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林子来到一处溪流中,此溪水从山顶留下,颇为清澈。
“可说好,你若是闭气超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就算输了,本姑娘才不会进水中呢。”
“行行行。”洛愁春摆摆手道“那我下水喽?”
“等等”黎訫看着洛愁春道:“这两柱香可是我默记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耍诈。”
洛愁春笑道:“无妨无妨,输赢但听黎姑娘的。”说完就要褪下衣裤。
“等等”
洛愁春道:“又怎么了?”
黎訫道:“你……你真要脱啊。”
洛愁春道:“姑奶奶,我打个赌注不脱衣服下水着凉了可划不来。再说,您光腚的也看了,还怕什么。“
黎訫道:“呸,臭**,这样,你不脱衣裤,把头伸进水中行不?”
洛愁春无奈道:“好好好,都依你还不成?还有吩咐没?没有就开始算了哦”
“等等”
洛愁春闻言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面沉如水地盯着黎訫,黎訫有点不好意思道:“别逞强啊,到时候你淹死了我可说不清了。”
洛愁春这才咧嘴一笑,道:“放心,我还要留命学你的暗器手法呢。”一埋头扎进水中。
黎訫哼声道:“不知天高地厚。”她自己小时候没少在巫峡河水中游玩,水性颇高。这个洛家三少爷听说自幼便在洛阳长大,根本不可能懂什么水性,没准最近在洞庭湖里游了两圈,就以为自己水性了得了。如此一想,黎訫心中大定,捡起几颗石头弹弹虫鱼鸟儿解闷。谁料过得许久洛愁春还没动静,不由心中一惊,暗道:这家伙不会逞强淹死了。忙过去拍拍洛愁春后背。洛愁春哗地一下抬起头,溅了黎訫半身水,他抹着脸:“怎样。”黎訫呆呆地看着洛愁春,说道:“你……你没死啊。”洛愁春怪道:“什么死了,我不是赢了吗?”黎訫瞪眼道:“赢什么赢,你个骗子,一动不动本大小姐还当你死了。这局不算,重来!”洛愁春也瞪圆了眼,怒道:“老子埋头在水中你以为舒服啊,腰酸背痛,还来一次!你当是**小姐唱曲儿啊。”黎訫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公,但又不愿承认自己输了,同时心中也纳闷这洛愁春为何水性如此高明,她沉默半晌,嘟嘴道:“反正我不服。”洛愁春叹了口气,道:“那这样,我用这根头发代替银针,也模仿你刚才那样做一次,若是做到了便算我赢,你不许反悔。”黎訫道:“你又耍什么花招?”洛愁春道:“你就说行不行?”黎訫点头道:“行!”
洛愁春取了两根折断的竹干将它们插入水中。黎訫抱臂在一旁冷眼观看。就算洛愁春用银针依样射出她都不信,何况是一根头发。飞花摘叶,这是暗器的最高境界,洛愁春能达到?
洛愁春微微一笑,拔下一根头发,放入溪水。洛愁春道:“看好了。”他双手按入水中,却见那根头发轻飘飘地绕过前一根断竹,缠在了后一根断竹之上。
黎訫看得目瞪口呆。
“如何?”洛愁春洋洋得意道。
“教就教,我倒不信你学得会!”黎訫恨恨地想。
“手臂打平,腰板直起来!”黎訫握住洛愁春手腕纠正他的姿势。二人相距不过数尺,洛愁春嗅到她身上的清香,听她在耳边吐气如兰,心尖直痒。心道:这娘们儿还真是长得不错。回想起方才见到的黎訫半湿的衣服,洛愁春不由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转头却见黎訫凶狠的目光瞪来,又忙轻咳一声,肃容正色,调整好姿势。
王子骆在竹林中站了许久,奈何洛愁春久等不至,王子骆便想去找他回来,刚走出百步,忽觉近旁不远有动静,走上前一看,却是一片空地上一个孩童正在练功。那孩童约莫八九岁年纪,一身黑色劲装,正手握石子射出,瞄准的是前面的一排竹子。
王子骆走上前蹲下身道:“小兄弟,你可有看到一个男子,约莫,这么高,穿的白色衣服,从这里走过去?”
小男孩收好姿势,看着王子骆摇头道:“我一直在这里练功,没有看见人走过。”
王子骆道:“这林子有多大?”
小男孩道:“很大很大,反正我就没走到个尽头。”
王子骆站起身,叉腰环顾一圈,暗叹口气,心道:这林子既大,我若去找多半找不到,说不定还会迷路。愁春向来主意不少,应该不会有事。正思索中,忽觉衣摆一紧,却是那小男孩拉住他道:“你是什么人啊,陪我玩好不好。”
王子骆道:“这里就你一人吗?”
小男孩道:“不是啊,我姑姑在此教我武功,只是她有事出去了一趟,到现在都没回来。”
王子骆哑然失笑,原来这小男孩和自己也差不多。便蹲下身道:“我叫王子骆,你呢?”
小男孩道:“我叫醇儿,大名黎醇。”
王子骆想想道:“那我叫你小醇。”
小醇笑道:“对啊对啊,也有很多人叫我小醇呢。你那名字有绕口又难记,我就叫你大哥哥好了。大哥哥,我们来打石子战好不好?”
王子骆怪道:“什么石子战?”
小醇道:“就是我们去那片竹林中,用石头来丢对方。谁丢中得多,谁就赢啦。”
王子骆顺着看去,只见那片竹林既粗且密,便道:“我直接丢过来不是会打到竹子上吗?”
小醇道:“你绕过竹子不就好啦。”
“绕过?怎么绕?”
“哎哟,你笨死啦,究竟是不是我家出来的啊。”小醇拉着王子