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第三层,我冲着守在这里的魏大勇喊道:“魏大勇,这是怎么回事儿?”
“报告大人,小人也不清楚……”魏大勇的声音有些弱,不复以往的坚定。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喊杀声一起我便冲了过来,前后不过数个呼息,他怎么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跟我来!”我率先往门楼下冲,迎面又遇上了正奔上来的房山。
“发生什么事了?”看房山的样子,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冲他喊一边往城墙上冲去。
“回大人的话,喊杀声是从皇宫方向传来,似乎是叛军内应正在进犯圣驾!”房山一脸担忧的说道。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但是当我来到城墙,看着不远处的皇宫一片火光冲天、杀声震天后,我不得不相信了。
房山大声请战,喊道:“大人,皇宫之内兵力空虚,如今奸党悍然袭击圣驾,实在罪该万死。为保圣驾平安,请大人立即下令,率军救驾吧!”
蔡明波这时也奔了过来,衣衫有些凌乱的他远远的便喊开了:“房山人所言不错,圣上安危高于一切,请大人立即下令,前去救驾吧!”
房山又道:“大人,一旦奸党攻击皇宫,万岁则有性命之危,请大人不要再犹豫了!”
我瞪了房山和蔡明波一眼,骂道:“慌什么慌,不要想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皇宫内外有锦衣卫士、三千营官兵近万人保护,是那么容易被攻下的吗?”
两人见我发火,不敢再说话。
我思考了片刻,大声道:“来人啊!”
依旧有些羞愧的魏大勇上前道:“大人请吩咐!”
“你立即传令各门,不许擅自调兵护驾,告诉他们,叛军今晚很可能会来偷袭,让他们严加戒备,紧守城门为要,不要乱了阵脚,给叛军可乘之机!”
“是!”魏大勇大声应道,随即组织数名传令兵,将我的口令传达到各个城门。
房山急的乱窜,道:“大人,如今万岁危在旦夕,正是我辈上报皇恩之时,为何大人还不下令前去护驾?”
我摇了摇头,冲传令回来的魏大勇道:“你立即去集结两千人,我随后便到!”
“蔡明波!”
“末将在!”
“我怀疑这是叛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我将其余兵马留给你,你给我严加戒备,不要有丝毫松懈,给叛军可乘之机!”
“末将得令!请大人放心,就是死,叛军想要奔下正阳门,除非正阳门人人死绝了!”相比房山的的茫然,蔡明波似乎明白了一些,这也是我放心让他独当一面的原因。
这时牛哥也冲了过来,正好他是我们这些人中最了解正阳门情形的人,便对他道:“牛哥,你留下来协助蔡明波!”
“是!”牛哥大声道。
“房山,随我前去救驾!”
将正阳门的安危交给蔡明波后,我立即下了城墙。
连续奋战了一个月,作战几乎成了士兵的本能反应,魏大勇传了我的将令,少时便有一支两千人组成的大军集结待命。
没有进行什么激情四溢的战斗演讲,站在这儿的都是踏实的拥皇派,不用我忽悠,他们每一个人都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皇上的安危,一声开拔,所有人立即撒开脚丫子奔皇宫而去,而跑在最前面的是我、洛柔、雪儿、房山和魏大勇!
皇宫距正阳门不过数里,瞬息便至。
宫城内外,无数根火把照耀下,但见约三千穿着布衣的叛军正在冲击宫门,几架看起来很粗糙、很不牢固的云梯上攀满了叛军,两根直径约三尺、长两丈左右的圆木被当作攻城锤,交替撞击着厚重的宫门……北面宫门亦有喊杀声传来,看来叛军是想南北夹击,攻占皇宫。
宫墙之上,锦衣卫士指挥使文谦一身戎装、手执长剑,沉着的指挥着锦衣卫士反击叛军,一**的箭雨不停的浇注到叛军头上。叛军没有盔甲的防护,在箭雨的打击下伤亡十分惨重却依旧前赴后继,用自己的身体硬抗箭雨。
我举枪过头,大喊道:“杀,不留活口,速战速决!”
“杀啊……”身后两千官兵齐声高呼,如猛虎扑向羊群!
叛军将领早就发觉我军的到来,大叫着:“回身迎敌,先灭援军,再杀伪帝!”
正在热火朝天攻击皇宫的叛军听到声音,仿佛早就商量好一般,立即返身向着我军杀来,毫不拖泥带水,不留一人攻击皇宫。
文谦指挥着锦衣卫士射杀了百余名跑的在最后面的叛军后,便欲打开宫门,与我里应外合,一举全歼叛军。
我明白他心中所想,一边狂奔一边大声喊道:“文大人,勿开宫门,谨防有诈!这些犯上作乱之辈交与我便可!”
文谦听了我的声音,立即反应过来,叛军的举动很可疑,按说我率军救援,叛军应分出一部兵力拦截,而继续保持对皇宫的攻击才是,但这会却全军迎击我部,难道叛军主将是个庸碌到极致的人,不明白一旦皇宫内守军冲击,他将面临两面受敌之境?而且叛军数量也少了一些,只有约三千人,即便算上北面的一伙叛军,不过五千人左右,这三千人可以说是装备不齐,尤其缺少弓箭、鸟铳这样的压制兵器。皇宫内足有五千训练有素、忠心耿耿的锦衣卫士守卫,虽然两军兵力比为一比一,但守军孙子兵法有云:十则为之、五则攻之!也就是说要有五倍于敌的兵力才能发动进攻。而叛军想要以这五千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