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凌云的眼里,震动着,思绪混乱着,呼吸为什么会变得急促,心跳为什么失去了节奏。
“不、不会的!不会的……”
红剑缓缓移到根须旁,凌云伸出手,颤抖着,却在老人面前,停了下来。
自己,没能救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只是差一些……
“我……我……”凌云低下头,他的眼中,尽被泪水所染,溢出来的,却不止是泪水,还有无尽的痛苦。
凌云的眼里,一片模糊。
模糊中,凌云的手,被人轻轻握住。
“孩……子……你……你怎么……哭了……了……”声音断断续续,寻不到一丝生气。
一时间,凌云眼中变得清晰了,他抬起头,眼前枯瘦的老人,正对着他微笑,那笑容,与自己的梁爷爷一样,是那么的和睦慈祥。
“爷爷……没……事……没事……”老人艰难地说着话,那慈祥笑容,是强撑起来,却是发自内心的,“给……给你……爷爷……答应……过你……你的……”
声音落下,老人握住凌云的手,松开了,落下了,可落不下的,是他的慈祥笑容……
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
凌云的手里多了个东西,从老人手里接过的东西,是一串发了霉的糖葫芦,是老人保存了很久的糖葫芦。
止不住的泪水,从凌云的眼中滑落,他缩回了手,只剩那串糖葫芦,还留有老人对孩子的疼爱。
这时,“轰!”声四起。
土壁上,不断有巨大根须从洞穴里长出,最长可达四五丈,最小也有一二丈,一时间,土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巨大根须,像是一个个突出的尖刺,虽停止不动了,却依旧恐怖。
恐怖的是,每个巨大根须上,都沾满血红,足足有九十八根。
“九十八根……”执法长老看着土壁,数了数,“还差一点,只要剩下的两根也染上血……”
“轰!”
最后的两根根须从土壁上开出了洞,扭动着冲向凌云。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紫色身影出现,便是将凌云带走,避开了根须的来袭。
“你……”
那紫色身影,正是逸长风的紫色苍鹰,而逸长风则是一手抓着凌云手臂,两人与红剑,落在苍鹰背上。
“走了。”
逸长风眼眸直视前方。
“可是……”凌云回头望着,望着那越来越远的老人。
逸长风没有回应凌云,他要做的,是离开这里,将这里发生的,让慕容泠知晓,到那时,再解决这一切。
如蛇般的隧道,大的不像话,确实可以容得下整个红海城的百姓了。
紫色苍鹰飞翔其中,并不是漫无目的,它听从逸长风的念想,朝着隧道另一光亮之处而处飞去。
“你认为可能逃得出去吗?”执法长老的话幽幽传来。
只见,两根巨大根须竟是不断长出,没像之前那些染上血色的根须停止了生长,而是向着凌云两人而去,挡住了他们离去,紫色苍鹰只好向着上方飞去,可最上方,是结实的土层。
根须便是跟了上去,不依不饶。
“这就是祭柳血阵。”
执法长老声音低沉,眼里,有着青光照入。
只见,那诸多洞穴的土壁,印于其上的青光图阵,竟是大放光芒,这光芒,照得幽深的隧道之中,一时间,像是落在一青色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被覆上一层青色,连那通体紫色的苍鹰,也是不落下。
不仅如此,那本坚硬的土壁,竟有些颤动起来,不像是土壁的松动,而是一种非自然的颤动,震动,原本紧固的土壁,现在,开始不断膨胀、收缩、膨胀、收缩,像是一颗活生生的心。
更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生!
“果然不出掌门所言,阎先生所料。”执法长老对于眼前之事,已是做好了准备,“摆阵!”
那底下的七十位浅色道袍的年轻人,听执法长老下令,齐齐投去炯炯目光,投去之处,正是那青光图阵之下,不断膨胀收缩的土壁,不由心中回荡起句话:“若是出现膨胀收缩,便准备暂且封印祭柳血阵。”
那七十位年轻人不说一句,向外散开,原先的排列,仅仅几个呼吸,便是不复在。
换来的,是另一排列,更像是一种方阵。
方阵,与图阵虽有一字之差,却有着不同。
图阵,一般是为了某种祭祀或是仪式,往往一人即可独自完成,而方阵,与之大有不同,每每施展,需要一定人数,需要多少人数,则须从方阵难度而论,难度越高,则所需人数也就越多,至于用途,方阵大都以防御为主,也有少数攻击与其它。
很明显,这七十位年轻人,向外散开,并非防御,若是防御,散开距离不可过大,过了度,方阵防御便不能集中,换成攻击,也相似,不同的是攻击,主要是集中于一处、一点。
也就是说,他们的方阵,是属于其它,这其它,便含有封印之式。
紫色苍鹰上,两人皆是注意到土壁的异样,可没来得及多想,因为后面还有两根根须,像着了魔般,向他们逼近,好在隧道也是宽大,苍鹰移动也快,这才没追上。
“只是时间问题。”执法长老抬起头,看着根须的追赶。
确实,隧道是大,换做平常是可以逃出去的,可在根须的阻挡和追击中,怕是没有办法,并竟,隧道的出口,只有那墨石火把处。
再加上,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