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怒骂:“你这个畜生!”
“畜生?”严峰林低笑了几声,“你该谢我的,如果不是我,现在的你早已被人糟蹋了。他们不是我,那群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闻言,安宁不由震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人要对你不轨,我赶来救你。”严峰林伸手抚上她的脸,“这样你还要拒绝我吗?”
“拿开你的手。就算像你说的这样,那你现在这般,又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安宁忍住泄中那翻滚的热气,努力让自己冷静的分析严峰林给她的信息。
这么说来是有人在暗中害她,想要让她身败名裂。
是谁呢?
庄雨晗,还是谁?
现在看来有能力派人在暗卫的眼皮底下把自己掳出来的人,只有庄雨晗。不过,严峰林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是怎么把那些人打倒的?
他根本没有武功。
这又解释不通。
“安宁,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你就别忍着了,他们说了,如果不及时解了你身上的药性,你会死的。”严峰林说着,低头下去寻找她的红唇。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房门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屋内灯火通明。
安宁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严峰林的闷哼声,还有顾氏带着哭腔的声音,“安宁,你没事吧?”手脚骤松,温暖的披风将她包住。
“娘,我没事!”安宁睁开眼,看着泪水涟涟的顾氏,伸手拭去她的眼泪。
“安宁姐。”严小茶从外面冲了进来,走到被暗卫架住的严峰林面前,啪啪几声,狠狠的抽了他几耳光,“峰林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跑过去和顾氏一起扶安宁起身。
“娘,小茶,你们先扶我回家。”
体内的药性已经发作了,此刻,安宁也仅靠着毅志力忍着,她没有把握还能忍下去。现在,她要回家,至少不能让自己如此狼狈的站在村民的面前。
不一会儿,书塾外面一片通明,闻讯而来的村民们举着火把冲了进来。
安宁走到一脸凝重的严老爷子面前,“里正,谢谢你带人及时赶来。这事里正要为安宁作主,虽然并未造成大错,但是,安宁不可能忍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暗卫及时赶来,安宁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严老爷子沉重的点头,“丫头,你放心!这事里正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话落,他失望看向如斗败公鸡的严峰林,还有一旁被不省人事的陌生人,以及被暗卫压制住的小赖氏。
他的心忍不住的抽痛。
真的太失望了。
“谢谢里正,那安宁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好好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老夫一定不会恂私的。”严老爷子像是在向安宁保证,更更像是给自己下定决心。
“好。”
“安宁姐,咱们回去。”严小茶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连忙拿起披风的帽子给她戴上,把她那张布满怪异红潮的俏脸遮住。
顾氏更是心疼,一路也无心回应村民关切的问侯。
她不敢想象,如果暗卫没有抓到鬼鬼祟祟的小赖氏,如果小赖氏没有招出安宁的下落,又或是再晚一点,那安宁的情况会是如何?
“安宁,对不起!娘没有保护好你。”
“娘,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放心!我回房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安宁轻声安抚她,如果不是立刻紧咬嘴唇,她差点就溢了一声呻吟出来。
顾氏不相信,“真的?你可不能为了让娘宽心,你就瞒着娘。”
她生活在大户人家的后院,虽没有害过人,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如今安宁的样子,这么失常,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呢?
“没事!我房里有药丸,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吧。那些药是他留给我防身的,我回房后服下,再睡一觉就可以了。”
安宁不惜搬出孟晨曦。
顾氏想了想,便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可以了,你们不用进来,我自己在房里就好。”安宁进了屋,随手就关上房门。
顾氏和严小茶面面相觑,相视一眼,皆是满目的担心。
“安宁姐,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终是不放心,两人就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两耳凝神听着安宁房里的动静。
“不用了。”安宁拉扯着衣服,找出孟晨曦给她的解毒丸服下,又找出银针,连鞋子都脱,她就爬上床,放下床幔。
如今,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记得有一本书上曾记载,这毒是可用针炙解除的,只是,她给自己施针,这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安宁咬着牙,仍旧忍不住,一狠心,她用手绢把自己的嘴巴塞住。
一身是汗,仿佛有千万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噬咬一般,热浪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她突然有种比死还难受的感觉。
眸光渐渐迷乱,安宁猛的甩了一下脑袋,抽下银针,毫不迟疑的往自己向上刺去。
孙婆婆打着灯笼,陪着安乐和田莲姐弟也从外头回来了。几人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立刻走到顾氏面前,“娘(姨),安宁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