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雪仙的药,皆属昂贵的药材,若不是东煌城财力雄厚,一般人可负担不起这个费用。
墨子青等三人虽有疑虑,但墨子玄坚持要救人到底,也只好忍痛花钱。
墨子玄每天都花三个时辰替白雪仙疗伤,见墨子玄屡耗内力,墨子青看了心有不忍,曾提出要换人治疗,但其他三人的内力不如墨子玄,治疗风险更大,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失心发疯,因此墨子玄说什么也不肯让三人涉险。
十日之后,白雪仙的伤势趋缓,气色也恢复许多,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大夫指按白雪仙的手腕,把脉观色,沉吟了一番,收手摸须道:“恭喜墨城主,这位姑娘的心脉已定,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体内的污浊之气仍未散去,还得持续服药通脉,待污浊之气散去后,就能清醒。”
“多谢大夫。”墨子玄听到情况改善,很是高兴,只是白衣姑娘仍陷入昏迷,仍感到担心。
“待老夫再替姑娘针灸一番,活络血脉,好让这位姑娘早日清醒。”说完,大夫取出针包,针包里面有许多大小样式不同的银针,大夫取出几枚毫针,插在白雪仙的数个穴道上。
“大哥,东煌城捎来的急信。”墨子青与颜朝恩走进房内,手里拿着一只信封。
墨子玄觉得奇怪,明明已经寄信到东煌城说会晚点回去,怎么又来信摧促?
墨子玄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看完之后,眉头一皱,轻叹一声,将信交给墨子青。
墨子青接过信,与其他两人一同观看,信中提到“北飖寨”的使者到东煌城,有事要与墨子玄商量,要墨子玄尽速返回山东。
“这——”墨子青觉得古怪,北飖寨地处偏北,鲜少与东煌城往来,怎么今日会主动找上门来?
——一定有事!
墨子玄无奈摇头,“看来非回去不可了,只是这姑娘未醒,又不能丢下她不管,只好一同带回山东,等这位姑娘清醒,状况稳定后,再送她回西安。”
墨子青点头,“嗯,就照大哥说的,我跟朝恩立刻去准备车马。”语毕,墨子青转身欲离,被墨子玄急声唤住,“慢着!”
墨子青停步,回头问:“怎么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墨子玄面色顾虑,说:“一路乘车,车途颠簸,恐怕这姑娘无法承受,不如乘船顺着黄河江水到山东,如何?”
“既然大哥你这么说,我们就去找船家,行囊收拾好后就动身回山东。”
“嗯。”墨子玄点头应允,墨子青与颜朝恩步出房门准备。
此时大夫已拔取毫针,收拾东西,起身拱手道:“墨城主,已针灸完毕,老夫这就告退了。”
墨子玄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夫,“多谢,请收下吧。”大夫接过银子,又一拱手,迈步离去。
墨子玄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雪仙,轻声叹道:“唉,姑娘,还望妳能早日清醒过来。”
下午,四人吃过饭,收拾装束,退房离开,赶到西安城北的渡口搭船,返回位于山东的东煌城。
途中,墨子玄每天在舱房内替白雪仙疗伤,不曾间断,之前在西安十日治疗已有起色,因此在船上墨子玄只需掌心对掌心传输内力,不需再脱衣贴背传输。
数日后,四人风尘仆仆,终于到达山东兖州,下了渡口,雇辆马车和马匹,火速赶往曲阜城东方的夹谷山,东煌城便位于夹谷山上。
四人赶到东煌城城门,墨子玄下马后,抱起马车内还昏迷不醒的白雪仙,登上山阶,其它三人拿了行囊跟在后头,朝山阶上的东煌城而去,一接近城门,守城门的人员远远望见城主回来,高兴地呼喊,“城主你们回来了!”另一人急忙跑去通报消息。
墨子玄点头微笑,“辛苦了。”墨子玄走过城门,守城人员看到墨子玄抱着一位姑娘,面面相觑,然后掩面偷笑。
东煌城座落于曲阜东方的夹谷山上,占地十甲,以白石红砖砌成,宛如一座小型城堡,城门高三丈,城门之后便是九十阶的石阶,每三十阶为一层,每层两侧各有通路至其它楼房,阶梯两旁种植松柏,上了石阶之后便是一个练武广场,再往前便是大厅,那里是迎客与召集、会议之处,可容下百人。
四人踏着石阶,阶楼上的城员看到城主回来,高兴得打招呼,墨子玄也微笑回应,每个城员都看到墨子玄抱着一位姑娘,待墨子玄一行人走过后,露出诡异的笑。
四人爬完石阶,走在广场上,大厅门口伫立一位头戴白冠、身着白衣、面白如玉的男子,白衣男子见到四人出现,高兴地挥动手中的羽扇。
四人走至大厅门口,白衣男子长得红唇白面,身穿文服,手执羽扇,看到墨子玄四人赶回,神采飞扬,高兴大呼:“唉呦!城主,你可回来了!想死奴家了。”说罢,张开双手,跨步上前,准备要给墨子玄来个爱的拥抱。
墨子玄急忙闪身避开,皱眉道:“文状元,我可没有这个癖好。”
那位白衣男子正是管理东煌城财政的人,姓文,名状元,有断袖之癖,虽然不会武功,但理财能力天下一流,帮东煌城累积可观的财富,其理财能力还曾被曲阜知县挖角,但文状元婉拒了。
文状元飞扑落空,见墨子玄拒绝他的“欢迎”,露出难过神情,咬着衣袖,一副可怜的模样,哽咽道:“城主,你真伤了奴家的心,普天之下,有谁像城主这么有男子气慨,身材又如此结实健美,看得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