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莫大的恐惧感油然升起,白雪仙害怕得汗流淋漓,头一次,她感受到性命遭受威胁。
眼前的男子,眼神凶狠,浑身杀气,光是与之相望,便可感觉到这男子杀人无数,而且每场都是以性命为赌注,每场赌命的战斗,他都胜利,存活下来。
两人对战斗的观感不同,她只分胜败,他只分生死,白雪仙没有败了便失去性命的觉悟,没有积极求生的意志,因此她绝对打不过他!
白雪仙感到胆怯了,她想逃,现在也是该逃的时候了。
因为,她累了……
自白雪仙提气运劲,施展丝索流星和双剑剑法攻击韩洛,其身法之速、攻势之捷,便让韩洛自顾不遐,更枉称反击,但如此高速闪躲移动,即使白雪仙内力深厚,久了也会体力不支,此时的她已经开始喘气,露出疲态,原有的身法速度也逐渐减缓,不如最初。
韩洛瞧出白衣女子已累,他也打得不耐烦了,决定痛下杀手。
“破!”韩洛大呼一声,剑法突变,大力挥动手中重剑,打乱白雪仙的剑法,白雪仙见韩洛突变剑势,似是改走刀的凌厉霸道路线,一时来不及抽回黑剑,硁的一声,已被劈断。
白雪仙纵身一跳,和韩洛拉开距离,白雪仙瞧着右手的断剑,失去一剑,仅剩一剑,知道已经没办法用双剑夹攻了。
黑色的阴仪剑被劈断,白雪仙着实吃了一惊,这两仪剑好歹是有名的铸剑师所铸,连韬光都赞赏不已,怎会被韩洛的赤剑一劈就给劈断了?
若非刚才都佯攻而未与之兵刃交集,恐怕此剑早已毁去。
白雪仙望着韩洛手中的赤红重剑,长约三尺,剑身朱红,似有火舌般飞腾,却闪耀着银白色光泽,剑身还刻有复杂的图纹,剑茎还有两圈剑箍,外型倒似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却又非青铜所铸。
与另一把剑身细薄、似如柳叶的“朝露”大不相同,若说朝露剑是以刺、挑这类的阴柔路线为主,那荧惑剑便是劈、砍这等阳刚豪气之势。
看赤剑外观并非庞然大物,但似乎极为沉重,莫非是材质特殊?而使得刀刃难伤的雪蛛丝索被毁?与两仪剑交击也丝毫未损?
“臭女人,我已经不想跟妳玩了,送妳上路吧!”韩洛怒吼,杀气大盛,冲向白雪仙,手中重剑在地上拖行,被剑拖过的木板地应声碎裂开来,划出一道怵目惊心的痕。
白雪仙本欲闪身避开,韩洛又岂会让她跑离?立时将右手抓取的木椅扔了过去,阻挡白雪仙逃跑,白雪仙见木椅砸来,只能顿步退回,此时韩洛已冲到白雪仙面前,重剑由下往上斜砍,白雪仙眼见后无退路,重剑之猛,不能硬挡,急忙举起剩下的阳仪剑佯装抵挡。
硁!
一声巨响,阳仪剑又被斩断,幸好白雪仙在剑断之时,趁隙以轻功身法侧向闪开,千钧一发,躲过重剑挥劈,白雪仙快步退离韩洛,观望周围,寻找逃离出口。
韩洛攻击落空,猛然转身,看到白衣女子露出惊慌张望的神色,便知道这女子已无战意,只想赶快逃离。
“想逃?”韩洛哼声,踏步冲上前,白雪仙见到韩洛猛然攻来,她又手无寸铁,除了逃已无别的法子。
白雪仙提气踏步,跳上酒肆二楼的木栏边,一个翻身,逃到二楼去。
“哼!”韩洛见到女子轻飘飘地就跳到二楼去,只可惜他没这么好的轻功,深怕女子逃了,赶紧踏上阶梯追赶。
韩洛踏上二楼,二楼未点灯火,黑暗不明,只能透过酒肆外悬挂的灯笼与楼下油灯的微微灯光照映辨物,韩洛望见角落有一白影奔向窗边,便知道白衣女子准备跳窗脱逃,随手抓起身旁的木椅,奋力朝窗口丢去,白雪仙突见木椅砸来,急忙退身避开,逃跑不成,被韩洛阻止。
韩洛脚步放慢,右手又抓着一张木椅,走向白雪仙的位置,沉声说着:“被我食尸鬼韩洛盯上的猎物,岂会放任脱逃?”说罢,一张木椅,又朝白雪仙身上丢去,白雪仙大惊,连忙回身闪避,韩洛追步上前,左手高举,重重朝白雪仙闪身而来的位置劈下——
劈啪!
一张木桌,一分为二,被劈裂开来,碎木飞溅,残块横飞。
“切!”韩洛咬牙,声东击西之计落空,又让白衣女子躲过。
韩洛瞧望四周,找到白影所在之处,正好远离窗边,急促喘息着。
韩洛觉得有些古怪,这女子移动迅速,未与二楼的桌椅擦撞过,难不成能暗中识物?
若真如此,自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下,倒有些吃亏。
所幸有邻近灯火的微光,再加上女子身着白衣,倒还能隐约瞧见所在之处。
“哼。”
韩洛一哼声,右手猛然抓起一张木椅,朝白影丢去,一阵吵杂,又是一片狼藉,白影又再度闪避,韩洛快步上前,重剑劈落,却又扑空。
“切!”韩洛气得咬牙切齿,连在黑暗之中都无法袭击成功,头一次遇到这么难杀的猎物。
白雪仙已吓得惊魂未定,气喘嘘嘘,她被韩洛逼离窗边,见韩洛在黑暗中行动受阻,常与摆设的桌椅擦撞,她本想跃下二楼,从大门逃出,但总是被韩洛丢掷木椅、花瓶所阻,况且韩洛一身蛮力,连实心木桌都能一手抓起,若是不慎被砸中,绝对会当场昏迷,下场如何?可想而知,所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被击伤!
白雪仙虽已疲累,闪躲的速度倒还算行,只是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