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女子闻言俱都一愣,但很快便按吩咐拔出玉具长剑,四只剑锋直至凌烟,只等凌波命令。
没想到转眼间情况剧变,洛愁春大吃一惊,王子骆却是反应极快,张臂将凌烟护在身后。
凌波喝道:“敢护凌烟者,死!”
王子骆道:“即便我死也要护着凌烟!”
凌烟本见同门拔剑相向,心中甚是凄苦,但见王子骆如此袒护她,心头又没由来一甜。
凌波凝视王子骆片刻,忽地道:“我识得你,还有你”她又指着洛愁春道:“当日协同罗啸扰乱青鸳的就是你们二人。”她打量着王子骆道:“你叫王子骆?”
王子骆道:“是的。”
凌波道:“你是凌烟的姘头。”
凌烟闻言面红耳赤,怒道:“凌波,你怎么说这等污言秽语来蔑我!”
凌波冷笑道:“你既然做了还不准人说么?再说我们青鸳又非没有先例,施蔽月一个,洛妍一个,现在又是你,哼,真不愧是好叔侄,好姐妹”
凌烟道:“凌波,这等门内之事,你怎可外扬?”
凌波将眼一瞪,道:“凌烟,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这师门叛徒教训我!”
凌烟蹙眉道:“我遗失缥缈诀,的确罪过不轻,但你口口声声说我师门叛徒怕是不妥。”
凌波哼声道:“当日你本该在师门受罚,却随同罗啸逃走,不是师门叛徒又是什么?”
凌烟沉声道:“此事因果我自会回去向师父禀明,你若怕我威胁到你圣女之位,就地将我杀了便是,一口一个叛徒未免令人心寒。”
凌波脸色一红,道:“你算什么,威胁到我的位置,当初不过是师父宠爱你,一时糊涂,才将你定为下任圣女,真论容貌武艺,我哪不胜你百倍。”
凌烟冷冷一笑,便不再多言。
却听旁边一阵稀落掌声,只见洛愁春窜出来,嬉皮笑脸道:“没想凌波姑娘除了武功盖世,貌若天仙,这吹牛皮的功夫也是出类拔萃,我洛某平生自号‘一朝吹破南天门,三江之水倒灌回’,却没料到姑娘这吹牛的本事还在我之上,真是佩服佩服。”
凌波红着脸斥道:“我清理本门事务,你说些什么混账话!”
洛愁春嘿嘿一笑,转身对众人道:“这位凌波姑娘说,她武功相貌胜过这位凌烟姑娘百倍,武功咱暂且不论,就说外貌,嘿嘿,在坐诸位都是一方大能,不妨评评这凌波姑娘所说是否属实?”
众人闻言俱是莞尔,确如洛愁春所说,无论是那散发男子、了慧大师还是魔门使者,哪个不是威震武林的人物,但要他们来评两个姑娘的相貌,却又是大大不妥。几人都被洛愁春这孟浪之举逗得莞尔。
“我看凌烟姑娘好看!”跟着阙孤渎来的许小二率先开口,他可不是什么武林名宿,张口便来。
“不错。”隋四跟着说道:“我看着凌烟姑娘要漂亮十倍”
“十倍个屁!”阙孤渎一拍隋四头顶,说道:“我看啊,百倍有余!”
何三儿呵呵直笑表示赞同。
凌烟本来心情差极,被这几人插科打诨一阵也是转怒为笑。反倒凌波面沉如水,喝道:“把凌烟给我拿下!”
那四个青鸳女弟子闻言都面露难色,脚步轻挪,却无一人肯上,凌波怒喝道:“你们是想和那叛徒一伙吗?”
闻得此言,四女只得硬起头皮挥剑朝凌烟刺去。王子骆眉头一凝,笃地释放出一阵杀气,如同一圈水波荡开,顿时将四女惊退。
那白衣男子道:“杀气收放由心,这孩子练过杀手门的武功。”
散发男子不动神色地打量着王子骆,神色若有所思。
了慧则神色复杂,看王子骆的目光中既似惊异,又似惋惜。
凌波也被王子骆这招惊到,心中一沉,暗想:罗啸、罗无双这两人都非易于之辈,这小子能让凌烟跟他走,果然也不是普通人,我却是差点大意了。她念及此处,沉声道:“布阵!”
四女闻言脚步交错,在凌波周围站得两前两后,剑尖斜指地面,缓缓逼上前来。
凌烟识得厉害,提醒道:“当心,这是五仙穿云阵,其中……”话未说完,已有两女挥剑刺上,王子骆运起斟寻掌法,击在剑脊,将其打偏开去。但随后数剑接踵而至,顿时逼得王子骆手忙脚乱,何况他每击在剑身,便觉一股寒气透体而入,令他不得不分神抵御。如此一来二回,不过四五招,已然险象环生。王子骆身在阵中,苦不堪言,后悔不该托大,若是有长刀在手,以无常刀应对,未必如此劣势。但对方剑密如水,令他无暇抽刀,又交得三招,笃地一剑自斜下方刺来,王子骆躲闪不及,左肋被带起一道血花。
洛愁春在一旁看得惊心,但他武学上的见识甚短,只得上蹿下跳干着急。
凌烟开始被王子骆拨开,转眼便见王子骆被困阵中,只得在旁不住思索阵法破绽,但见王子骆受伤,心中一乱,更无头绪。
忽闻旁边一阵大喊大叫,却是阙孤渎一行人猱身而上,冲向青鸳等人。青鸳五人却丝毫不惧,身形挪动,将这四人困在其中,只三五剑,便刺得他们落花流水,嚎啕大叫。凌波本就气恼这几人胡言乱语,现在正好将他们当做活靶子,一连串剑法朝着他们施展开去。但见她一剑刺出,正中何三儿胸口,何三“啊!”地一声怪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阙孤渎赶忙将他扶住,急道:“何三儿?你怎么了?”何三咿咿呀呀乱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