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南宁南门,往崇左进发。长长的队伍绵延百多里,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崇左城,后继部队才刚刚开出南宁。
吴天悦的水军驻扎在海城港,他在面见完亢彦后,起程回了海城港。
秦统一岭南地区后,设桂林、象、南海三郡,象郡治所临尘便是今日崇左。
本来,镇南关是抵御安南人的桥头堡,但镇南关失陷后,崇左便成了战斗第一线。这最重要的据点现在由广西都指挥使司指挥使吴瑞林率精兵驻守。吴瑞林做为广西都指挥使,节制广西一省精兵.广西全境共有十三个营的兵力,约七万人,但这些兵力有两万在后方维稳,并未调至边境平叛,剩下的兵力又必须分散配置在数百里边境线上,留给他亲自指挥的兵力只有四个营约二万人。而此时,崇左已经被难民和这两万官兵塞满,大军无法驻扎城内,亢彦只得传下号令,在崇左北城外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
得知征夷将军前来,吴瑞林立即带领自己手下四位卫指挥使(卫指挥使既营长)及二十名千户到帐中听令。
吴瑞林是个地道的山西人,身子不高但一身精气。
亢彦也不与他多做闲聊,立即问起战事。
吴瑞林方期驻防广西,对安南的情况可算是了如指掌,他介绍了一番安南人打仗的特点,十分精辟,听得亢彦不住点头,但是战事明显是不利的,毕竟他手下只有二万余人,兵力太少,只能收缩防线重点防御崇左一线,别的地方可说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了。
而且,根据吴瑞林派往安南的斥侯传回的消息,安南的叛军兵力远不只五、六万人,足足有近十万之众,而且这个数字几乎在以每天近千人在增加。得知这个消息,亢彦的眉头皱了皱,但他却没有时间去问责给了朝廷错误情报的人。
在地图在详细讨论了一下两军之事后,吴瑞林请亢彦到崇左城内暂住,亢彦不允,吴瑞林只得带自己手下将官去了。
一日无话。
更鼓已到响了第三遍,连绵数里的军营里已经没了日间的杀伐之声,只有风在鼓动着旗子。军帐中,我和洛柔相拥而眠。亢彦知道洛柔是个女孩子,也知晓我们的关系,所以单独发了一顶军账给我们。洛柔脸嫩,不愿在十多万大军中和我同被而眠,所以帐内共安设了两张行军床,只不过她总是拗不过我,被我死皮赖脸的挤到她的床上。她也知道,上了战场性命就算交给老天了吧!她也害怕,万一天人相隔……
到了这份上,我和洛柔发生些什么也是水到渠成罢了,但是我只是拥着她,没了别的非份之想,我爱她,所以尊重她,除非明媒正娶,否则我不会和她行夫妻之礼,那怕明天我就带着遗憾战死沙场。
帐外,一声炮响,安宁祥和的军营立即被震天的喊杀声淹没。
“敌军偷营……”我猛地站了起来,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洛柔也被喊杀声惊醒,立即便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穿好军靴,取过放在帐内的铁枪,互相一眼,眼里满是柔情、关怀、嘱咐。体会到对方的意思后,相视淡淡一笑,提起铁枪杀出帐外。
军营里衣着不整、器械不全的军士四散奔逃,惨叫声不绝于耳,军营外围已经被燃起数百个火头,冲天大火将军营照如白昼。
我和洛柔的军帐只隔着帅营不到十丈,几乎在我和洛柔奔出帐外的同时,亢彦也从帅营中奔出,数百名亲卫片刻间便将他牢牢保护起来。
“守着我做什么!快,跟我一起冲,杀退敌军。”亢彦提着一口剑大喊道。
众亲卫那里肯应,他们的使命不是做战,而是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主将的安全。
我冲着数丈外的亢彦大声道:“将军为做战主帅,岂能轻易犯险,请将军安坐中军,指挥全局!此等宵小跳梁之辈,就交给我们好了。”
亢彦看到我,似乎放下心来,道:“好,吴军钢,带着你的人,随王参谋杀退敌军!”
吴军钢原本是亢彦手下骑兵队长,当亢彦到达南宁后,即以剿匪时的部队为基础,组建了自己的卫队,卫队长便是这吴军钢,兵力为三千人,一个人个都是身高体壮、悍不畏死之人。
“是!”吴军钢大声应令,又道:“将军安全重于泰山,我等失职事小,三军无帅是大,肖运,带三百人保护将军,其余兄弟们跟我来。”
亢彦来不及反对,吴军钢已经带人向喊杀声最猛烈的地方冲杀出去。
我和洛柔提着铁枪展开龙翔步,很快便越过他们,冲杀在最前面。
军营太大,外面杀声正隆,里面虽然狼奔豕突,却并未被战火波及。奔出里许,我们才遇到第一个敌人。
应该算做第一批吧,数十人挥舞着大刀铁枪将数百名我军官兵死死压制住,不时有我军官兵发出惨叫,倒地不起。
敌军准备允分,我军促然遇袭,许多官兵盔甲、武器都没来得极取便冲出帐外,拔了牙的老虎遇到狼时也是凶险万分啊。
“杀……”我大喊一声,冲了过去。身后数百人只比我晚了半步。
一枪朔死一名叛军后,长枪一挥,将两柄大刀打的脱手飞出,救下一名我军将士后,跨步上前一拳一个将两名失去武器的敌人震毙掌下。
那数十名敌军见我军势大,居然并不慌张,丢杀那群已无反击之力的残兵向我们冲杀而来。
手起枪至,切菜便攒死六名敌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