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来迟了,不知白姑娘怎样了?”桓鸿道与黄明提灯上二楼查找,也是满目疮痍,见到地上的血迹,两人更是神色骇然,推想最后是两败俱伤,更是担忧白雪剑的安危。
因酒肆四周的人民早在衙门布署前就已撤离,更夫也未行经过酒肆,即便两人在深夜激战多时,也未惊扰到旁人,眼下要如何追寻下落,还是个问题。
将领见酒肆内情况,知晓食尸鬼已逃,急忙率兵返回禀告知府,等候示下。
一声鸡啼,曙光乍现,寂静的大地,随着破晓渐渐活络起来。
西安向来是热闹繁华之地,城内西市为西安城主要的商业地带,又为丝路起点,许多往返的商旅常在西市停留买卖,黎明之时便有人潮涌现,待卯时已是车水马龙、人群熙来攘往,街坊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落。
只是今日,多了不少官兵来回巡视,像是在追查什么,令西市街道的气氛变得紧绷。
向来川流不息的客栈,自昨日起客潮就变得有些疏落,店小二站在大门恭送走昨晚唯一留宿的四位黑衣客倌后,就进门忙事。
“大侠,买件称手的兵器吧!”
兵器铺的伙计呼唤眼前四位穿着黑衣、腰间佩刀的男子,走在前方的带头男子,身材高大,一头利落短发,身形壮硕,十分显眼,那四人只是匆匆走过,并未伫足停留。
“包子,热腾腾好吃的包子呦,客倌要不要尝尝?”
四人行经肉包摊,肉包老板吆呼着,蒸笼散发阵阵白烟,烟中带有淡淡的面粉甜香,四人依旧瞧都不瞧一眼,直行走过。
四人行经一个小摊,小摊上摆满琳琅满目的饰品,带头男子被小贩伸手拦住去路,问:“大爷,要不要买支簪子,送给你的意中人如何?”
四人一听,带头男子原有的严肃表情瞬间垮下,脸色化为忧郁惨淡,垂头黯伤,后方的男人见状纷纷开骂:“不想活了是不是?我们城主刚失恋,昨晚都睡不好,今日被你这么一提,城主又心情不好了!”
“那壶不开提那壶,欠揍啊你?”
锵!
一名高大的男子,手指推刀离鞘一寸,亮出银白色的刀芒,表情凶狠,咬牙怒瞪着小贩,原本一副侠义之士的模样,此刻,却像是寻仇的地痞流氓,一身煞气。
“哇啊!小人知错了!”
小贩见到男子凶恶的模样,吓得惊慌尖叫、浑身发抖,立刻脚软跪地,点头如捣蒜,哀声求饶:“对不起,小人不知、小人错了!是小人嘴贱,我这张嘴该打,不该冒犯了大爷,让大爷不开心!”说完,小贩又碰、碰、碰地磕几个响头,还打自己几下巴掌。
“算了,子青,不关他的事,别吓到人家。”带头男子挥手,要亮刀的男子别吓人。
“大哥,我是关心你啊!”名唤子青的男子,敛起威吓的表情,激动说道。
带头男子蹲身伸手,面露善容,扶起小贩道:“抱歉吓着你了,他们并无恶意,这样吧,我买支簪子便是。”小贩见带头不怪,还答应购买,小命捡回了,急忙摆出笑脸,点头道:“是、是,多谢大爷饶命,大爷您瞧瞧这里有没有喜欢的?”带头男子瞧着摊子上的发簪,一一挑选。
“大哥!”“城主!”其他三人在旁叫喊,对带头男子的善心感到无奈。
男子看到一支黄玉雕琢的凤纹玉簪,和其他镶珠嵌玉的发簪相比,显得仆素平凡,却又有种典雅清幽的风味,看得很是喜欢。
“就这支吧。”男子将簪子递给小贩看,小贩开口道:“大爷你真好眼光,这玉簪是仿战国时期的‘玉凤鸟纹韘’所制,数量少有,只要一百文钱。”
男子听了,将玉簪收在怀里,拿出钱袋,递给小贩一两银子,“喏,多的赏你,算是对刚才吓到你的事赔罪。”
小贩急忙摇手,“不、不,小人可不敢收。”男子歉笑一声,“收下吧,你不收,我倒要生气了。”小贩听了,急忙点头收钱,“是、是,小人不敢不从,这就多谢大爷了。”
名唤子青的男子,情绪激动道:“大哥,秦府的小姐既已决定嫁给西安知府的儿子,你又何必花这个钱?”
其它两人点头,其中一人道:“是啊,那秦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城主何必委身屈就,追秦家小姐啊?”
另一人认同,“是啊,那公子哥长得弱不禁风,那像城主这么有男子气慨?那头母猪不要也罢!”
“柳封刑!说过多少次,再怎么样也不要这样讲秦家小姐!”带头男子动怒,唤做柳封刑的男子,吓得噤声退后,“是……知道了。”
听到四人的交谈,小贩心头一惊,问道:“敢问是……东煌城城主墨子玄?”
带头男子点头,“正是,后面这三人便是我二弟墨子青,左右手柳封刑、颜朝恩。”
小贩惊道:“啊!小人不知大驾光临,实在该死,刚才这钱小人不敢收了。”小贩捧着银子,递到墨子玄眼前,墨子玄摇手道:“给你便给你了,买东西岂有不给钱的道理?你就收下吧。”小贩听了,只好点头收下,不停道谢。
四人继续前行,墨子青皱眉问道:“大哥,你买这玉簪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