词争理的要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皇上拍手称道:“爱卿真乃神箭也,飞将射石也难企及。”
我连忙躬身道:“皇上缪赞,臣不敢当!”
皇上笑了笑,道:“爱卿莫要谦虚,朕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对兵事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现在朕来兑现自己的诺言,王子上前听封!”
我不敢犹豫,上前跪地道:“臣在!”
“现封王爱卿为一等男爵,赏黄金千斤。”
说实话,我真的对加官进爵没有什么兴趣,小时候穷怕了,对地位和财富极端的渴望,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看淡了这一切,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了师父的大仇,然后带着洛柔她们,找个山水秀丽的地方,过着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的生活。但圣旨已下,我也不敢推辞,忙作感激的样子谢了恩。
与此同时,与城墙上的欢呼雀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墙下的叛军忽然出来了诡异的寂静,连战马也仿佛突然感受到某中异样,变得异常安静的,突然飞来的一箭对他们的士气形成了不小的冲击,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派出去的人,连想要表达的意思都没来得极表达,便被突如其来的一箭射落,他们明白了,此战必不可免,想要善了,除非诚王自缚请罪,但这可能吗?
城墙上下,数不清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早已气绝的尸体。那失主战马似乎发现了异样,扭头往回慢慢走去,他的主人的右脚还套在马蹬上,没有脱落。它就这样脱着它的主人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两名骑失跳下马来,将他的脚从马蹬上取下,一人背了尸体,一人牵了马回阵了。
“杀啊……”忽然,敌军中传出一声喊杀声,静极的队伍也如同泥石流一般忽然往右奔去,黄尘再次弥漫天空。
“这……难道叛军恼羞成怒,想要攻城?”山炳文很不解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这个的怀疑,但也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叛军主将能香诚王如此信任,率精骑而来,必不是一无能之将,何况他手中连一件攻城兵器也没有,想要攻入京城,除非忽然来场强烈地震,将城墙震塌一个缺口。
“看来是想示威,打击一下我军的士气!”沈均到底是经验丰富之人,虽然老迈,但久在行伍的他一下子便看出了对方的打算。
我点了点头:“沈老说的不错,以对方这么点兵力,又没攻城器械,兵种还是最不利攻城的骑兵,这三者加在一起,敌将还以为自己有胜算,除非他昏了头!”
皇上道:“两位爱卿之言有理,如今该如何办呢?”
我道:“不用太过再意,只要命令各处将领严加戒备,静待敌大军到来便是!”
皇上看了看慢慢远去的敌军,道:“以爱卿所见,对方是否会绕城一周,以彰显其兵威?继而以打压我军士气呢?”
“应是如此!”
皇上思索了片刻,道:“既然敌如此耀武扬威,目空一切。我军是否可以利用这一点?绕京城一圈,少说数十里,敌如此狂奔,其马力必泛,我军是否可以借此良机,集合兵马,待敌回到此地之时,杀出城去,歼灭这支骑兵,剪去诚王羽翼?”
不少文官听了皇上的话,都觉大有可为,不由得连连称赞,又以期盼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