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我也忍不住了:“这种人既然天不管他,那么我就帮老天爷一把!”
大嫂听了我的话,大吃一惊:“千万不要啊,客官,你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听大嫂一句劝,不要多管闲事,待他走后你们也悄悄离开新野吧!如果让他看到这两位女客官,恐怕……”
洛柔怒极而笑:“他敢!”
大嫂还要说什么,马车已经来到店外。大嫂害怕惹上麻烦,连忙闭上了嘴巴。
“小柔,照顾好心儿!”我向洛柔说道,说罢,不理会大嫂劝解的眼神,走出了面店。
田韵心在后面小声道:“大哥,小心点!”
只听洛柔道:“放心吧,这些小猫小狗想伤他,难啊!”
我并没有回头,因为马车并没有停留,直接往城中方向而去,我可不想在它屁股后面追赶。
“许无后……”我大喊了一声。
六名恶仆一听,一齐转身怒视着我,有两人还举起了手中的棍棒。
赶车的听到有人找麻烦,连忙拉住了缰绳。
“那个王八蛋敢在老爷我面前撒野!”说着车帘一掀,一个脸如去鳞鱼皮,须发全白的脑袋伸了出来。而他张口之际,分明可以看到一口牙只剩下四五颗了,因为没有牙齿的原因,一个嘴深深的陷了下去。看来,这老头也知道自己这个外号的,虽然没人敢当面叫他,但天下没不透风的墙,自己有这么“光辉”又“流芳百世”的一个外号,想不传到他耳里恐怕也不容易。
此时,官道上的行人怕惹上麻烦,早就驻足不前,或绕行田埂,他面前除去他的仆人就只我一人,不用问他也明白刚刚是我在骂他。
老头暗淡的眼神扫了我一眼,道:“小崽子,刚刚就是你在这乱吠。”
看他一副依老买老的样子,我也不客气:“老不死的,是小爷我!”
老头活了几十年,头一回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我这边话音刚落地,老头已经要跳脚了,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小杂种,老子今天不把你拔层皮,你他妈的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给我上,打死了算!”
手拿棍棒的家伙一听吩咐,六个人呼啦一声举起手中的家伙便冲了过来,嘴里发出“小杂种,找死!”“小畜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来投!”“打死小杂种,赏银花不完!”之类的叫嚣。也难怪,虽然武功高强,但我天身瘦弱,在这些人眼里我就是一只小蚂蚁,他们喜欢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但他们失策了,他们的很快会发现这一脚踢到了铜墙上。
看这些家伙出手好不容情,配合也十分娴熟,平时肯定没少在普通百姓身上撒泼,我几乎能从这些棍棒上看到褐红色的血渍。我相信,这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有着一笔沉重的血债。想到这些,我下手也毫不容情,左掌扬手,一招手挥琵琶轻易将两棍手腕粗细的木棍劈成两截,手掌去势不止拍中一人胸口,一沾即走,第二人被拍中左腰。而左掌动的时候,右手也没停,右手往横打过来的两根棍子一抄,两人来不及松手便被我拉到近前,右脚一招乌龙摆尾踢出,两人小腹先后中招。四人同时往后飞出五步,嘴里鲜血狂喷。我并不有杀死他们,但他们下半辈子想再使上劲是不大可能了。
余下两人冲击的势头稍慢,但只是这白驹过限般的瞬间,他们的同伴已经全部倒地不起,两人不禁庆幸起来,还好自己冲的慢,不然……
他们高兴的太草了,放过他们,怎么可能!平日里他们欺负人的时候,别人何偿不是再三哀求,他们可曾有过一丝侧隐之心?
解决掉四人后,随即跨出数步,双拳一招双龙吐珠,只听“嘭、嘭”两声闷响,随即两人的身体凭虚直飞出二丈多,落在了官道旁的水沟中。
老头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白了,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看着老头,笑了笑,跟着向马车走去。
“快走……”老头终于发出声音,向车夫下令道。别说他没机会,就是有,就是让他先跑出一里,我用一双脚也可以轻易的追上他。
车夫松开缰绳,跳下车来跪在道上胆颤心惊的告饶道:“大爷,我……我只是……一个赶……赶车的……我没做过……坏事啊!求您行……行好……放小人一马吧!”
“好人?下辈子有机会再做吧!”我冷笑道,说罢,飞起左脚狠狠的朝他小腹踢了一脚。刚才几个恶仆向我冲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他脸上挂着嘲讽的表情,显然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怎么会轻易放过。车夫被我一脚踢的凌空飞起,跃过拉车的马摔在田中,嘴里哼哼不已。
老头见我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他,脖子一抖,道:“小子,你倒是有些本事。你不是本地人吧,难怪你不认得我。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了,你走吧!”
我面带寒光的道:“你说对了一半,我不是本地人,但我认得你——许无后,另外,不是你不和我计较,而是我想要和你计较一下!”
“小子,你别张狂,你真当我怕了你不成?我不只有家财万贯,此地县令更是我亲侄,如果你敢伤我一根汗毛,我叫你九族全部死无葬身之地!”老头恐喝道。
县令算什么,不说亢彦身为兵部左侍郎、征夷大将军,从二品官(兵部左侍郎按例就是正三品官,但他被钦封为征夷大将军时,官阶也提到了从二品),他对我一样礼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