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真实意图实际上是在说:哥们儿快来问我呀,给我钱快来问我呀!
外国人生活质量高嘛,给小费是一种正常现象,而且是服务生的主要收入来源。我这人呢,恰好又没有给小费的习惯,我特么都没来过国外,是正儿八经的天朝人,哪有这破习惯呀。
于是服务员就开始卖萌耍手段了,我也不介意道听途说一点东西,权当是消遣缓解一下旅途疲劳了,就顺手摸出些软妹币——因为来的时候没能来得及全部换成欧元,顺便也测试一下软妹币的坚挺程度。
据说某大美利坚联邦就是利用石油的结算货币将其货币推行成为了世界货币,就是不知道咱大天朝的软妹币跟人家货币比起来差了多少。
不料对方竟然认识软妹币,马上笑逐颜开,手一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把钱给收走了,那动作之熟练,速度之快,简直让我震惊到极点,果然不愧是搞服务行业的,这手速,单身一百年也赶不上啊。
收了钱,服务员就不卖关子了,指了指楼上:“先生,您订的房间的正楼上,上个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有一个女人被发现死在了房间里,酒店管理方面不让我们多说,您知道的,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多余的情报我不能透露给您。”
这是话里有话呀,下面应该才是重点吧。
果然他就紧接着说道:“不过谁让先生您是一位这么和蔼可亲的东方朋友呢,而且还是一位天朝人,我们德意志人民一直以来和天朝人民就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当然不能让朋友为难。接下来我告诉您的话,您可千万不能外传哦,否则我就要失业了。”
我故作沉稳地点头,对方就接着道:“自从那个女人死后,警方来进行了调查取证,不过很可惜,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女人死去的幽灵徘徊不去,每天晚上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就会传来她的哭泣声,搞得最近我们整个酒店都人心惶惶。”
这位服务员同学有着十分典型的小市民的狡猾,说起话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开始吊你的胃口,然后再绘声绘色地将那受害的女人死状是如何的凄惨、她的幽灵又是如何孤独地徘徊在这个世界上描述了出来。
不过很可惜,他的目的是无法达到的,我是鬼门先生,就算欧洲这地界不归阴界管,可是至少我不会怕鬼。
于是在我打着呵欠,将服务员送走之后,我隐约听到了对方略有些不甘的低声嘀咕,大意就是说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怕的,万一晚上那个幽灵出现了怎么办。
我这人是个夜猫子——当鬼门先生强行给颠倒了生活规律,所以这时候已经很困了。柏林时间比咱们这边晚了七个小时,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正好是别人起床的时间,而我则是上床睡觉的时间。
酒店的床很软,脑袋一沾到床上,我就很快进入了睡眠,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
我以为可能是楼上的情侣晚上啪啪啪太激情燃烧,所以不小心碰坏了东西,也就不以为意,拿枕头把脑袋捂住继续睡。
不料那声音竟然十分有穿透力,枕头根本就抵挡不住音波的穿透,玻璃破裂声连绵不绝的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摇滚音乐——楼上有人开着音响,而且声音很大,就连酒店这么好的隔音效果似乎都不顶用了。
我骂骂咧咧的翻了个身,再次用手捂住耳朵,可是吵闹声越来越大,到后来竟又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婴儿的哀嚎,既诡异又莫名。
我突然想起服务生之前神秘兮兮地跟我说的那些话,一开始我还只以为他是吓唬我,现在看来,似乎他所说的幽灵真的存在。
正在这时,房门咔哒一声响了,接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就飘然进了屋子。
房间里光线不太好,我只能隐约看见对方好像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这种衣服最常见的就是在东方的鬼片里,无论是大陆的、港澳台的,甚至就连更远一点的岛国和棒子们,似乎也都乐此不疲,好像认为只有穿白衣服的才是鬼一样。
最主要的是白色连衣裙在西方可不太受欢迎,会这样穿着打扮的女孩子实在太少,这就瞬间凸显出闯入房间的女人到底有多诡异了。
更加诡异的是她移动没有任何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飘着的一样。而且她只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就径直选定了方向——目标竟然是床这边的位置,然后飞速扑了过来。
“何方妖孽!”这些日子跟妖魔鬼怪打的交道太多了,导致我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反击!
翻身爬起来的时候,我的手里已经捏好了一张备用的符纸,只要对方不是那种十分强大的怨灵,又或者是修炼有成的鬼仙,就凭这张符就可以阻止它一小会儿。
不过对方竟然丝毫不受我的灵决影响,直接就扑到了床上,一下撞在了我身上,娇小玲珑的身体,让我瞬间明白来者不是什么女鬼,而是跪舔我大天朝九尾妖狐一族的吸血鬼——萝莉?麦克利丘。
莫非这女人其实暗中钟情于我,平时因为顾忌到张卿蕤等人的存在,所以不敢暴露出来,如今跟我两个人只身来到国外,一下子点燃了她心中的热情,也让她有了胆量主动夜袭?
这怎么能行!萝莉虽然挺漂亮,但是她却是个吸血鬼啊。好吧,年龄不是距离,身高不是问题,种族也无法阻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